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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竹盯著他的神情,嘴角扯出一縷輕笑:“道者不欺,不打誑語。道長,你破禁了?!?/br> 景問筠詫異她居然看出了自己那聲“不對”是在說謊,但驚訝只是一瞬,稍縱即逝。 他繼而輕飄飄挽了幾道袖卷,夾起一塊千層糕送到箬竹嘴邊,嘆說:“連道都破了,破禁又有什么大不了?!?/br> “這事吾若能與你一起做,便也罷了,好歹能相互幫襯,擔(dān)得上一句稱職的隊友。”景問筠剖白心跡,“可要是只有你一人入畫,面對種種,吾……” “不愿?!?/br> 箬竹手肘撐在桌上,托著下頷,因后槽牙上下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儼然是景問筠眼中的小白兔。 小白兔就該待在草地上吃著青草,哪能放它去面對未知險境。 箬竹卻不以為然。 他說他不愿她獨自涉險,這份心意便夠了。 箬竹擺擺手道:“就是進去放兩把三昧真火而已,花不了多少功夫。而且這畫中困著的,都是有妻有子的普通百姓,道長修道不就是為了除妖衛(wèi)道,救人水火嘛?” “救人的事兒,哪是能猶豫的?!?/br> 她說的道理,景問筠哪里不明白。 只是無情道徹底破了之后,思慮問題,總是會被情緒帶動,無法全然單憑理智了。 “萬一,吾是怕萬一……”景問筠聲音低沉。 “你若在畫中出了事,吾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br> “不會出事的?!斌柚裾酒饋?,走到他身側(cè)拿起桌上一副畫卷緩慢展開。身子微微前傾,在快要湊到他耳畔之前停下,曖`昧笑了聲,低語:“等我出來,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呢?!?/br> 作者有話要說:景問筠:你這是喜歡嗎?你只是饞我的身子! 箬竹:最樸實無華的喜歡。 第47章 道長的深情道(19) 景問筠攔了,但沒攔住她。 當(dāng)畫軸打開,箬竹當(dāng)即將天地二魂剝離出來,單純帶著命魂入了畫中幻境。 她入畫之前,不忘將桌上的金鈴耳墜帶走,此物乃極品法器,能辨認并化解世間十有九分的幻術(shù)。箬竹將失而復(fù)得的物什,重新戴回耳垂。 這次有了金鈴法器在身,她不再覺得花青構(gòu)建出的畫中幻境逼真,也不需要像上回和景問筠在紅袖招中那般,漫天漫地地放火,只為在偌大幻境中,找到唯一的陣眼焚毀。 箬竹回身看自己進來之處,那里有一道形如畫卷造出的門,便是幻境的陣眼所在。 她指尖匯聚仙力,一簇三昧真火迸射而出,在觸及畫卷的瞬間,將紙張點燃。 箬竹用靈罩將自己護住,她只需要站在旁邊,看著真火將陣眼燒成灰燼,讓所有被困命魂回到現(xiàn)實世界,就大功告成了。 三昧真火威力巨大,這個過程她沒有等太久,粗略估算也不過半炷香的時間,箬竹就再次站在了景問筠面前,眉梢含著笑意盈盈。 她明亮眼睛眨了眨:“看見了沒?就是放一把火而已,很容易的,不會出什么萬一?!?/br> 景問筠搭在大腿的手,在過去半炷香時間里,將那處衣袍攥出幾道違和的仄痕。直到這晌見她安然無恙,手指才隨著心底懸著的氣兒,松開。 箬竹看了眼桌面剩下的五幅畫,信手又拿起一卷。 她想著在做完一切救人的要緊事后,就和景問筠說明白心思,所以動作難免稍顯急迫了些。她從來不是猶猶豫豫的人,偶爾踟躕定是因為沒有想明白因果是非,沒能找到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而已。 如今既已然用蜜豆糕理論將事情剖析清楚,便不愿再藏著掖著。那隔在彼此之間,阻礙了心意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的紗幔,自然是趁早扯下來得好。 箬竹動作很快,并且越到后頭越得心應(yīng)手。 一共六卷畫,當(dāng)屋外日晷光影慢悠悠爬過半個時辰,她已經(jīng)解決了五張畫。 而今,只剩下最后一幅。 在又要拉開畫軸的瞬間,景問筠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箬竹狐疑抬頭看他:“怎么了?” 景問筠執(zhí)衣袍抬袖,為她擦了擦額角香汗:“你不必這樣拼命累著自己,所有被囚的天魂地魂,吾都已經(jīng)拿到手,儲在凝魂燈中。縱使慢些,或者晚些再焚燒陣眼,也不會有人害性命之憂?!?/br> 箬竹與他的眉目溫柔,僅離了一指之距。 景問筠衣袍帶著的冷梅清香,悠然鉆入她鼻腔,沁人心脾,箬竹倏爾就想把這最后的分毫距離也抹去。 所以她才更要快些,將所有幻境都破除。 這樣,景問筠就再沒有理由與她說正經(jīng)事兒了,就只能乖乖站在她跟前,哪怕不情愿也得直面昨夜的所有失態(tài)和本能的沖動。 “不累的?!斌柚癯麚u搖頭,笑道,“你且等著吧?!?/br> “等我最后半炷香的時間?!?/br> 景問筠無奈拗不過她,轉(zhuǎn)眼就見她再度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入畫。 箬竹嘴角帶著笑,連頭頂頭發(fā)絲兒都愉悅地翹起。她雙腳大步跨入幻境,迎面吹來一陣風(fēng),滿頭長發(fā)更是被拂得隨風(fēng)飛揚。 等等,她光顧著這風(fēng)涼爽了,箬竹抬手挪了挪眼睛,后知后覺……她怎么看不見了? 習(xí)慣性地轉(zhuǎn)身,身后同樣是漆黑一片。 她沒看見和前面五幅畫相同的陣眼,除了濃稠如墨的黑,她什么也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