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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氣,她毫不猶豫的向年輕人苦苦哀求起來:“這位大人,我是西街解家的大姑娘,我、我馬上就要跟文定侯府結(jié)親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今天的事我會守口如瓶的!” 她知道只有朝中人才能穿這種離地一寸的云緞長袍。 年輕人逆著天光,臉上的表情全都看不清楚,他很自然的將解時雨打量一番,慢條斯理的開了口:“你要給文定侯做妾了?” 他好像對京城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了如指掌,根本沒有問西街解家是哪一家。 解時雨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一絲松動,甚至還帶著點和氣,血慢慢又涌入大腦,身上有了一點溫度。 “不是,是文世子,今天文夫人就是來相看我的?!?/br> 年輕人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文世子,那倒是有可能,他是個天閹。” 解時雨站在冷風(fēng)里,只覺得須臾之間,又冷了幾分,身上的衣裳也顯出了單薄,讓她在這金燦燦的日光里生生打了個寒顫。 天閹? 文世子竟然是個天閹! 第二章 她的生活 一句話,撥云見日。 之前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解釋,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開始變得合理,解時雨甚至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原來是這樣。 她太弱小了,以至于除去自己以外一無所有,甚至很快連自己都要被賣出去,給天閹做妻子,守活寡,背負起生不了孩子的罪名。 未來將是一片灰暗。 她過了好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不想死?!?/br> 年輕人站在一片血污中聽她說話,姿態(tài)挺拔,泰然自若,身上的長袍連一點褶皺都沒有,越發(fā)顯出一種尊貴的氣定神閑。 聽完之后,他垂眼一笑,似乎在心中謀劃了什么:“你要嫁給文郁,我自然不能殺你,送她回去?!?/br> 他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山風(fēng)呼嘯而過,將他兩只袖子灌滿了風(fēng),高高揚起。 三個隨從大步跟上,很快就消失在解時雨視線中。 留下的一個依舊照著來時的樣子,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夾住她,將她扔回了看烏龜?shù)牡胤健?/br> 解時雨驚魂未定,看著水里的烏龜,幾乎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簡單將頭發(fā)一抿,她迎著寒風(fēng)回到鐘樓。 侍女小鶴正焦急的等在那里,見她上來,看她衣裙后面多了好幾處泥濘,低聲道:“姑娘您......夫人和文夫人還在暢談呢,連二姑娘都避開了,奴婢沒能靠近,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么?!?/br> 她將披風(fēng)給解時雨披上。 解時雨點頭,心想自己已經(jīng)知道她們在商量些什么了。 小鶴看著解時雨衣擺下面的血點子,心里又驚又怕,想問,卻發(fā)現(xiàn)來了人,便岔開了話:“您那件石青灰鼠毛的,叫劉mama拿去給二姑娘了,說二姑娘有些傷風(fēng),還說這件也不錯,哪里不錯了,差了起碼有十倍的價錢。” 解時雨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披風(fēng)不是自己來時候穿的。 她憑欄而立,臉上不動聲色:“這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br> 小鶴氣道:“石青灰鼠毛的咱們也只得一件啊?!?/br> 她們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這個毛那個毛,少一件也不要緊。 解時雨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垂著眼睛往下看。 meimei解時徽正穿著自己的披風(fēng)低著頭從佛堂穿過,時不時咳嗽一聲,躲著人多的地方走,后面跟著她的丫鬟青桔。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這個人畜無害的小meimei,臉上那一點笑意也退了下去,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有眼睛又黑又亮,是個沉默寡言的偷窺者。 沒有人是真正無害的。 很快,張五姑就驚慌失措的出來了。 她環(huán)視一眼四周,見解時雨站在鐘樓上,低眉斂目,眉心一點紅痣,讓她的面目多了一點寶相莊嚴(yán),像是一尊玉刻的觀音一般。 解大姑娘花兒似的年紀(jì)和樣貌,文世子看上她也是有可能的。 解時雨也看見了她,帶著小鶴下樓,她的身子挺的筆直,路過張五姑的時候都沒有側(cè)目,就這么走了。 張五姑一腳踩住地上一根實心金簪,等解時雨出去之后,才四下張望一番,見確實沒有人出現(xiàn),飛快將簪子撿起,揣在袖中帶走了。 沒有人知道她們之間的交易,今天的一切就會像是水融入水中,不留下一絲痕跡。 解時雨出去之后,先去了借用的客堂,換上備用的衣服:“把上面的血點子先用茶水搓干凈,往后收起來不再穿了,有人問就說茶水污了?!?/br> 小鶴見她神情平靜,也沒有要說的意思,便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捻著裙子仔細搓干凈。 解時雨對著鏡子慢慢梳妝。 她端詳自己的面孔,是個濃墨重彩的長相,黑的極黑,白的極白,眉是長眉,眼是鳳眼,睫毛濃密的撲出來,遮住了眼中重重黑影。 只是因為不大動彈,缺少一點血色。 她知道自己面目美麗,這美麗對她來說是武器,用的得心應(yīng)手。 將手心胭脂抹勻,在兩頰和嘴唇上輕輕一點,讓自己顯出幾分喜色,再將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整理好,插上一根簡單的鎏金杏葉簪,如此一來,就成了一個端莊大方又美麗的少女。 將一切打理妥當(dāng),她才去了“寒山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