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運(yùn)動鞋
外面陽光正烈,窗簾露出一條縫,光線照進(jìn)來,程挽月揉揉眼睛,說有點(diǎn)餓了。 卿杭找了件干凈的衣服,他站在床邊,先給她穿。 “晚上準(zhǔn)備穿什么?” “隨便穿穿,反正天黑看不清?!?/br> “配哪雙鞋?” “就昨天那雙吧,穿著舒服。” 程挽月的鞋大多數(shù)都是好看但不好穿,平時如果出門要走很多路,她最常穿的也就是那幾雙。 “鞋跟太高了,一直站著會很累?!?/br> “那我穿拖鞋?!?/br> “人很多,可能你還沒擠進(jìn)去,鞋就已經(jīng)沒了。” “買雙運(yùn)動鞋嗎?可是外面好熱,我不想出門?!?/br> 卿杭說,“我買了,拿過來給你試試。” 程挽月看著卿杭去客廳,剛才他洗澡的時候,她一直在找合適的瓶子瓶子放繡球花,沒有注意到那兩個鞋盒。 關(guān)于運(yùn)動鞋的回憶不太美好。 以前她送過卿杭很多東西,隨手從筆記本里撕下一張紙條寫幾個字扔給他,他都會保存很久,唯一沒有收下的只有那雙鞋。 心意沒有貴賤之分,但東西有價格高低之差。 被拒絕后,她一氣之下就把鞋丟進(jìn)了破爛堆,那天,卿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本能地想追上去,爺爺突然胃疼得厲害,他走不出那扇門,也顧不上那雙鞋,后來才去把鞋撿起來擦干凈。 那天他沒有追,程挽月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他。 高叁不同班,他在學(xué)校能見到她的機(jī)會很少,她身邊又總是有很多人,他們有一個月沒有說話。 保送考試結(jié)束后,好幾個周末下午卿杭都在cao場旁邊等她,但她一次都沒有理過他,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照舊和不同的男生說笑玩鬧。 籃球砸到籃板,滾到他腳邊。 那個體育生一條胳膊搭在她肩上,遠(yuǎn)遠(yuǎn)地喊他,讓他幫忙把球扔過去。 有了籃球,她又會繼續(xù)跟體育生因?yàn)閾屒螋[在一起,所以他沒有把球扔回去,也不讓別人幫忙。 他心想:再等最后一次。 球場的另一邊氣氛熱烈,哨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風(fēng)從茂密的樹葉間吹過,小黑狗在搖尾巴,3號樓就在對面,但太陽要落山了。 最后一次等待依然沒有結(jié)果,一直藏在課桌里的乒乓球拍也被扔進(jìn)了垃圾桶。 …… 卿杭半蹲在床邊,打開鞋盒。 她腳趾微微蜷起,因?yàn)楸凰兆×四_踝,左腳沒能縮回去。 “先穿襪子,”他低頭親親她的小腿,“我第一次買女生穿的鞋子,不知道是應(yīng)該選大半碼還是小半碼?!?/br> 她沒說話。 卿杭系好鞋帶,“踩一踩,磨腳的話就不穿了?!?/br> 她還是不說話。 “挽月,”卿杭鼻尖蹭蹭她的額頭,“還在生氣?” 程挽月看著那雙白色的運(yùn)動鞋,視線有些模糊,“我不是覺得你缺名牌鞋,也不是和同學(xué)攀比,我只是想讓你和我穿一樣的。二嬸給我的壓歲錢用來買別的東西也會被花掉,但鞋可以穿很久。程遇舟和程延清都想要,我都沒有給他們,就只給你,你竟然不要?!?/br> 她在意的是送出禮物那一刻的心情,不是禮物本身。 被拒絕的是一雙價格昂貴的鞋還是一文不值的小紙條,對她來說是一樣的。 卿杭低聲說,“當(dāng)時是我方式不對,是我的錯?!?/br> 程挽月偏過頭,“本來就是你的錯,我沒錯?!?/br> “嗯,”卿杭勾住她的手指,“原諒我嗎?” 她輕聲哼哼,表情很傲嬌,“看你表現(xiàn)?!?/br> 這頓午飯卿杭做得很豐盛,程挽月吃飽后心情就好了,那雙鞋她穿著很合適,也不磨腳。 下午睡到六點(diǎn)多又起床吃晚飯,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她白天睡了很久,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就把晚上出門要穿的衣服也選好了,卿杭穿白色,她穿黑色,和鞋子的顏色相反。 霍梔要倒時差,作息和程挽月差不多。 程延清決定開車回南京,已經(jīng)把她的伴娘服放到車?yán)锪?,明天下午啟程?/br> 卿杭受邀參加母校的校園講座,時間早就敲定了,沒辦法提前請假,5號當(dāng)天才能過去。 程挽月給卿杭看煤球的照片,在相冊里翻到周漁和程遇舟的婚紗照,兩人看了很久,她以為很晚了,然而才八點(diǎn)。 “睡不著睡不著,我睡不著,”她在床上來回翻騰,摸他親他,手也不老式,“你再表現(xiàn)一下?” 卿杭睜開眼睛,在她準(zhǔn)備下手之前翻身壓住她亂蹭的手腳,“沒有力氣出門,別怪我?!?/br> “我有!少瞧不起人”程挽月一只手伸進(jìn)抽屜摸套子,“你被榨干了腿軟腰酸硬不起來才別怪我?!?/br> 節(jié)日氛圍很濃,她是有點(diǎn)興奮的。 她睡不著,卿杭更睡不著,每次和她睡在一起,他都是等她睡著之后才慢慢有睡意。 程挽月拿著套子的手被卿杭摁進(jìn)枕頭里,她第一口就咬在他胸口,那處的牙印還沒消,曲起的膝蓋也蹭著他,雖然他現(xiàn)在比以前更能忍,但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里面的變化。 以前她靠在他肩上看漫畫,他都會硬。 她還記得有一年元旦,幾個人吃完飯各自找借口溜走,房間里只剩下她和卿杭,她躺在沙發(fā)上看晚會節(jié)目,一只腳搭在他腿上,被什么東西硌著了,以為是他的皮帶。 他說他沒有系皮帶。 她愣了一下,反映過來后往他下面瞟了一眼,眼里的笑意就沒再消失過,她反鎖房門,跳到他身上,他扶住她的腰讓她坐穩(wěn),在她想笑話他之前深吻她。 那是程遇舟的房間,他只是吻她,但回家后一整晚都沒睡著。 “還有6 個小時才出門,”卿杭的手從她內(nèi)褲邊緣探進(jìn)去,摸到軟嫩的xue口,“你試試?!?/br> 哪次不是她先喊停? 程挽月抬腿勾住他的腰,“試試就試試,你有本事中途別休息,用完這些?!?/br> 不插入就讓他射的方式可太多了。 “卿杭,”她說話的時候,熱氣吹在他耳朵里,他吻她的力道就重了些。 她笑著親他的喉結(jié),“來點(diǎn)新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