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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cè)過頭去用肩膀夾住耳朵,躲了躲,一只伸到身后人的臉上,將他推了出去,而后合上了書。 她嘆了口氣,心知,這書現(xiàn)在是看不成了。 “殿下今日來我車里,又有什么事呀?”她用哄小孩的語氣笑著看著南祁道。 得到了她全部注意力的太子終于滿意了。 “我們馬上要過西商界了,明日便可到達績城,我來找你商議進入城中以后的計劃。” 顧霜愣了愣,這還是這幾天以來他第一次如此正經(jīng)地和她說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這次我們要在西商城中停留多久?” “大概大半個月左右,虞家來信說南宸還沒有完全準備好?!?/br> 她點點頭,接著道:“正好,我也需要多余的時間和昭曄探查朔月宮的事情?!?/br> 正在此時,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月無,何事?”顧霜撩開簾子問道。 “主子,前面有人闖進來了,好像是在求救。” 車里顧霜與南祁相對一眼,從對方臉上互相讀出了好奇。 兩人雙雙下車查看,月無站在了顧霜身前,而景五也來到南祁身邊,低聲提醒:“殿下,小心有詐。” 這時候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將人壓住,帶到了他們面前。 那人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看著兩人,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顧霜瞥了一眼這人,目光卻落在了他的袖口上。 “你是何人?”她問道。 “啊……啊……”那人想要說什么,然而卻發(fā)不出聲來。 這人是個啞巴。 她眉頭微皺,剛要吩咐月無去尋紙和筆來,被綁住的人卻突然發(fā)起了狂,瘋狂地掙扎起來,呼吸變得短促,沒兩下便口吐白沫,開始痙攣。 南祁吩咐隨行的何太醫(yī)上去查看,何太醫(yī)把了把脈,說是狀似服食了寒食散,導致內(nèi)里虧損,驚懼過度。 顧霜看了一眼南祁,提議道:“殿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不妨將這人帶著吧?!?/br> 南祁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知道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心軟的善人。 然而她既然要求了,他自當滿足。 于是南祁點點頭,吩咐景二將此人帶上。 兩人回到馬車里后,南祁沒忍住心中好奇,問了一嘴,道:“表妹今日大發(fā)善心,是為何?” 顧霜喝了口茶,對著他假笑道:“殿下說什么呢,臣女一直就很善良。” “沒錯,沒錯,是孤說錯了,滿京皆知,表妹是“大善人”” 她白了南祁一眼,有些嘚瑟的笑問道:“殿下沒看出來?” “看出什么?”她這問題問的沒頭沒腦,讓南祁有些云里霧里。 “那人的袖口,是軍服的規(guī)制?!?/br> 這話說得南祁一愣,他久在京中,也未曾領過兵,確實沒看出來。 “但是,”顧霜又抿了一口茶,臉上神色有些玩味,“他的袖口只有步兵紋,卻沒有營章圖。” 南陵的軍隊系統(tǒng)十分復雜,火,步,騎,車,水五個兵種隨著駐扎地的不同,以及分管區(qū)域不同,各自為營。然而這所有的軍隊所用軍需卻是由朝廷統(tǒng)一調(diào)配,發(fā)放。 軍服的袖口為了保護和緩沖士兵的手腕,共有三層褶,第一層上面根據(jù)兵種不同,繡有紋飾,而在第二層上根據(jù)所屬地區(qū),和兵營的不同,繡有不同的營章,兩項一起,以便區(qū)分。 顧霜在關外因為她爹顧大將軍的關系,對于軍隊上的事務十分熟悉,因此一眼便認出了那人襤褸衣衫,實則是軍服,然而,袖口第二層,卻是什么紋飾都沒有。 南祁聽見這話,頓時變了臉色。沒有營章圖的軍服可能意味著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豢養(yǎng)私兵,是誅九族的大罪。 “所以,臣女今日才發(fā)善心呀?!彼@話說得俏皮,臉上卻是冷凝之色。 一行人入住旅店之后,南祁和顧霜又再次去查看剛才的啞巴,然而他仍在昏迷。 是夜,南祁招來何太醫(yī),詢問這人何時能醒,然而何太醫(yī)也說不出個確切時候。兩人無奈,只好先回廂房休息。 顧霜心里想著事,在床上翻來不去地睡不著覺,心里琢磨著那啞巴是從哪兒來的。 她正想著,空氣中卻傳來了一陣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很是陌生,她鼻尖微微翕動,想要聞個分明。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體就先腦子一步,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 這香氣是迷香! 她連忙捂住口鼻,快步將還在睡覺的錦翎叫起來。然而錦翎已經(jīng)吸入了一些迷香,眼神有些朦朧地看著她,腦子反應不上來。 “是迷香,快將清心丸拿出來?!?/br> 錦翎看著她,腦子卻無法將顧霜說的話轉(zhuǎn)化成實際意思,仍舊有些懵懂地看著她。 她心中暗道不好,只得伸手摸上錦翎腰間的錦囊,平日里,這錦囊中通常都放著一些常用的藥。 房中未曾點燈,她只能接著從紗窗泄下的暗淡月光摸索著,找到了藥瓶。 她趕忙自己吞了一顆,又給錦翎喂了一顆。 如今客棧里外都有金吾衛(wèi),她不敢貿(mào)然露出武功來,只能躡手躡腳地開門查看。 她剛剛走出門口,卻聽到南祁的房中傳來了打斗聲。緊接著“嘭!”的一聲,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從南祁的房中連著房門飛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