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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溜了出來,在月光下隨意的晃悠,到處張望,似乎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看到有馬車,就往馬車的方向走,越走近,成王就看的越清楚。 頭發(fā)是枯草,亂七八糟的蓬在頭上,瘦成了個尖嘴猴腮的模樣。 而且袒胸露乳,身上衣裳也臟的看不出顏色。 解召召。 這個瘋子。 成王盯著她一邊走一邊撓癢,露出來的地方都是被蚊子咬過的痕跡,越是撓,就越是癢,最后撓的自己鮮血淋漓。 她在馬車外停住,似乎是被坐在馬車外的譚峰嚇住,退后兩步,又換了個方向。 這時候,夜色里忽然傳來一個更疑惑的聲音:“解召召?” 成王眉頭一皺,撩開車簾,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是對著影子理頭發(fā)的莊景。 莊景看到解召召之后,先是打了個激靈,隨后目光發(fā)狠,拄著拐杖攥住了解召召的手腕。 “解召召?” 解召召用兩只空落落的眼睛望著他,顯得十分茫然,想要掙脫,卻又掙不開。 “七郎!七郎救我!” 她虛弱不堪的叫了起來,兩條腿踢來踢去,想要將莊景給踹開。 莊景卻對她的叫喊沒有半點反應(yīng),單就是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像是刀子,要將眼前這個瘋女人千刀萬剮。 解召召被他的目光殺了個落花流水,一邊試圖將自己的手拽出來,一邊自言自語:“放開我,七郎會殺了你的!七郎一定會殺了你的!” “你不是死了嗎?” 莊景面帶疑惑,說話的聲音低低的,像是撞了鬼。 “你的喪事我去看過,辦的不怎么樣,你下葬的時候我也去看過,還曾給你燒過香,你怎么會還活著?” 一邊嘀咕,他一邊拉著解召召不松開,一步步往前走。 解召召藏在玉蘭巷,藏在解臣的后院,藏在徐錳府中,直到今日,才被他知曉。 “原來你沒死,”他又嘀咕起來,“七郎是誰?” 成王在馬車中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滿是疑惑。 莊景對解時雨有情,但是面對解時雨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這樣過。 此時他好像是身心失控,被某種可怕的情緒支配了。 也許這種情緒一直都蟄伏在他身體中,不曾出沒,只有在面對解召召的時候,才冒了頭。 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七郎又是誰? 巨門巷中,宮燈一盞盞熄滅,皇帝背著手,看向天邊。 天邊冰輪已圓,遠(yuǎn)銜著江河,是大好美景。 然而他心中也疑惑:“卿云,朕視之為第七子,怎么就看上她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平淡 京城中的糧價,忽然間一天亂過一天。 自從要出糶太平倉三年以上存糧消息傳出來后,京畿一帶的糧價就開始不穩(wěn),從一兩銀子三石米,一路跌到一兩銀子十石。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開始米鋪從早到晚都是鬧哄哄的,大家搶著買糧往家里屯。 可隨著糧價越來越低,碼頭上還有糧源源不斷的運進來,戶部米糧無法出糶的時候,大家都開始觀望了。 眼看秋收在即,等到秋收之后,糧價豈不是會更低。 然而觀望了不過那么一兩天,碼頭上的船忽然一夜之間全部離岸,再來的糧船都是小船,米鋪支撐不住。 這時候新米所剩無幾,太子已經(jīng)開始征收南北漕糧,縱然是豐收,谷糧也將先作為軍餉,糧價迅速漲了起來。 太平倉和水次倉的老米開始出庫,并且用的是原來新米的價格。 解時雨身在深宅大院中,和鄭秋月說話。 “父親說多謝你幫忙,”鄭秋月之前一直惶惶然的坐不住,等到塵埃落定,才算松懈,“成王在京中,怎么能做這么多的手腳?” 好在解時雨干脆利落,直接將米價一壓再壓,讓成王賠了夫人又折兵。 解時雨笑道:“我們有人在北梁做細(xì)作,他們自然也有人在我們這里,只是不知道藏在何處?!?/br> “那就不是咱們的事了,”鄭秋月又道,“米價跌到一半的時候,父親都嚇了一跳,他老人家讓我來問問你,要補多少銀子給你?!?/br> 解時雨也不客套:“管事還在核,好了我讓鳴蟬將賬本子帶去給國公爺。” 兩人正說著話,尤銅忽然在門口開始晃晃蕩蕩,沖著吳影一招手。 吳影大步流星過去,兩人耳語兩句,吳影又走了回來:“姑娘,莊子上有點事,要請您去一趟,人在外面?!?/br> 鄭秋月也是掌家的人,自然知道管家是件瑣碎的事,連忙起身告辭。 她出了門,正要上馬車,忽然就見解家對面站著個搖頭晃腦的人,盯著大門上的牌匾看個不停。 “程寶英!” 她叫了一聲,總是不在狀況的程寶英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鄭秋月笑了起來,沖著他招手:“你這出家出的連我都忘記了,我是鄭賀的大meimei啊,你在這里干什么?” 程寶英瞇著眼睛看了一下鄭秋月,臉上悄悄的一紅,走過來,從紙包里抓出來一把糖遞給她。 “哦,鄭姑娘,請吃糖,我就是隨便看看?!?/br> 鄭秋月接了糖,笑個不停:“你出個家,怎么成了這個呆頭鵝的樣子,我聽說你還教鎮(zhèn)國公世子和小皇孫念書,你這樣鳴蟬肯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