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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還是不能夠太飄。 前幾天她還覺得自己天賦異稟,現(xiàn)在就體會到了學(xué)渣的煩惱,刀譜上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做起來她卻什么都不是。 明明她的動作優(yōu)美流暢,行云流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力度把握老是不夠,做起來纖軟,就好像在跳舞,翡翠胡刀擲出去,毫無殺傷力。 她很是苦惱,虛心詢問大魔王自己哪里沒做好。 大魔王很喜歡看到她出糗,雙手抱著胸立在她面前,笑得露出尖尖虎牙,“看來你不適合刀修,只能夠走法修的路子?!?/br> 想到這,她起身將翡翠胡刀撿了起來,凝聚靈氣,狠狠插進了堅硬無比的離朱樹干,刀身完全沒入。 她適合當個近戰(zhàn)的刺客,搞偷襲什么的。 算了,還是專注于自己擅長的吧。 李蜜芽不再糾結(jié)了,坐回大石上,凝聚靈氣,掌心的芽慢慢探出頭來,她又調(diào)轉(zhuǎn)靈氣滋養(yǎng)細芽。 細芽一瞬間化作了花,一簇淡黃色的菟絲花在夕陽中搖曳。 開始只能變出一朵花,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變出一大簇。 她并非是在鬧著玩,而是為了鍛煉對體內(nèi)靈氣的掌控力,畢竟,她的殺招就是利用體內(nèi)的芽奪取別人的靈氣。 她希望能夠控制奪取的度,如果每次都把人吸干,她恐怕會被當成歪門邪道被正派通緝。 雖然跟著大魔王隨時有這種風險,但是凡事總是別做的太絕。 修煉結(jié)束,她將那一簇菟絲花從手上摘了下來,纖步微移,往宮殿走去,行走間,耳垂邊的鴿血寶石清光泫然。 小七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后,迎面撞上了剛看完書籍、閑得沒事干、幽魂般倒掛在殿內(nèi)橫梁上的大魔王。 “大王!”小七太監(jiān)一般嘎嘎叫,“您在練什么功?。俊?/br> 少年面如新雪,白得晃眼,眉眼秾麗,可臉上陰郁,又穿著玄色外袍,乍一看,真的很像鬼魅。 此刻他不知道在抽什么風,整個人倒掛在橫梁,一頭墨發(fā)瀑布一般垂了下來。 就蠻像吊頸鬼。 李蜜芽撞入他烏黑的眼里,他眼瞼輕動,濃密的睫毛微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她心里一陣發(fā)毛,看來,大魔王心情又不好了,說不定又要找茬。 她垂著頭要避開,卻被李宵然瞧見了,他翻身下來,一把攥住了李蜜芽的袖子,語氣不善,“去哪里?” “書房?!?/br> 見躲不過大魔王找茬,她舉起那捧鮮艷的菟絲花。 李宵然盯著她看,臉擋在花后,眼睛微彎,如同藏在樹梢頭的月牙,她總是喜歡笑。 到底有什么好開心的? 他覺得無聊煩躁,忽然緊緊拉住了少女的衣袖,不容拒絕道:“別去書房了,陪本座玩?!?/br> “玩,玩什么?”李蜜芽被他拉得手忙腳亂,只好跟過去了。 “本座不知道,你自己想?!?/br> 李蜜芽一臉無奈:狗弟弟真是幼稚極了。 看著大王和芽芽離去的背影,小七嘿嘿傻笑了起來,從善如流地從另一邊地窗口飛了出去,又開始嘰哩嘎啦地和小伙伴散播謠言。 “大王和芽芽約會去了!” “嘎嘎嘎!真的嗎!” 李蜜芽下意識看著被大魔王拉著的衣袖,目光落在那一截指尖。 大魔王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括,看著很干凈。 可惡,為什么大魔王連手都長得這么好看! 為什么長得好看的人脾氣卻這么差! 見身后的少女一直沉默,他忽然回頭,蹙起了眉,“你在看什么?” 她下意識答了,“手指?!?/br> “好看嗎?” 她總算反應(yīng)過來,仰起了頭,臉憋得有些發(fā)紅,支支吾吾,“好,好看?!?/br> 他冷笑,“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br> 她趕緊笑著恭維:“干爹哪里都好看?!?/br> 李宵然一頓,臉上的兇狠頓時破功,他突然扭過了臉,耳尖微微發(fā)紅,語氣硬邦邦,“本座當然知道?!?/br> 李蜜芽驚訝極了:不會吧,大魔王是在害羞嗎? “好了,你想好怎么同本座玩了嗎?”很快,他又恢復(fù)那個什么都看不順眼的樣子,聲音冰冷。 李蜜芽環(huán)顧四周,看到天邊火紅一片,夕陽晚照,金色與紅色交相輝映,如同一幅靜美的油畫。 “干爹,不如我們找一個地方欣賞一下眼前的景色吧?!鄙倥曇舸嗵?,帶著新鮮勁兒。 少年眼睫弧度如刀刃,在夕陽下都顯出銳利弧度,他的語氣不知是嗤笑還是諷刺,“十八年如一日的景色,有什么好欣賞的。” 李蜜芽也不介意,笑道:“那是因為以前沒人和干爹一起看?!?/br> 她看到一個小山坡上立著一塊大石,身后的離朱樹挺拔矗立,立刻輕輕晃了晃衣袖,笑著道:“干爹,那個地方不錯,居高臨下,視線可以更廣闊。” 她像是發(fā)現(xiàn)胡蘿卜的兔子,兩眼明亮,高興得有些忘形,反手扣住他的手掌,拉著他往山坡上去。 他忍不住垂下了眼。 少女的手細又白,藤蔓般柔脆,好似輕輕一握就會化作齏粉。 他望著她無知無畏的側(cè)臉,暖黃的光落在她微鼓起的臉頰,絨毛細細,如同一個嚼著胡蘿卜的兔子。 他唇角愉快勾了起來,算了,和一只忘乎所以的笨兔子計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