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真的沒有棄養(yǎng)靈寵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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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越不置可否。 他在風辭側(cè)臉蹭了蹭,低聲道:“主人,把我變回來,我?guī)湍愕贡栊研丫??!?/br> 他是被風辭的咒法變成原形,自己法變回人。 “哦……”風辭低低地應(yīng)了聲,磨磨蹭蹭爬起來,抬手落到黑蛇身。 卻又一頓。 他天的時候是不是決定要好好教訓這人的? 是因為什么來著? 風辭瞇著眼睛向掌心下的蛇,歪了歪腦袋,想不起來了。 但應(yīng)該是有這回事的。 不能放。 風辭這么想著,手指曲起,換做了另一個結(jié)印。 裴千越當然識得那結(jié)印是什么,黑蛇身體倏然緊繃,正想往后躲。 可風辭動作比他更快:“收?!?/br> 一道半透明的禁錮法陣落到黑蛇身,他躲閃不及被罩了個正著,仿佛被關(guān)進一個圓球形的器皿。 裴千越:“……” 黑蛇顯然氣得不輕,他在那器皿里用力拍動尾巴,似乎還在說什么??赡墙d法陣不僅禁錮了他的一切動作,還將一切聲音也隔絕開。 風辭手指輕輕一彈,那器皿便滾下了床。 黑蛇隨著那器皿在地翻滾片刻,最終滾到墻角,不再動了。 風辭滿意地:“你就在那兒待著吧。” 接著,打了個哈欠,終于撐不住襲來的困意,就這么合衣在床睡了過去。 屋子里重新陷入沉寂。 唯有墻角那禁錮法陣里的黑蛇,還在努力拍打著那半透明的光壁。 許是因為風辭實在醉糊涂了,他用的這禁錮法陣并不階。過多久,光壁在蛇尾不斷拍動下終于裂開一絲縫隙。 黑蛇揚起腦袋,一道青煙自它頭頂冒出來,輕飄飄地鉆出了縫隙。 下一秒,蛇身輕輕倒在器皿底部,而被他敲出的那道縫隙,也飛速還原。 黑暗的屋中,唯有那道青煙在虛空中飄蕩,最終在床頭化作人形。 裴千越的身體呈半透明狀,在床邊略微俯下身。 風辭對此渾然不覺,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 “整天就知道欺負人……”裴千越咬著牙,聲音里還透著股氣惱。 風辭使用的禁錮法陣雖然不算階,但他畢竟修為深厚,哪怕是裴千越,短時間也很難打破。反正他rou身也被風辭變作蛇形暫時回不來,裴千越索選擇了神識離體,將禁錮法陣破開一點縫隙逃了出來。 但神識狀態(tài),也并非有好處。 他伸出手,指尖在風辭安靜的睡顏輕輕描摹。似乎是被碰得有點發(fā)癢,風辭抬手揮了下,卻直接從裴千越手腕處滑了過去。 什么也碰到。 處于神識之體的狀態(tài)下,只要他想,風辭便碰不到他。 裴千越的手指繼續(xù)往下滑,劃過光潔的側(cè)臉,碰了碰柔軟晶瑩的唇瓣,最后落到纖細精致的脖頸。 他手指有些冰涼,風辭被冰得瑟縮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千越臉忽然露出一絲意:“你以為,只有你會欺負人?” 他低下頭,額頭抵在風辭額前,身體重新化作一道青煙。 自對方眉心飄了進去。 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風辭的識海。 第40章 你慫不慫啊 識之海是修士識所,乃意識最深處,是最為敏感脆弱的地方。 雖然名字喚做識之海,但并非所有人的識海都是一片海洋。識海根據(jù)每位修士的境界、性格、甚至主觀意識,做出不同的改變。 當初風辭為了幫裴千越平復(fù)魔心,曾進入過他的識海,那里波濤洶涌,陰云籠罩。 風辭的識海不是這樣。 風辭的識海,是一片靜謐的銀杏樹林。 金色的落葉鋪了滿地,陽光穿過樹梢,被切割成一道道和煦而溫暖的光線。 裴千越這片樹林里悄然顯出真身。 他踩著柔軟的草地和落葉,緩緩?fù)鶚淞稚钐幾呷ァ?/br> 修士沉睡時,識海內(nèi)亦是一片平靜。 要是擱往常,風辭當然不察覺不到有人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上Ы袢账淼脜柡Γ靡埠艹?,加之他裴千越一直沒什么防備,這才讓這人鉆了空子。 這識海匯成的樹林極,但裴千越?jīng)]走多遠,找到了他找的人。 這樹林的央,有一片廣袤的湖泊。蔚藍的湖水被陽光映照得波光粼粼,湖邊的涼室里,有一張鋪了柔軟絨毯的竹榻。 涼室周懸掛紗帳竹簾,放下半截竹簾正好擋住陽光,不影響欣賞周遭風景。 微風自湖面而來,紗帳浮動,悠悠送涼。 而裴千越尋找的人,如今正躺那竹榻上。 他走到?jīng)鍪仪?,一陣風正巧此時將涼室外的紗帳吹開,露出一只垂竹榻邊的手。 同樣是半透明的識之體,仍能看出那雙手生得極美,手指勻稱修長,清瘦有力,渾然不似少年般纖細羸弱。 裴千越腳步一頓。 風辭曾臨仙臺時識離體,去尋過裴千越。那時候,為了避免被人識破,他特意變化了模樣,將自己的識也變作陸景明的樣子。 可如今,他沉睡的識海深處,識自然露出他真正的模樣。 躺這涼室里的,是風辭的真身。 裴千越的呼吸微微亂了。 世人于千秋祖師的傳頌,多停留他的功績、修為、以及后世的貢獻。但鮮少有人記得,當年的風辭,成為人人稱頌的千秋圣尊之前,也曾有過容貌冠絕天下的美名。 只是時間已過去數(shù)千年,再美的容顏也不過變作畫紙雕像上,那一幅幅普通的畫像,難以完全重現(xiàn)。 何況,千秋圣尊乃修真界祖師爺,受萬人敬仰,其容貌品頭論足,算是一種冒犯。 久而久之,千秋祖師模樣如何,眾心里其實已十分模糊。 只有裴千越仍然記得。 裴千越腳步放緩,輕輕走進涼室。 青年俯身臥竹榻上,一只手垂榻外,睡得正熟。他頭發(fā)很長,綢緞般柔軟的長發(fā)已垂到地面,額前散亂的發(fā)絲垂下幾縷,半遮半掩地露出那張俊美而清冷的臉。 風辭總說裴千越那張臉生得極美,但裴千越畢竟是蛇妖化形,美貌帶著點陰邪之氣,加之他氣質(zhì)森寒肅殺,令人望而生畏。 風辭不同。 青年的五官清冷如霜,如今臥這榻上沉睡不醒,猶如從九天之上墜落俗世的仙人。 不染凡塵,不容褻瀆。 裴千越竹榻旁單膝落地。 風辭依舊睡得很熟,身上只穿了件素白柔軟的薄衫,沒有穿鞋,衣袍下露出一截光潔纖細的腳腕,搭同樣素白的絨毯上。 裴千越伸手覆了上去。 識之體下,哪怕僅僅最為簡單的觸碰,感官也被無限放。裴千越用指腹那光潔的腳踝上摩挲一下,風辭皺起眉,睡夢無意識低吟一聲。 掌心下那微涼的腳踝輕輕瑟縮,裴千越的呼吸不由加重了些。 這般清冷出塵的一個人,越是這樣,越令人要冒犯。 將他拉下凡塵,看他那張臉染上世俗的欲念,看他沉淪輾轉(zhuǎn),難以自持。 裴千越呼吸愈加沉重,他朝著榻上的青年俯身下去,手掌將那一小片光潔的腳踝玩弄得微微發(fā)紅,才一寸一寸,徐徐攀援而上。 青年身上的薄衫柔軟如絲,掌心傳來的觸感細嫩。 裴千越的動作極其耐心,風辭睡夢眉宇緊蹙,要掙扎好像失了力氣,只能發(fā)出極其輕微的嗚咽。 正如當初裴千越可以用使rou身陷入沉睡的法子,控制連他自身都難以抑制的魔心。風辭如今rou身醉得厲害,rou身無法蘇醒,識自然只能繼續(xù)沉睡。 沒過多久,青年原本白皙的面上染上了一點薄紅。 他身體瑟縮著往后躲,被人一手用力攬過,完全壓軟榻上。 裴千越居高臨下,修長的發(fā)絲垂下來,落風辭身側(cè)。 他終于收回了那雙作亂的手。可他動作停了,沉睡的青年反倒有點不舍,不自覺彈動一下,似是追逐上來。裴千越?jīng)]有理,他指尖緩慢劃過那張清俊出塵的臉,再捧起方一縷發(fā)絲,放鼻息間輕嗅。 微微有些顫抖。 仿佛極力克制著什么。 “還不醒?”裴千越低聲開口,聲音啞得驚人,“如我真這里要了你……” 裴千越將風辭額前散亂的發(fā)絲拂到腦后,俊美的臉上情緊繃,幾乎抑制不住某種驚人的欲念。 “……裴千越?!?/br> 裴千越的動作倏然一頓。 青年仍沒有醒來,他只是沉沉睡夢,嘟嘟囔囔,低而溫軟地呼喚著那個名字。 “再叫一次?!迸崆г铰曇舻蛦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