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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兒子跟著他走了一路,他就歇在別人柴房里,沒見還有別人, 夫人,這銀子是不是給的太輕易了,我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 元夫人點頭:“京城人多眼雜,我們?nèi)デf子上避一避,你去和國公爺說,看他去不去,再吩咐門房一聲,要是這老頭再來,把我們的去處告訴他?!?/br> 鎮(zhèn)國公府的莊子大,而且四野無人,國公爺住前院,夫人住后院,這中間也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 秋嬤嬤心領(lǐng)神會,不再多說,只出去安排。 元夫人見秋嬤嬤起身離開,便起身到窗邊往外看,外面天氣陰沉沉的,無雨也無晴,讓人望而生躁,非得將這一片烏云散去了才能痛快。 到了夜里,去莊子上的人已經(jīng)有了一大群,不僅鎮(zhèn)國公要去,他還要帶上陸鳴蟬,林彤想去看春耕,于是帶著小妾盧蔓也去。 元夫人無所謂,莊子上大,貓貓狗狗都裝的下。 她自顧自的指揮丫頭收拾行李,一邊在心里想自己第一次去莊子上時,都不知要如何是好,丫鬟問她要帶些什么熏香,她假裝沉吟,然后將那個女人叫了過來。 從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有錢人家的姑娘,出趟門都大有講究,連個杯子都不用外頭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讓她去撿牛糞,她肯定做不到。 等第二天到了莊子上,她又開始分配住處,甚至還給陸鳴蟬指派了一個丫頭伺候他。 至于盧蔓,既然想盡孝心,她也不攔著,干脆當(dāng)個丫鬟使喚。 這已經(jīng)是給林彤臉面,否則一個妾室,怎么可能到她跟前來伺候。 看著眾人井井有條的安排,元夫人露出滿意的神情,心里卻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很快,鎮(zhèn)國公就帶著陸鳴蟬來見她了。 陸鳴蟬連踢帶踩的對付路上的小石子,腦袋上戴一頂大斗笠,連蹦帶跳的很是活潑,惹得鎮(zhèn)國公笑個不停。 走到屋門口,他見了元夫人,連忙取下帽子,露出一腦袋毛毛躁躁的頭發(fā),高高興興的給元夫人請了安,順著鎮(zhèn)國公的意思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母親”。 父親、母親,這兩個稱呼對他來說,和路邊的叔叔伯伯沒區(qū)別。 他一邊四處亂看,一邊說:“母親怎么住這么遠,這和咱們住的地方都能劃出一條河來了,不如跟我們一起住。” 元夫人看他一團孩子氣,臉上帶著天真,也給了他一個慈母笑臉:“女眷得分開住,你可以隨時過來玩?!?/br> 陸鳴蟬上下左右的看了一眼:“還是不來了。” 鎮(zhèn)國公哈哈一笑,拍了陸鳴蟬一巴掌,又把他領(lǐng)走了。 他活蹦亂跳,走到哪里都留下一串笑聲,足以讓每個人都受到他的蒙蔽,除了元夫人。 當(dāng)著盧蔓的面,她依舊保持著笑意,仿佛自己真是個慈母,而陸鳴蟬也是她招人喜愛的幼子。 她心想這小子真是會裝。 明明是生死仇人,他就這真能一點端倪都不露出來,而且年紀還只有這么一點大,這要是他再長大一點,豈不是能攪到上頭去? 那個女人老實巴交,一點心計城府沒有,怎么會生出一個這么一個怪物似的兒子? 難道是老天對她的報應(yīng)? 想到這里,她在心里冷笑一聲——報應(yīng)又怎么樣,事在人為,當(dāng)初那么難的事她都做成了,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出去看春耕的時候,因為走的遠,得有兩天不回來,元夫人就出來給他們送行。 隔著人,她再次和陸鳴蟬對視。 這一次,陸鳴蟬沒有再沒心沒肺的笑,而是帶著一種篤定的神情,心平氣和的朝著元夫人行禮。 元夫人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是微微的一點頭。 兩人就此別過,各走各的路,一個追著鎮(zhèn)國公跑了,一個回到內(nèi)宅,做自己的鎮(zhèn)國公夫人。 盧蔓伺候了元夫人兩天,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正要放松精神的時候,有個老頭上門了。 這老頭一來,她和其他丫鬟一樣都被打發(fā)了出去,院子里只留下夫人、秋嬤嬤、四個臉生的護衛(wèi)。 老頭進門的時候,她匆匆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之前有個來找周萍的老頭,夫人給了他二百兩,就打發(fā)走了,怎么又來了? 她往自己屋子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對,又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見一個護衛(wèi)將夫人院子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來找周萍的人,為什么不交給陸鳴蟬,元夫人要自己處理? 難道這就是信上所說的機會? 她并沒有多猶豫,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外走去。 當(dāng)初她能因為解時雨的一句話跳水,成為林彤的妾室,就是因為她抓住了機會,要是沒有抓住,沒有這些補品補藥養(yǎng)著,她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連魂魄都散光了。 她這樣的人,想要在這世上越活越好,不僅要有自知之明,還要能果斷的抓住機會。 夫人的院門關(guān)住了,但她知道凈房還有一扇小門。 這扇門是為了讓仆人不留痕跡的拎走夜香桶,院子里現(xiàn)在只有四個護衛(wèi),沒有人會去守著凈房。 她躡足潛蹤,避開下人,影子似的飄蕩到了目的地。 凈房馬桶里掩著香灰,又時時刻刻點著熏香,氣味并不大,但她依舊屏息靜氣,悄悄的往外挪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