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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諸巷她去了這么多次,都太太平平,可就是今天遇到了劫匪。 她的腦子并不靈光,翻來覆去的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起身去看看解時雨睡好了沒有。 解時雨安然入睡,不用她分神。 看著解時雨平靜而蒼白的睡容,憑空的,她對解時雨多了一絲懼意。 就在她掖了下被角,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解時雨忽然睜開眼睛:“怎么了?” 她睡的淺,小鶴一動她就醒了,再一看小鶴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點(diǎn)燈?!?/br> 小鶴被她嚇得一個哆嗦,慌慌張張去點(diǎn)起油燈,隨后就手足無措的站在解時雨身邊:“我、我來看看姑娘蓋的嚴(yán)實(shí)不嚴(yán)實(shí),夜里露氣重?!?/br> 解時雨心平氣和的打量她:“晚上嚇著了?害怕就在屋子里打個鋪睡吧?!?/br> 她這一眼,看的小鶴心里發(fā)虛。 許是她弄錯了,那枚銅錢上頭雖然也有刻痕,可也沒規(guī)定有刻痕的銅錢就一定是自己的。 然而她對著解時雨黑而幽深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害怕。 “姑娘,劉mama她——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解時雨看出了她的慌亂和恐懼:“侍衛(wèi)親軍不是來了嗎,他們是御前三衙,這點(diǎn)小事自然是能查清的?!?/br> 小鶴點(diǎn)頭,覺得也對,侍衛(wèi)親軍都來了,姑娘總不能比他們還厲害,能瞞天過海,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想多了,那就去睡覺吧。 她又關(guān)上門,回自己的小雜房里去睡覺,腦袋挨在枕頭是,依舊沒有睡意。 可心里,她又總是不安。 她感覺解時雨不知不覺變了個樣,像是長出了尖利的刀鋒,誰碰上就會落個鮮血淋漓。 從前解時雨也沉默,然而沉默單就是不想說話,現(xiàn)在的沉默卻是有目的的,總像是在密謀著什么一樣。 就連眼神,在黑暗中也變得深邃起來。 她使勁搖頭,覺得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但是這種臆想,依舊讓她有了變化,從前她對解時雨是忠心、依賴、言聽計從,如今在這一串詞后面,還得再加一個怕。 解家除了痛苦的劉mama,其他人都安靜下來,走在街上的莊景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文定侯府的后門。 今夜夜色不算明亮,不過沒有雨,還挺舒服,他蹦起來,從墻頭摘下一朵小黃花,在手里捏碎了。 這樣深的夜,最適合月下幽會。 來來回回走了幾遍,角門悄悄打開,一個小丫頭從廢棄的角門里鉆出來,一件斗篷從頭遮到腳,沒有提燈籠。 朦朧夜色中,小丫頭的臉是文花枝。 第十四章 獵物 沒人知道文花枝是用了什么辦法偷偷的出來的,就連莊景也沒想過她出來見自己要冒多大的風(fēng)險。 不是沒想過,而是懶得去想。 他樂意看女人為他冒險。 文花枝雖然做個小丫頭的打扮,但是從小就是金枝玉葉,手沒摸過粗物,腳沒踏過賤地,身嬌rou貴,并不像個丫鬟。 不僅人不像,她那一顆心也很知道廉恥,鬼鬼祟祟的覺得自己簡直得了失心瘋,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只是一見到莊景,那點(diǎn)廉恥立刻拋之腦后,乳燕投林一般撲入了莊景懷中,稚嫩的面孔顯出來十二分的風(fēng)情。 “巖玉!” 莊景字巖玉,他摸了摸文花枝冰冷的臉,笑瞇瞇的臉變的柔情蜜意,目光熱烈深情,看的人臉發(fā)燙,心里發(fā)燒。 “他又打你了?” 那個他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文花枝聽了他的溫聲細(xì)語,頓時委屈的翻江倒海,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滾。 將袖子往上挽,露出胳膊上一大片淤青,金枝玉葉的姑娘,一旦遭了打,就更顯出幾分驚駭。 她忍不住道:“我快要受不住了,他就是個瘋子,母親總是向著他,叫我忍,難道我就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嗎?巖玉,你想想辦法,趕緊娶我吧!” 莊景是她唯一的指望,畢竟她這個千金小姐,孤立無援,命比黃連還苦。 說完她就兩眼發(fā)亮的看向莊景,相信以莊景對她的感情,一定會帶自己離開這個魔窟。 當(dāng)初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可是莊景卻掏心掏肺的愛上了她。 甚至為了她,從一個閑散少爺,進(jìn)了侍衛(wèi)親軍當(dāng)差。 “等我日后做了侍衛(wèi)親軍總都指揮使,他再敢動你一根頭發(fā),我揍不死他!” 想到他說過的話,她是打從心眼里覺得甜蜜。 然而莊景的表現(xiàn)出乎意料,神情甚至變得莊重起來。 “我今天其實(shí)有話想跟你說?!?/br> 他聲音低沉,心灰意冷般垂下頭去,順產(chǎn)將文花枝的手放開了。 “我自然是想娶你的,昨天也和家里提了,可你瞧?!?/br> 他也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鞭傷,條條交錯,文花枝頓時心中一痛,恨不能把這條手臂放在懷里,好生撫慰一番。 莊景低聲道:“我爹雖是承恩伯,比你家卻差了一個品階,我又是次子,不得寵愛,都說我是癡心妄想,便是我將膝蓋跪斷了也沒用,我……我不能再耽誤你,往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br> 他狠心推開文花枝,大步離開,全然不理會自己這一番話會在文花枝心里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