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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不許他們再唱!帶一個過來!” 孩子們一驅(qū)即散,小廝好不容易逮到個腿短的,拎到林憲面前,林憲的面孔已經(jīng)成了一張森嚴冷漠的可怕面孔,還沒開口,孩子就尿意滾滾,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林憲不管傳來的尿sao味,板著臉問他:“說,這打油詩是哪里來的!” 孩子抽抽搭搭的回答:“不、不知道,有人給了十個銅板?!?/br> 林憲眉頭皺的死緊:“那個人是誰?長什么樣?快說!” 小孩太小,不曾承受過這樣的雷霆之怒,在他眼里,此時的林憲,就是一張閻王面孔,于是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喊救命,一聲高過一聲,很快就惹出了圍觀的人。 小廝眼看不好,連忙道:“大爺,要不先回府上吧,這里人多眼雜......” 這么多人看著您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子,實在是臉皮臊的慌。 林憲沉著臉,嗯了一聲,縮回馬車里,讓馬車打道回府。 可是路口不知哪里來了一隊搬木料的,竟然將路口堵的死死的,要過去,又得等上片刻。 在寬大的馬車里,林憲低頭思索:“這是在說我不是世子,還要裝世子呢。” 想到這里他怒氣更盛:“這世子還用得著我來裝!我是嫡長子,德行學(xué)識,哪一樣撐不起鎮(zhèn)國公府,從小到大,從父親到母親,哪一個不認可我,皇帝幾次不批折子,難道就是我的問題嗎!難道就不能是皇帝跟父親有過節(jié)!” 越想越氣,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凳子上:“什么大小全顛倒,簡直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如此想想,他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馬車旁正好是茶肆,大清早,外面就坐著幾個茶客,一壺茶,一碟瓜子花生,開始嚼舌頭。 第一百零一章 母子相忌 “這集鎮(zhèn)陸家真是罪有應(yīng)得,竟然把主意打到侍衛(wèi)親軍身上,還想吃絕戶,這牢坐的該?!?/br> “我看他們也沒這么大的膽,不然怎么又會去查戶部的戶帖,聽說都抓了好幾個了,誰能指使的動戶部?!?/br> “那倒是,到底是誰這么不知輕重?” “嘿,是鎮(zhèn)國公府一個管事的小舅子,叫黃江,說是看中了這一注橫財,要借鎮(zhèn)國公府的名頭發(fā)一筆?!?/br> “那鎮(zhèn)國公府也是失察在先,幸虧沒鬧起來,不然這門楣無光?!?/br> “我倒是聽說黃江也是背鍋的,真正想要吃絕戶的人是鎮(zhèn)國公夫人?!?/br> “不可能,鎮(zhèn)國公夫人要什么沒有?!?/br> “她有,她兒子沒有,鎮(zhèn)國公的長子不是請立世子,一直沒有批嗎,他們恐怕是要改弦易轍,現(xiàn)在先給長子留些好東西?!?/br> “當(dāng)真?” “不當(dāng)真,都是瞎說的。” “切,我看八九不離十,聽說巨門巷那座大宅子,連撫國公都想要,里面還不知道藏了多少銀子?!?/br> 林憲一字一句,聽在耳朵里,這些話又從耳朵里灌進腦子里,讓他七竅堵塞,腦子里嗡嗡作響。 那首打油詩又不遠不近的傳了過來。 陸鳴蟬歪戴著帽子,和鄭世子也在這里喝茶吃點心,只是坐在角落里,不引人注意。 這對他來說,這只是剛開始的一個小小惡作劇。 而林憲回家之后,立刻去找元夫人。 元夫人剛用過早飯,見大兒子這樣著急忙慌的趕回來,連忙仔細打量他:“出什么事了?” 林憲本是滿腔的怒火和疑惑,可經(jīng)過這一路疾走,此時見了元夫人,這怒火已經(jīng)慢慢熄滅。 母親不止他一個兒子,沒了他,還有的是可以做世子的人,也許他們確實是要改弦易轍了。 他壓下心中思緒,面無表情地喝了口茶:“母親,沒什么事,本來今天是要去文會的,出了門,看天色不怎么樣,特意來問問您的頭疼好點了沒有?!?/br> 元夫人帶著一絲欣慰的笑意:“你有這個心,我什么病都好了?!?/br> 林憲又道:“我還聽說件事,一個管事的小舅子黃江,吃絕戶被抓了?” 元夫人聽了,立刻便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事是我失察,已經(jīng)和你父親說過了。” 林憲便略過此事不提,只將自己聽到的打油詩提了一句。 他一邊說,一邊留心母親的反應(yīng)。 一留心,他便看出來了,元夫人正在佯裝鎮(zhèn)定。 她的手里端著茶杯,茶杯仿佛也有了千斤重,墜的她的手抬不起來,一直在不住顫抖。 而這樣的天氣,她的額頭竟然在一瞬間有了一絲潮意,就連眼神也晦暗不明。 末了,她放下茶杯,隨意道:“小孩子亂謅,當(dāng)個笑話聽聽就行了?!?/br> 林憲在心里冷笑一聲,心想這大小全顛倒,原來是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要讓弟弟們來做這個世子了。 和和氣氣的告退出來,回到自己的書房里,他打開一本書,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枯坐了整整兩個時辰,他強行讓自己想明白了。 不要在將希望寄托在世子上。 他們這樣的家里,父母一旦無情起來,令人齒冷,他若是不早做打算,或許真有一天會措手不及。 接下來,他得不動聲色,戴上一張假面具,繼續(xù)做一個等待成為世子的長子。 這是他殘存的一點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