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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 將這件事存到心底,她展顏一笑:“遇仙樓的粽子怎么樣?” “不知道,”陸卿云起身,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笑,“吃不起,我如今是窮光蛋一個,你別嫌棄我。” 他回來之后,已經(jīng)將他的私印全都換成了解時雨的私印,就算他們成親,這些東西也只是作為嫁妝。 不管日后情形如何,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他都給解時雨安排好了后路。 解時雨反問:“從云州回來,你留下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給我,難道不怕我弄砸了?” 陸卿云聽了,低頭一笑,并不作答。 他自覺是個粗人,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語,在他看來,給自己姑娘的東西,就得貴重。 這點(diǎn)東西算什么,他只想把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塞給她,沒了,他就再去賺,再去搶,再去爭。 解時雨能從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一切,默默將臉一紅:“我占便宜了?!?/br> 陸卿云搖頭:“往后還有許多的風(fēng)浪,要是我一文不值了,你也認(rèn)命吧。”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一下。 解時雨聽他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接著他這一聲笑聲說道:“我一開始,就是一文不值的?!?/br> 那時候,她每天都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總想有這么一個人,可以將她帶出泥濘,她不用這個人陪著自己白頭到老,只有知道有這個人在,就好了。 她太苦了,太需要人愛了。 然后她見了陸卿云一面,并且竭盡全力的抓住了他。 陸卿云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廚房里,陸鳴蟬守著大鐵鍋,蹭的滿身都是油煙,不安分的看著小鶴和秦娘子包粽子。 她們動作飛快,又有其他仆人幫忙,不僅包出來一大鍋粽子,還做了許多豐盛的菜肴。 陸卿云和解時雨吃飯,一個絲毫不挑剔,一個吃的不多,然而這日子在她們眼里又是截然不同的,她們恨不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一個端午過成大年。 去年那個年,過的實在是太冷清。 吃過飯后,陸卿云就去忙他的軍務(wù),而解時雨坐在書房中,翻出來南彪遞進(jìn)來的一個竹筒,打開再次細(xì)看。 上面的字小小的,密密麻麻,寫了一整張,全是關(guān)于碼頭上胡邦的。 胡邦這個人,并不像在四皇子手下表現(xiàn)的那么低調(diào)無能。 他曾有秀才功名,做的一手錦繡文章,又不拘泥,前途一片大好,卻因卷進(jìn)官司中,被革去功名,永不錄用。 這一場官司中,懷疑他為報父母仇恨,怒殺縣令滿門,卻沒有任何證據(jù)。 在大牢里關(guān)了他整整三年,用盡刑罰,他都喊冤枉,最后只能革去功名將他放了。 有血性,又心狠,知道殺人滿門,斬草除根,而且聰明,沒留下把柄。 他沒逃,而是進(jìn)了大牢,脫出身之后,又能光明正大行走于人世,不至于躲躲藏藏,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進(jìn)了京城,他甚至投到了四皇子門下,想為自己日后再求一個前程。 將紙條卷起來塞進(jìn)竹筒里,解時雨靜靜思索片刻。 東府屬文官,執(zhí)掌財政、政務(wù),與西府分庭抗禮,互相制衡。 陸卿云執(zhí)掌了西府,若是她能將手插入東府之中,他日皇帝春秋不豫,這就是一個能讓陸卿云順利歸入刀鞘的一份力量。 她和他,是榮辱一體,生死與共。 “吳影,”她將一張?zhí)舆f過去,“告訴張端,讓他將胡邦送來賠罪。” 胡邦來的時候,很是摸不著頭腦。 他拎著一串粽子,客客氣氣的送給解時雨做禮物:“解姑娘,在下來聽您差遣?!?/br> 解時雨打量他,話說的很不客氣:“你看人的眼光很差,比起京府衙門李旭來,差的太遠(yuǎn),你挑中四皇子,很失敗?!?/br> 胡邦沒有生氣,也不詫異解時雨知道他是四皇子的人,反而問:“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四皇子無依無靠,正是用人之際,在四皇子手下,在下才能出頭啊。” 他一邊說,心中一邊暗暗納罕。 這位姑娘,與四皇子妃同是閨閣女子,同樣野心勃勃。 對外,解時雨只是個名聲不好的小女子,而四皇子妃則是有名的才女,可這對內(nèi)...... 這差別,未免過于分明。 尤其是解時雨剛從一場爭斗中脫身,聽張端說她險些死在解臣手下,解臣尸骨未寒,她就能若無其事的評論起皇子來。 這若是托生成一個男人,興許在京城掀起的風(fēng)浪,不會比陸卿云小多少。 解時雨微微一笑:“你在鎮(zhèn)國公世子手下,一樣能出頭,他還很年輕,大有可為?!?/br> 胡邦也跟著笑了:“那個混世魔王?” 笑過之后,他垂下眼簾,將自己的后背靠在椅背上,開始了漫長的思索。 外面原本陰沉沉的天氣,最后生生被他想成了傾盆大雨。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大雨聲中,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您想讓我做什么?” 解時雨早已想到他不會拒絕,答的飛快:“讓他拜相?!?/br> “拜相?”胡邦看著解時雨,懷疑她是失心瘋了,“這屬實不敢想,浮泛無根之事,如何能成。” 他悄悄觀察過陸鳴蟬。 做紈绔子弟很不錯,跟著撫國公也不錯,跟著陸卿云,那更沒話說,但是他不認(rèn)為這孩子有大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