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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箬竹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揮傍身技能,胡說八道,“我的意思是說,世人眼光皆有不同。圍獵場上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武將,怕他們欣賞不來這畫的妙處,那就是暴殄天物,下了陛下臉面。” 她說話時,頭不斷偏開,眼神也不住往地上看,透著心虛。池惟青早摸準了她說胡話時候的習慣,嘴巴會騙人,表情和眼睛卻不會。 他伸過手,輕易一個動作就將畫作從箬竹手里過到了自己手中。目光認真描摹過每處線條,后頭添加上的墨跡與他原先的筆觸完美融合,看不出絲毫修改過的痕跡。 “朕不在乎臉面。如若有人欣賞不來,朕就教他們品鑒,讓他們知道愛妃是如何一筆一畫,把朕的虎改成了朕與愛妃共同的虎,正好能顯出帝妃伉儷情深。” 箬竹:“……”什么叫他們共同的虎,這分明是她最終完成的虎! 這就像弟弟做錯了學堂先生布置的作業(yè),jiejie幫他訂正重做出了正確答案。沒人會說那正確的作業(yè),是弟弟完成的吧?功勞該算在jiejie頭上才對。 非要說的話,池惟青就是提供了個小輪廓,播了個小虎種而已??烧鏁e奪主。 等等,她是不是遺漏掉了什么重點?小皇帝剛剛最后四個字說的是……伉儷情深? 如果她理解能力沒有出現(xiàn)障礙的話,這詞的意思……耳根驀地一紅。 她又不是陸晗霜,小皇帝身上也沒酒味沒喝醉,大白天的怎么就開始說胡話了?難不成風寒沒好透徹,真?zhèn)四X子? 而池惟青見她眼睫垂斂,便知人是羞了,覺得這幅樣子的少女有種別樣可愛,故意看破不道破揶揄:“阿竹可是又覺得熱了?” 箬竹:“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br> 音落,本來只是耳垂處微微一點紅,瞬間沿著細膩皮膚蔓延,脖頸、臉頰,就連嘴唇都無法幸免。 第14章 帝王的心頭寵(14) 到了圍獵出發(fā)那日,天幕剛露出魚肚白,箬竹就被蕓香心從被窩里拖起來,掐著隊伍出發(fā)時辰按進馬車。 她眼皮子瘋狂打架,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就連梳妝和早膳都是在馬車上完成的。 大梁從開國皇帝起,就極其重視一年一度的秋狝圍獵。為的就是要告誡后輩子孫,縱使在太平盛世,享受著錦衣玉食,也不可懈怠武學。 此番又是池惟青登基后,進行的第一次圍獵,規(guī)模自然無比盛大。 從皇孫貴胄,到公侯伯爵,以及品階可站上金鑾殿的武將,紛紛攜家中適齡女眷及誥命夫人同行,鑾輿馬車從宮門浩浩蕩蕩綿延到臨安城門。 但這些箬竹都不關心。 因為她此時,還沒睡飽。 完全沉溺在夢里和周公相會的少女,連隊伍中途停下休息時,自己馬車中多鉆進來一個人都沒發(fā)覺。 池惟青掀開車簾,就看見箬竹殷紅色衫裙皺巴巴的,露出內里純白里衣。從他俯視而下的角度,還能隱約在秋色里看見幾分春光。 這小白兔,還真是過分不拘小節(jié)。 他伸手想幫人整好衣裳,但隨即憶起箬竹每回都對他的觸碰避之不及,眸光暗了暗,轉而隱忍著將抬起的手放下,吩咐兩個侍女拿件薄衫進來給她搭著。 供給后妃乘坐的馬車空間并不寬敞,箬竹沒法在座椅躺平,如果側頭靠著車壁又會因路途顛簸磕撞到頭,于是只能直坐著閉眼干睡。 這個姿勢十分不好受,車鸞被馬匹拉動,她的腦袋就跟隨馬蹄頻率朝前一點,一點。宛如成熟的水蜜桃,在風中搖晃。 這晌池惟青給她搭薄衫,手背無意間擦過下巴軟rou,箬竹驀地就抱住了他的手臂。 池惟青被她乍然舉動驚得微愣。 可箬竹在夢中不知芳心縱火何滋味,甚至逐漸膽子變肥將那礙事的寬大衣袂撩上去,整顆腦袋都歪倒在池惟青的小臂,當做枕頭蹭了又蹭。 許是這個姿勢比坐著睡要舒服些,她睡得香了,嘴巴自然微微張開,側著淌出一絲涎水。 溫熱的晶瑩沾到皮膚,仿佛破皮櫻桃嫣紅的嬌唇相貼著。池惟青深吸一口氣,無名火剎那從小腹燃起,燒得他渾身血液燥熱,呼吸凌亂得重了。 他身為帝王,向來無論想要什么,都有人爭先恐后地拱手奉上。還是皇子之時,就有宮婢不知廉恥地憑姿色自薦枕席,但池惟青從沒有多看過誰一眼。 縱使曾有人不擇手段,對他用過宮闈中見不得光的下作媚藥,他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冷靜將人推開。 池惟青自詡自制力極好,如此這般強烈而無法克制的沖動,今日是第一次。不僅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想要將眼前少女揉進懷里,再吻上她的唇,攝取甜美,完全占有…… 星火燎原,仿佛有根弦徹底繃斷了。 但哪怕誘惑再大,池惟青仍清醒地知道他不能,因為眼前人不愿。 他想要把手抽回,可才微微一動,就引起了箬竹不滿。 箬竹淺皺起眉,纖柔玉手攀上池惟青手指,突然,張嘴咬了下去。 “冰鎮(zhèn)黃瓜……”吮吸著,如夢囈語。 池惟青漆黑眼眸如夜似海暗了暗,再也忍不住猛地用力收手,喘著氣下了馬車。 駕車內侍見他下來,不由扯動馬韁繩欲讓馬車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