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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蜜芽背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腳下?lián)赋鰜硪蛔槟吕尸?,又一筆不慎歪了:怪rou麻的。 注意到大魔王眼神掃了過來,冰冷地看著她的手指,她立刻把廢紙抽掉,低下頭重新默寫。 雖然大魔王的法術(shù)對她無效,可她現(xiàn)在還是任大魔王掌握的存在。 因?yàn)樗慌龅胶癯厮蜁c倒,然后大魔王又知道她怕癢。 那種癢得動都不能動的痛苦,她可不想嘗試。 小七還在巴拉巴拉,李宵然頓時不耐煩,“閉嘴!” 它回頭朝著李蜜芽露出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然后就溜了。 芽芽這么漂亮,性格又討喜,說不定可以安撫逐漸暴躁的大王呢! 它美滋滋地想著。 她模仿著他的筆跡,認(rèn)真寫著修煉的口訣,他又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又露出習(xí)慣性似笑非笑的表情,“別練了,過來。” 她起身過去,卻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她下意識引導(dǎo)靈力化作繩索,一邊縛住他的手往后扯,一邊手臂泥鰍一樣滑動,想要掙脫,卻被他冰冷的指尖輕輕一點(diǎn),頓時整條手臂麻了。 然后,細(xì)細(xì)的芽從那條手臂長了出來。 卑鄙無恥!他居然用了寒玉池水! 她莫名地看著大魔王:“干爹,你這是做什么?” “明靈鎖使的不錯,反應(yīng)也夠快,不過和本座比還是稍遜色了一些?!彼偹懵冻鲆粋€真心實(shí)意的笑來。 已經(jīng)摸清楚大魔王性格的李蜜芽一臉無奈,恭維道:“干爹才是最厲害的,我只學(xué)了短短幾天,自然難以望其項(xiàng)背?!?/br> 幼不幼稚,他學(xué)了多久,她才學(xué)多久,欺負(fù)萌新? 他又來了興致,“你靈氣施放沒問題,本座現(xiàn)在教你怎么把靈氣隱藏,讓這些芽回到體內(nèi)。” 見他開始認(rèn)真教自己,她瞬間原諒了他的幼稚和壞脾氣,臉上露出個笑來,眼睛亮晶晶,“干爹,你說?!?/br> 他出神地看了一會她的眼睛,語氣驀地變得冰冷,“閉上眼睛。” 她連忙照做,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剛剛破繭而出的蝴蝶。 他又盯著她的睫毛看,“意識沉入自己體內(nèi),觀察靈氣走向,看到了嗎?” 她很順利地做到,脆生生道:“看到了。” 倒是不笨。 李宵然臉色好看了些,繼續(xù)道:“物我兩忘,想象你和體內(nèi)的芽是同一個東西,然后用靈氣引導(dǎo)它們回到體內(nèi)。” 她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有些膠著,過了好一段時間,終于讓那些芽回到了體內(nèi),“我做到了!” 李宵然微微挑了挑眉:“得意什么,按照本座剛才說的方法,讓體內(nèi)的芽再冒出來?!?/br> “哦,好的?!?/br> 雖然磕磕絆絆,好歹是成功了,靈氣的消耗讓少女臉色有些發(fā)白,可她迫不及待,滿是期待,“然后呢?” “可以睜開眼睛了,你自己多練習(xí),直到熟練為止。”李宵然慵懶地躺回了太師椅中,一只手支著頤望著李蜜芽努力練習(xí)的樣子。 她倒是很聽他的話,他忽然道:“你身上的芽可以吸收靈氣,等你學(xué)會控制,用得好了,也可以成為一個大殺器?!?/br> 李蜜芽心口激動得一顫,面帶笑容,“謝謝干爹?!?/br> 看來,大魔王還是說話算話,說教她具有殺傷力的法術(shù),還真的教了。 她忍不住看向了大魔王。 他此刻的臉色帶著一絲陰郁的蒼白,看著格外不近人情,蓮花冠端正戴著,金色的絲絳從兩邊垂下,落在臉側(cè),顯出幾分貴氣。 那雙烏黑的眼里寫滿了不耐煩。 李蜜芽心想,也沒誰招惹到大魔王,他就像是莫名其妙很煩躁。 她忍不住回憶原著中對李宵然的描寫,忽然想起他是天魔之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成天魔狀態(tài)。 暴躁易怒,殺氣騰騰,戰(zhàn)力超群。 可是李宵然本人卻很不喜歡這種狀態(tài),所以每次變身之前,他本就很差的脾氣就變得越發(fā)喜怒無常。 所以,是要變身了? 她試探地問道:“干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宵然抬眼,對上少女明亮雙眼里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指尖顫了顫,臉色陰郁,笑容惡意而嘲諷,“沒有,本座好得很?!?/br> 也許是受了大魔王的恩惠,總想做些什么回饋,她想了想,忽然抱了個小馬扎坐到他身邊,“干爹,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和我說說,興許我可以幫你?!?/br> 這個角度她需要仰著臉看他。 他垂眼,又對上她那雙圓溜溜的鹿眼,頓時更加不耐煩,“離本座遠(yuǎn)一些,你只會吵得我更煩躁?!?/br> 她是在同情他嗎? 真是可笑,同情他的人都被他殺了。 見他這樣油鹽不進(jìn),她復(fù)又垂下了頭,就在他好奇她在做什么的時候。 卻看到,她不甚熟練地控制靈氣,手掌冒出一個柔嫩的菟絲子,嫩黃的細(xì)絲輕輕展開,頂端一朵淡黃的花金盞般倒垂。 她將白皙的手掌伸到他面前,笑吟吟道:“看,干爹,開花了?!?/br> 他瞥了一眼,不說話,她輕輕摘下那朵花,鍥而不舍地遞到他眼皮底下,“送給你?!?/br> “本座不要,丑死了?!彼乱庾R別過臉,和人世間鬧別扭的少年沒什么兩樣,誰知少女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起身將花插入案邊空蕩蕩的瓷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