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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一個手環(huán)后,抬頭看看天,太陽已經升在了半天上,火紅火紅的,氣溫開始熱起來。 她捧著花穗子和手環(huán)換了一個背陰的地方繼續(xù),待完成了另一個后,變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扭頭卻見李辰東拎著一只已經洗剝干凈的兔rou回來,另一只手里還抱著一捆干枝條。 她馬上起來,將周圍的草踩結實,李辰東放下兔rou,架起干枝條做了一個火塘,從工具包里抽出折疊的工具展開成一個烤架。點火,加柴,野餐開始了。 “好香呀!”嚴幼林看著油滋滋的兔rou,再看他撒下一把調料,道,“純天然有機無污染——” 李辰東沖她笑一笑,“夠吃嗎?” “夠的呀!” 心急火燎地等著兔rou烤熟了,李辰東扯下一只腿包在草葉里遞給她,她迫不及待接了,狠狠咬了一口,“好吃!” 李辰東盤腿坐在草葉上,“調料不足呀,只有最原始的rou香味。” “所以我說,得趕緊讓天機加強他們的基礎教育。別的不說,至少得先改善一下咱們的生活條件,對不對?”嚴幼林嘆一口氣,“什么電燈電話也不苛求了,起碼在吃住這一方面,要追上去?!?/br> 李辰東笑了,伸手戳戳她的鼻子,“吃貨?!?/br> 嚴幼林看看他手上的油污,不甘心,一把將自己的手蹭到他臉上,“你才是——” “呀,別鬧了,這樣子老遠就會被野獸聞出來,什么也抓不到——” 第103章 嚴幼林在山口處搭了一個小木屋, 木屋里有簡單的家具和一些打獵用的工具,令有供換洗使用的衣物。她領著李辰東到了木屋后, 首先燒了點熱水給兩人擦洗沾了滿身的露水和塵埃,又休息了一會兒, 才收拾干凈去尋找老虎的蹤跡。 木屋搭設在巨木的枝椏上,走出去后便能看見密林下方的各種灌木和潛伏在灌木林中的各種小動物。 “昨兒就是在這附近發(fā)現(xiàn)小老虎的——”嚴幼林伸手去牽李辰東,以她的計劃, 當然是兩人在樹枝上移動更快速隱蔽。她的身體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李辰東卻有點勉強。 “別說話,不然會把他們嚇跑的?!崩畛綎|雙腳貼合在樹枝上,“我抓著藤條往前跑,你在周圍護衛(wèi)就行了, 別擔心我?!?/br> “好嘞!”嚴幼林覺得自己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忍不住抱住他的頭,在他臉上狠狠啾了一口。 李辰東也沒怪她的意思,伸手抹掉口水, 側頭看她一眼,也在她胖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 她樂呵呵笑了, 雙足發(fā)力,蹦到最近的一個枝椏上,沖他招招手。 李辰東抓住垂下來的樹藤,試試勁后,晃蕩著,開始在樹林里快速前進。 兩人到了一片亂石崗上, 跳下樹,開始追蹤腳印和氣味。 “這好像是新的氣味?!眹烙琢执_定道,“和昨天的不一樣,而且也出了昨兒的地界。要知道,老虎也是有地盤范圍的,之前那個林子是那個母老虎和底盤,今兒咱們是到了新山頭了?!?/br> “那邊?!崩畛綎|躬身,躲在一個青石后頭,“有老虎的吼叫聲?!?/br> “走,去看看!” 兩個小影子爬上了山梁子,往下看,一個不大不小的緩坡,坡上慢慢的草和花,兩頭老虎對峙咆哮著,一觸即發(fā)的樣子。 “打架了?!眹烙琢謥砹伺d趣,“不知道是搶地盤的還是搶配偶的。” “一頭是壯年老虎,體型大了一半以上,姿態(tài)更威嚴;一頭仿佛是剛長成的青年老虎,體型小不說了,肩胛上還受了傷?!崩畛綎|分析,“我覺得是搶地盤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咱們賭一賭唄,要是搶地盤的算你贏,以后我都聽你話;要是搶配偶的算我贏,以后我都聽你的話?!?/br> “那要是地盤和配偶一起搶呢?”李辰東可沒被她忽悠進去。 嚴幼林哈哈一聲干笑,“那就算打平了,一半一半唄。” 李辰東白嫩的手指戳戳她的腦袋,“你現(xiàn)在可真是——” 她揉揉額頭,“什么?無所不用其極?” 兩頭老虎面臨的顯然是不同的狀況,一個是豐衣足食健美強壯的大人,一個是瘦骨嶙峋面臨生存危機的年輕人,面對著后浪的沖擊前浪顯然是信心十足,而后浪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一旦失敗那就是死。所以在戰(zhàn)斗的最初,雙方的氣勢便不相同了,一個在維持地位,一個在搏命。 最終,年輕的老虎咬死了健壯的老虎,自己也垂死掙扎奄奄一息。這個時候,從下方的小林子里,出現(xiàn)了一頭體態(tài)嬌小輕盈的母老虎。 嚴幼林戳戳李辰東,“看到沒有?禍水出現(xiàn)了!” 李辰東不為所動,“這樣漂亮的母老虎,是看不上餓得要死的年輕老虎的?!?/br> “所以她是大老虎的配偶?” “難說!也許是路過,或者她也有雄心——”李辰東的話還沒說完,那母老虎就走上來,伸舌頭幫年輕老虎舔著傷口。 嚴幼林忍不住笑了,“看你還分析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傻呢——” 李辰東黑線,也是啊,舊的王者已經逝去了,新的王者還有一口氣,只要讓他活過來,那母老虎將是這一片區(qū)域一虎之下萬虎之上了。 大概是決斗用了太多的力量,最后傷勢太重,流血太多,無論小母虎怎么幫它療傷都無法站起來。即使母虎叼了一塊新鮮的鹿rou來,年輕的老虎也張不開口去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