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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以前,她肯定一鞭子落地,嚇得這些嬌嬌女們都不敢放肆,可是這婚約將她的名聲和南祁的連在了一起。 顧家需要一位渾不吝的大小姐,但是南祁卻不能有一個風(fēng)評極差的太子妃。 她有些頭疼,早知道她今日便待在家里了,來湊什么熱鬧。 她不欲與秦霜費口舌,只是微微低頭看著她,道:“秦小姐免禮。” 說罷,她又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幾位笑得放肆的貴女們,說:“秦小姐這個主人知禮,怎的各位卻站著呢?” 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她現(xiàn)在還是皇帝下旨封的太子妃。 那幾位貴女在皇權(quán)面前也知輕重,因此不管如何不樂意,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她行了一禮。 即使是逢場作戲,她對這些小女兒之間的勾心斗角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動手,她也不想再費勁與她們多費唇舌,因而她只是徑直走到園中,尋了一個僻靜地坐著喝茶,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秦爽。 這再過幾日便是祁風(fēng)會,秦霜在這個檔口上辦這勞什子春風(fēng)宴,很明顯就是有貓膩。 不過她不著急,這該露出來的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宋jiejie,你來啦!” 只見宋九織銀釵玉環(huán),一身黛藍(lán)從門口走來,剛才還陰陽怪氣與她為難的秦爽此時卻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兒一般飛迎了上去。 “小爽,”宋九織自然而然的挽過秦爽的手臂,溫柔的招呼道。 也非得這種聰穎溫柔的女子才能叫恭親王那鐵石心腸繞指成柔了吧。 顧霜忽而想起來前兩日晚上在攬月樓聽到的。 不知道南燧到底哄得宋九織回心轉(zhuǎn)意了沒? 她低頭,見茶杯里的茶已被她喝凈。 這時,旁邊忽然來了個小丫頭要為她重新盛水,卻在靠近之時,手一抖,一個不小心將水潑到了她身上。 不會吧?又來? 顧霜看著這小丫頭一臉慌張地跪下請罪。 秦爽此時看向這邊,見狀,態(tài)度頗好的朝她道歉,又差了身旁丫頭說要帶她去廂房換身衣服。 這種局他們還擺上癮了是嗎? 顧霜微微皺眉。 這一樣的招兒大蠟宴南燧用,春風(fēng)宴秦爽又來? 他們可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她心下有些無語,又有些煩躁。 這些人三番五次拿她的姻緣來算計太子,這讓她十分火大。 她面露煩躁的對著這秦爽點了點頭,隨著這小丫頭去了廂房。 比起南燧來,秦爽這段位可是低多了。 這廂房熏得安眠香直往她鼻子里沖…… 她三兩下用茶水將香澆滅,靜靜地坐在桌邊等待。 果不其然,過了不多久,廂房里進(jìn)來一人。 她假意趴在桌上熟睡,待到那人靠近上來,一招便送他回了老家,而后將人丟進(jìn)了后花園的花壇里。 她看向花壇中已了無生息的陌生男人,心里自嘲道: 或許她與南祁那閻王還真是天生一對,一樣手染鮮血,一樣的心狠手辣。 她說他是閻王,那她自己呢? 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她想了想,秦爽今日如此算計她,說到底,都是與南燧有關(guān)。 既然如此,她何不把這筆賬算在南燧頭上,或者說,驃騎將軍秦佑頭上。 當(dāng)日冊封的時候,南燧掌了虎符,秦佑在南祁手下領(lǐng)驃騎隊,以一塊上面刻有一面旗的令牌為信物,名曰驃騎令。 這驃騎令若是遺失,秦佑便得吃不了兜著走。 南燧回京這幾個月,她在京中的探子們早已將他這些手下的府邸摸了個七七八八。 她知道這驃騎令就在秦佑書房的暗格里面。 今日,她盜了這令牌;明日,這驃騎令便會出現(xiàn)在城中地下市場上,通過皇室在市場上的暗樁,將秦佑遺失驃騎令的消息傳進(jìn)皇帝的耳朵里。 她繞過秦府里明里暗里的侍衛(wèi)侍女,順利地在秦佑的書房中尋到了那塊銅制令牌。 估計秦佑也想不到,自己女兒擺宴邀請京中高門貴女,其中竟會有顧霜這一朵奇葩:一個武藝精湛的攪事精。 她將令牌揣進(jìn)懷里,正打算原路返回廂房,等著這些人來“捉j(luò)ian”,卻在回程的拐角處看見秦爽正拉著宋九織在說些什么。 她斂了氣息上前偷聽卻聽見秦爽正在為南燧說情。 “宋jiejie,這王爺對你的好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當(dāng)初在南疆的時候,那邊兒的女子個個膽大得很,想要勾搭王爺,他都沒搭理他們,如今又怎會和畫舫的姑娘私會。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秦爽語罷,仔細(xì)地盯著宋九織的臉看,而宋九織的表情也好似有些松動。 于是她又再接再厲地說道: “你都不知道,王爺出征的時候,一直都帶著你送他的那串珠子,有一次他和我爹爹在林子里捉拿一個逃走的南疆探子,回來的時候,那串珠子卻不見了,他硬是在山中找了一夜,將珠子找了回來。” “可是他去畫舫一事,人證俱在,他若是無事,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顧霜聽罷宋九織的話,對她佩服了兩分,在這種情感攻勢下,這姑娘腦子還能如此清醒,真是難得。 秦爽有些遲疑,躊躇再三,開口道:“我偶然偷聽到庭征哥哥說,那畫舫好像是王爺與他們會面時一個秘密去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