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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奇怪的是,南祁雖說脈搏有些弱,但是依然十分穩(wěn)健,不像是重傷之人。 她輕輕皺了眉頭,再次搭上他的手腕,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搭錯脈了。 然而,這脈搏卻還是相同,有些弱,但是無事的,甚至于,比她這個健康人的脈搏還要再溫和安穩(wěn)些。 她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另一只手想也沒想,便要去解他的衣服,看看他究竟傷在了哪里,竟會有如此古怪的脈象。 然而,下一刻,懷中虛弱不已的人,卻出了聲。 “表妹還是關(guān)心我的,”懷里的人一把抓住她探脈的手,緩緩從她身上坐了起來,這聲音沉穩(wěn)有力,絲毫虛弱之意都沒有。 他沒事。 這個認知讓她下意識地緩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她便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殿下是在玩兒我?” 南祁靠坐在一旁,沒答話,卻挑眉一笑,目光深沉。 這幅場景看在她的眼中,便是十成十的挑釁了。 她積壓了幾天的火氣,終于因著這接二連三的驚嚇崩潰爆發(fā)了。 我為你擔驚受怕,你卻想要殺我,還他娘的玩兒我! 丹田運氣,她一把就將沒有防備的南祁推倒在地,一雙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殿下覺得耍我很好玩兒是吧。” 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威脅她,戲耍她。 此時她也不顧及什么顧家,東宮,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弄死面前這個狗東西。 “我一心一意地想要幫你,你她娘把我當個寵兒玩兒?娼所□□人的法子也用上了,連驚帶嚇,最后還想弄死我?”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祁,雙眼泛紅,手中力氣慢慢加重。 “你不是問我愿不愿意與你同生共死嗎?我告訴你,我在這兒就算把你弄死了拋尸,也沒人會發(fā)現(xiàn)……就像那天你殺那小侍衛(wèi)一樣?!?/br> “你,你看見了?”南祁有些失神的眼目露驚訝。 怪不得她討厭他,討厭到想要直接弄死他。 “是啊,我看見了,”顧霜冷笑道:“可我是個蠢貨啊,看見殿下手也不抖的虐殺了那人,卻還自以為我在殿下心中是不同的,不管不顧的應(yīng)了婚約,如今才被你拿捏在手里羞辱?!?/br> 狼崽子,終究是要傷人的。 她就不該心軟。 她現(xiàn)在就弄死他,回頭拋了尸,就說是從未見過他。 南祁感受到周遭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卻并未反抗。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她手里也不錯,不是嗎? 至少,謀殺當朝太子這件事足以讓這位天之嬌女一輩子都記得他。 她既然不愛他,能永遠記著他,也不壞。 這樣想著,他慢慢失去了意識。 一樁樁,一件件,顧霜掐著他的脖子將幾日的積怨吐了個痛快,這一腔怨懟隨著言語被吐出了體外,她的理智便也慢慢回了籠,喘著粗氣,漸漸放緩了手中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氣,放開了他。 她低下頭來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有些不可思議。 剛才她也是瘋魔了,謀殺當朝太子,便是斷了顧家后路。 然而,她將手放下之后,南祁卻沒了反應(yīng)。 她不會真把人給掐死了吧? 她一個心驚,趕忙去探他的鼻息,指尖感到有氣息進出,才放下些心來。 她在他身邊徹底癱軟下來,四腳八叉地躺在地上,慢慢地整理著思緒。 半響,卻是認命地站起身來,走到南祁身邊,探查他的傷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是顧家唯一退路,她不但不能動他,還得好好護住他才行。 這cao蛋的人生! 她細細地將他身上探了個遍,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沒有什么危及性命的傷口,只是背上被諸多亂石砸傷,失了很多血,加上剛才那一鬧,才暈了過去。 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看著渾身上下就連一點兒擦傷也沒有,心中的氣惱便又下去兩分。 他雖然威脅了她,卻還是將她護了個嚴實,毫發(fā)無傷。 她嘆了一口氣,將人扒拉進了自己懷里,握著他,慢慢為他輸送一些真氣療傷。 說到底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孽緣,跪著也得負責。 她又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這將他們蓋得嚴嚴實實的石塊,兩塊巨石之間透過一絲天光,只是石頭太大,她只有等著南祁醒來,看二人能不能合力將它擊碎出去。 昏迷了的南祁沒有白日那股瘋狂,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慘白,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可憐又無害。 光看這樣,誰知道這人睜開眼便是個混世魔王呢 剛剛南祁這場不要命的發(fā)瘋讓她開始覺得自己那一套娼所□□的猜測是錯的。 剛剛只差分毫,自己就能殺了他,若他真的是心有謀算,是不會如此容易的將性命放在她手上。 這人,對她好像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心思打算。 他好像就只是一個純純粹粹的……瘋子。 她撥開他臉上的碎發(fā),手指勾勒著懷中人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嘆息。 她好端端,豐神俊朗,絕世無雙的表哥,怎么就變成了這么個糟心玩意兒? 前有南燧虎視眈眈,后又皇帝有心偏袒,她還攤上了這么個不省心的隊友,這可怎么辦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