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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倆很像,你知道嗎?” “我……”他不明所以,倒又有點小黑犯錯時被我教訓的樣子了。 我也拉住他的手:“走吧,我?guī)闳コ阅阕類鄣目系禄!?/br> 我們終于可以敞開心扉暢談這些年的變化。原來他從歐洲回來就進入了瑞士駐華大使館,主要負責口譯和秘書的工作,偶爾接待外賓時會很忙,平時比較清閑朝九晚五。我想他這般也算專業(yè)對口,沒白學一場,但是他對于自己的工作,談起時卻沒有什么激情。 “你不喜歡?”我問他。 “介于我父親的理想,他想讓我成為一名外交官,只是他單方面想?!彼嘈φf。 “我以為是你自己鐘意這一行,因為你學起來很積極?!?/br> “如你所見,我學什么都挺積極的?!?/br> “那倒也是?!?/br> “我父親強制要求的一切,我都沒法輕易接受,但以我的本事,沒什么反抗的余地。他出生年代較早,所受的教育非常傳統(tǒng),又有資本和官僚主義穿透其中,我從小謹遵他的指示做事,但凡有一絲一毫的違背,他一定會拿我的哥哥和母親出氣,而我哥哥和母親又是很懦弱的人,更不知道反抗,為我承受了很多氣……和打罵?!?/br> “天吶,他為什么要這樣……”我捂住了嘴。 “性格吧。有些人生來就是帝王,但我不想當太子?!?/br> 他談起父親時,我在他臉上見到前所未有的暗淡。此前他從來沒有向我提到過父親,我也未設想過他處于一個什么樣水深火熱的家庭環(huán)境。我能從他口中的描述來體會他的難處,但對他自己而言是難以恢復的傷口,這樣的創(chuàng)傷我曾以不同的形式體會過數(shù)次。然而終究不同。 活人在世,和不能說話的死人,對親人來說是完全兩樣的存在感。 “這兩年稍微好一些,他糖尿病加重,前年做了截肢,行動上不方便,我們見面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少。再者,我通過人才引進落戶在上海,不在他的政/治圈內(nèi),工作上也難以插手?!?/br> “他多大年紀了?” “和我媽一樣,72。我大哥比我大20歲?!?/br> 我胸口發(fā)涼,聽他提到哥哥,想起我jiejie甚至還為他哥哥生過孩子的事,忽覺我們之間的愛情煞為艱難。如果沒有之前的聯(lián)系那該多好……可如果沒有之前的聯(lián)系,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 “此前我并沒有反抗的力量,因為他高高在上,掌握整個家族的命運。但是這種局面總會有扭轉(zhuǎn)的時候。他身體每況愈下,折騰不動了,后生的事情沒有心力管束,我離我想要的自由也就越來越近?!?/br> “你想要的自由,是指……” “沒有他?!?/br> 我為他驚世駭俗的發(fā)言大吃一驚的同時,卻又覺得相當理解。他離他想要的自由確實是很近了,而且,他能有這樣的想法,他們之間一定還存在我不知道的更深層面的芥蒂。 很多事情,不是簡單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能概括的。 “嚇到你了?!彼虼轿⑿?。 我驚覺他不露感情的微笑是他自保的方式,在無人察覺的時候,他用微笑掩蓋了內(nèi)心一切的痛苦和憤懣。 “沒有,你愿意跟你說這些,我很高興……”我的語言干硬乏力,甚至還說錯了話,“對不起,我不是說我很高興……” “我懂你的意思,小艾。” 挑不忙的日子,他帶我去看了他在上海的家——位于淮海公園附近一棟保存完好的2層小洋樓。 小洋樓面積不大,占地僅僅70多平,外觀和構(gòu)造維持著上世紀的風格。包括10平米左右的入戶花園,樓的主體都是暗紅色的清水墻磚,院外是窄窄的弄堂,窄到一輛私家車都通不過。他帶我進院子,向我介紹阿財,那只氣質(zhì)絕佳的小黑柴犬第一眼見到我就狂吠不止。 郁盛把他趕進院子角落的小屋里去,并警告說:“阿財,不準兇客人!” 阿財?shù)故浅赃@一套,乖乖退回自己的小屋里,嗚咽兩聲佯裝反抗。郁盛拍拍它的腦袋,回頭看我,我說它很可愛。 “隨主人的?!?/br> “嗯?!?/br> 推開小樓氣質(zhì)不符的精鋼防盜大門,他邀請我進去:“愣著干嘛?換鞋,我特地給你準備了新的拖鞋。” 我看著他從鞋柜里取出的那雙黑色貓貓頭拖鞋笑了:“沒想到你心思很細嘛?!?/br> “哼哼,進來吧,我給你倒咖啡?!?/br> 小樓內(nèi)的裝飾簡約中透著奢華,想來郁盛大戶人家,能在上海買房,定不會在裝修上省錢。我去的時候是下午,由于朝西處有其它小院遮擋,一樓光線不是很好,我只在一樓見到了廚房、書房,衛(wèi)生間和會客茶室。他帶我上樓,樓上明亮通透,有客廳、和2個臥室,主臥帶著內(nèi)衛(wèi),就在西側(cè)。 若光看一樓和二樓,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的。直到他引我向閣樓的晾臺,晾臺朝北對著馬路,馬路對面就是公園。我見到他在晾臺布了陽傘和茶座,興頭上來不禁問:“可以在這里吃露天火鍋嗎?” 他悄悄從側(cè)邊摟住我的腰,親熱地說,“那,現(xiàn)在我用火鍋招待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第32章 他經(jīng)過三干河開得很快,好…… 自打老家拆遷后,我與郭嬸一家少有聯(lián)系,只在年節(jié)時問候一聲是否安好。12月中旬,她打電話過來問我近況,我自覺不妙,寒暄幾句后得知了我曾經(jīng)的姐夫李毅良突發(fā)腦溢血在家中死亡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