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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拉著小男孩,恭恭敬敬的給陸鳴蟬作揖:“您可是鎮(zhèn)國公府上的少爺?” 陸鳴蟬點頭。 那書生咬著牙,將臉皮豁出去,道:“我不跟您繞彎子,我姓元,單名一個磊,這是我弟弟元郜,我們有個遠親姑母,聽聞嫁在鎮(zhèn)國公府,所以前來投靠。” “哦,”陸鳴蟬了然的一點頭,問鄭世子,“那位是姓元?” 鄭世子點頭:“是,不過她不是孤女嗎,哪里來的遠親?” 說罷,他懷疑的將這兄弟兩人打量一眼:“你們?nèi)チ随?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府怎么說?” 元磊知道鄭世子是將自己當成行騙之人,羞的滿臉通紅,可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面子又不能當飯吃。 “去了,連門都沒進去,門房也不給通報,說是沒聽說過,我是帶了族譜來的,今年還準備參加秋闈,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鄭世子一聽是個秀才,就知道這人真不是個騙子。 他指著陸鳴蟬:“那你就是聽到我們兩個聊天,想讓他給你搭橋牽線?” 元磊破罐子破摔,狠狠一點頭。 鄭世子一笑:“他恐怕幫不上你,他自己都還進不了鎮(zhèn)國公府的門?!?/br> 陸鳴蟬立刻反唇相譏:“放屁,我是自己不想進!” 他很不服氣的扭頭對元磊道:“不就是搭橋牽線嗎,我給你搭個最大的!” 元磊心里也很沒底,因為沒太看出來陸鳴蟬到底是什么來歷。 他看鄭世子,能看出來這是個大家子弟,但是看陸鳴蟬,只感覺他吃相坐相都很隨意,行為舉止也很——無拘無束。 就像是還光著屁股的小孩,想干什么,就干點什么。 陸鳴蟬在他摸不著頭腦之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他這話說的十分輕快,臉上還帶著笑。 元磊松了口氣,拉著弟弟的手,跟上陸鳴蟬。 而小男孩元郜,卻覺得陸鳴蟬有點可怕。 大約是小孩的直覺,他看陸鳴蟬的笑容,分明是個笑模樣,但是笑的時候,兩只眼睛一瞇,好像他先知先覺,無所不知一樣。 笑的讓人心神不寧。 元郜小心翼翼躲在元磊身后,繼續(xù)注視著陸鳴蟬并不高大的背影,暗暗給自己打氣。 不必怕,哥哥比這個人大這么多,一拳就能把這個人打翻。 陸鳴蟬沒理會元郜的注視,他對鎮(zhèn)國公的行蹤了如指掌,領(lǐng)著眾人從鎮(zhèn)國公府角門長驅(qū)直入,在書房堵住了鎮(zhèn)國公。 他先將元家兩兄弟和鄭世子都留在待客的花廳,自己直奔書房,清脆響亮的叫了聲爹。 隨后也不用鎮(zhèn)國公回答,他彎腰探頭看書桌上的書:“您看的什么?” 鎮(zhèn)國公親昵的一拍他的腦袋:“你不是去普陀寺吃包子嗎,怎么跑過來了?鄭世子呢?” 陸鳴蟬專盯著他使勁,他想不父愛如山都難。 將書一合,他接著道:“你也該定定性子,不要整天往外跑。” 陸鳴蟬嘻嘻一笑:“知道了爹,我今天在外遇到兩個人,您去看看,說姓元,跟夫人是一家,特地來投靠的,不過我看跟夫人長的不像,倒是跟我長的有那么一點像。” “別胡說,怎么能見人就說長的像你,難不成解姑娘跟你也長的像?”鎮(zhèn)國公眉頭一皺,“我去看看。” 陸鳴蟬跟在他身后:“還帶了族譜來。” “我先看看,”鎮(zhèn)國公轉(zhuǎn)頭吩咐外面的小廝:“去叫夫人過來?!?/br> 元氏兄弟沒想到陸鳴蟬真的請來了鎮(zhèn)國公。 元磊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人物,真是站都站的惶恐,生怕這位國公爺一個不高興,就將他拍死。 鎮(zhèn)國公翻看完族譜,再看他們兩兄弟大氣也不敢喘的模樣,忽然響起陸鳴蟬第一次見他。 不僅不害怕,還高高興興叫了他一聲爹。 這么看來,還真是虎父無犬子,陸鳴蟬同樣是在市井中長大,膽量卻是在娘胎里就長出來了。 “不用這么客氣,”他示意兩兄弟坐下,“你們受苦了,等夫人來......” 夫人說來就來,風似的帶著秋嬤嬤卷了進來,臉色焦急而又蒼白。 “老爺,聽說我家來人了?人呢?” 不用鎮(zhèn)國公指給她看,她已經(jīng)看到了剛要坐下的兄弟兩,一看這樣年輕,她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氣。 還好。 鎮(zhèn)國公將族譜交還給元磊,對元夫人道:“雖說是遠親,但你家也就這么點血親了,你來安排吧?!?/br> 元磊攜著弟弟,看著滿頭珠翠,富貴逼人的元夫人,這一聲姑母卡在喉嚨里,怎么都叫不出來。 元夫人心事重重,沖著他們兩人擠出一個笑,還沒說話,陸鳴蟬忽然一步上前,站到了鎮(zhèn)國公和兩兄弟中間。 他仰起脖子左看右看,笑的很天真:“爹,您看,我就說他們跟我更像?!?/br> 鎮(zhèn)國公拍他一巴掌,不知道他的天真也是殺人利器。 但是元夫人知道。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陸鳴蟬不是什么好東西,這種天真也是淬了毒的,這樣的人,多活在世上一刻,都是多余。 可這樣的人也奇怪,你越是殺他,他就越是不肯死,反而還活到你面前來了。 她聽著陸鳴蟬的天真話語,再看看府里新抽了嫩芽的樹木,心里是越來越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