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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風一張臉直接苦成了苦瓜,費力將人拉開:“夠了!既然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那就出去找!” 尚大龍將臉上茶水一抹:“找就找,誰使詐誰是孫子!” 他率先往帳篷外擠,馮番緊隨其后,兩人都去召集人馬,連同徐定風的人帶路,一起去找,半個時辰后匯合。 徐定風將自己的人馬一分為二,自己帶領(lǐng)大部隊趕回云州城坐鎮(zhèn),小部隊留守在此。 莊景跟著一路疾走,在解時雨的帳子前猶豫了一下。 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總之十分復雜,若是讓他自己來解讀,第一位的仍然是不敢置信,可也必定有幾分雀躍在其中。 陸卿云——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解時雨怎么辦? 他倒是不介意伸出援手,帶解時雨回京。 帳子里傳來嗷嗷的讀書聲,聲音很響亮,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想讀書的痛苦。 尤桐蹲在帳子外面,和吳影劃格子下棋。 莊景一來,他手里的石頭棋子立刻捏在了兩指之間,隨時能打瞎莊景一只眼睛。 這樣的脂粉男兒,他一個能打十個。 小鶴正好從里面出來:“莊大人?外面怎么這么亂糟糟的???” 莊景悶著頭往里走,帳子不大,一眼就能掃蕩干凈,他目光黏在解時雨臉上,撕不下來。 解時雨坐在墊著皮毛的大椅子里,身體往前傾,左手撐在桌上,聚精會神的聽陸鳴蟬背書。 窗戶處卷著,清晨的陽光連帶雪光一起照射進來,她就用帕子蓋著腦袋,遮住眼睛,越發(fā)顯得嘴唇殷紅。 聽到小鶴說話,她直起身,取下帕子,在刺目的光線中瞇起眼睛,睫毛濃密成了一簇一簇的,能眨到人心里去。 她讓陸鳴蟬自己出去玩,臉上帶著笑:“莊大人,請坐。” 莊景在她對面坐下,看她還是一無所知的懵懂模樣,心想這個消息確實能給他帶來一種隱秘的痛快之感。 他很想看看解時雨聽到消息后,會變成什么樣。 “解姑娘,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務(wù)必要撐住?!?/br> 解時雨嫌那日光刺眼的厲害,微微往后仰了頭,仍用帕子蓋住眼睛。 “讓您見笑,我清早看雪景看的太久,傷著眼睛了,您說?!?/br> 莊景見她這副模樣,感覺是又美麗又天真,心里便有些不想說了。 他覺得自己是真愛著解時雨的,不愿意讓她傷心,可是她不傷心......自己那一腔愛意又如何施展? 真是左右為難。 他張了張嘴,聲音極力溫和:“陸大人昨天夜里遇到了狼群,沒有回來,現(xiàn)在我們都準備去找?!?/br> 解時雨像是失了魂一樣的沒有言語,愣了片刻,她才喃喃道:“哦,那辛苦你們了,務(wù)必要將陸大人找回來啊。” 莊景覺得她沒聽明白,又道:“狼群兇狠,陸大人恐怕是兇多吉少。” “哦。”解時雨又干巴巴的應了一聲。 莊景對她的反應有些奇怪,像是刺激過度,安靜過了頭。 但他若是十分仔細,就能發(fā)現(xiàn)解時雨牙齒相擊,發(fā)出了顫抖之聲。 他起身告辭,說一有消息立刻回來,等他走遠,解時雨才使勁用帕子按了按眼睛。 帕子已經(jīng)濕了。 臉上的胭脂被眼淚打濕,亂七八糟糊在了帕子上,她干脆用力一抹,將蒼白的面孔抹了出來。 她知道的比莊景還要早。 早在那四個人一回營地,尤銅和吳影就來告訴了她消息。 陸鳴蟬悄悄的進來,站到她面前,眼淚滾滾的往下淌:“大哥真的被狼吃了?” 解時雨使勁眨眼睛,眼淚出來,?;厝?,又出來,又?;厝ィh(huán)往復,生生不息。 直到眼淚徹底被她收回去,她才開口。 “不是狼?!?/br> 她心里應該要有準備的,陸卿云這一趟,早已經(jīng)說過很危險。 眼下這樣,生死不明,也許是最好的情況,陸卿云還有一線生還的可能。 眼中是朦朧的淚,沒了陸卿云,她再去看周遭的一切,一切全都變了模樣,全都成了化不開的濃黑。 因為陸卿云是她的光,光消失,人間自然也就散場,只剩下一個無明的長夜。 但她不能亂,還有人在等著她拿主意。 她必須得像從前那樣精明起來,能算計、能陰險、能狠毒。 將這些人一個不落的全都護住。 第八十章 走 解時雨手里有一枚青山上品封門青鹿紐印章。 這枚印章是小鶴清晨從她的雪帽里掏出來的,下刻“陸卿云印”,一看便知是他的私印。 和他的人一樣,這枚印章樸實無華,只要有上品封門青石料,隨便一個能工巧匠就能再造一個出來。 拿的出印章的人,也得拿的穩(wěn)、鎮(zhèn)得住,否則很有可能連條狗都指使不了。 陸卿云的身家,全都在這一枚小小的印章中。 “尤銅,”她清了下嗓子,壓下哭腔,“叫大家都過來,承光和金理也過來?!?/br> “是?!?/br> 承光和金理一直跟在陸卿云身邊,然而比尤銅和吳影都要神秘。 他們?nèi)缤┢粯虞p飄飄從外面吹進來,大氅里是一身褐短,腰間不僅有刀,還有軟劍。 見到桌上陸卿云的私印,他們才沖著解時雨恭敬的拱手,隨后就站在角落之中,一動不動,隨時能融入到任何陰影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