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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留了人盯著文郁,文郁又打算去見莊景,這其中有什么牽連? 一陣風(fēng)吹過,外面竹濤之聲響成一片,剛平靜下去的京城,又開始起風(fēng)波了。 南彪在知道文郁是要去拜訪承恩伯府后,也沒錯過那里的消息。 “只有一句話,都算不上消息,有人說見過莊景夜里和一個女子拉拉扯扯?!?/br>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速之客 入夜時分,承恩伯府中,莊景跪在祠堂中,一整天未進水米,腿上添了新傷,臉上也添了巴掌印。 天氣不再熱的那么燥人,入夜之后會有一絲絲的涼意。 地面上的潮氣往上走,見縫插針的鉆進了他的膝蓋,讓他感到一陣陣刺骨之意。 這種抓撓不到的麻木之感,讓他很痛苦。 更痛苦的是他還很餓。 肚子里已經(jīng)開始有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但是這一次,家中大大小小的人全都鐵了心腸,不肯輕易的放過他。 他那俊朗的面孔在燭火中依舊是棱角分明,一雙眼睛落在眉骨落下的眼窩里,放出了十分茫然的光。 這讓他看起來像個委屈而不知所措的小少年,是個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年紀(jì)。 外面?zhèn)鱽砹思毸榈哪_步聲,是文花枝提著食盒,悄悄的來了。 她進了祠堂,立刻伸手想去將莊景扶起來,可莊景扎扎實實的跪在地上,甚至連眼睛也閉上了,不肯看她。 “你還疼不疼?” 她沒辦法,只能跪在一旁,將他的衣擺拉起來,露出左邊小腿上包扎好的傷。 傷還很新,稍微一掙扎,血就滲出來。 莊景面無表情,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疼不疼了?” 文花枝不理會他的冷言冷語,仍然是溫柔又親切的樣子:“吃點東西吧,是熱粥,能舒服點?!?/br> “我怕你下毒?!?/br> “我沒有!”文花枝連忙端過碗嘗了一口,“我是真的心疼你,你這樣我也難受。” “心疼我你拿刀扎我!”莊景又好氣又好笑,“那你要是再愛我一些,豈不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當(dāng)初我看你成天挨文郁的揍,看你可憐,才會傻子似的去幫你,我要是知道你跟你哥一樣——不,你比你哥還狠,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可能?!?/br> 文花枝可憐兮兮的笑了一下:“你別這么說,要不你打回我?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我打你干什么,”莊景冷笑起來,“我看不起你這樣的人,難道還要變成你這樣的人嗎?” 他是愛拈花惹草,是喜愛姑娘們那顆濕漉漉、潮烘烘的芳心,像摘花似的,摘一顆,丟掉一顆。 現(xiàn)在瘸了腿,摘不了花,他也沒打算將精力發(fā)泄在打人身上。 文花枝聽了他的話,眼神一暗,半晌才道:“你要是不出去拈花惹草,乖乖呆在家里,我又怎么會對你動手, 你看這次,連母親都說你不對,我也是因為愛你才這樣的啊?!?/br> 莊景短暫的“哈”了一聲,無話可說。 哈完之后,他就好像神壇上的靈位一樣,化作了一塊木頭,不管身邊的文花枝如何苦苦哀求,說的多么動人,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就連那肚子也不叫了,好像呼吸之間甚至可以吸食香火,填飽肚子。 文花枝陪著他跪了半晌,癡癡的看著他,覺得莊景哪里都好,只是外面的女人不好。 她默默站起來,出了祠堂,往祠堂旁的下人房走去。 因為心煩意亂,她并未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有沉默的偷窺者,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這人就是解時雨。 她帶著吳影和尤銅,藏在黑暗中,成了一只亮著眼睛的梟鳥。 下人房里,悄無聲息地關(guān)著解召召。 解召召坐在桌前吃一個干巴巴的饅頭,衣裳倒是換了新的,只是依舊松松垮垮的系著,曳在地上,頭發(fā)也是一樣,洗干凈了,就這么亂糟糟的蓬著。 她干吞饅頭,對文花枝視而不見。 文花枝緊緊的盯著她,忽然上前將她腳上綁著的繩索解開扔在一旁。 “你走吧?!?/br> 解召召這才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她的嗓子沙啞著,說話的時候帶著點鼻音。 “我是莊景的夫人,”文花枝低聲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趕緊走吧,從這后面出去,就是后花園,后面有個小門,鎖我已經(jīng)打開了。” 她絕不能將這個瘋女人留在這里。 哪怕她已經(jīng)瘋了,可是對莊景依舊有不小的影響。 解召召屁股不動,繼續(xù)用爪子似的手抓饅頭吃。 等吃完這個饅頭,她才神情遲鈍的哼了一聲:“我不走,都是騙子,想騙我出去害我!” 她惡狠狠的又說了一句,“我才不上當(dāng)!不安好心!姓朱的窮酸貨色,也敢和七郎斗!” 文花枝給她倒了碗水:“我不知道七郎,只知道我的莊郎, 他是個好男兒,心善,看你可憐,想給你一口飯吃,可是我心眼小,容不下你,你去別的地方討飯吃吧。” 說罷,她起身將前門后窗全都打開,便不再管解召召,自行離去了。 一個瘋子,只要門窗開著,自然會往外跑。 除非她是裝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