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總?！?/br>
    關(guān)向牧手機有消息進來，他剛點開，還沒來得及看，嚴賀禹喊他。

    他抬眸，“嚴總，什么指示?！?/br>
    嚴賀禹問：“今晚的菜里，有沒有湯?！?/br>
    “這我不清楚，是飯店經(jīng)理給安排的菜譜?！?/br>
    服務(wù)員立即回話：“有一道，還沒上來?！?/br>
    嚴賀禹頷首，說：“盡量快點?！?/br>
    他們以為他胃不舒服，要吃點湯湯水水的食物潤胃。

    關(guān)向牧接著看手機，消息很簡短：【溫跟嚴談了三年，嚴和田訂婚，溫知道后分手，嚴后悔，悔婚后在追溫。】

    看完，他刪除消息。

    剛刪除，又進來一條。

    【嚴和田訂婚后，他把別墅加上溫的名字，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放不開手，權(quán)衡之后決定和溫在一起，只是還沒處理好婚約就被發(fā)現(xiàn)。以上僅個人猜測。】

    關(guān)向牧再次刪除。

    他放下手機，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嚴賀禹。

    嚴賀禹正在倒水，溫笛不喝的那半杯水，他又倒在自己杯子里。

    這頓飯吃到十點半，還沒散。

    溫笛手機有電話進來，祁明澈擔(dān)心她，問她現(xiàn)在到哪了。

    她小聲說：“還沒結(jié)束，沒事，我只喝了小半杯紅酒?！?/br>
    她的話，嚴賀禹聽得一清二楚。

    等掛上電話，嚴賀禹看向關(guān)向牧，“關(guān)總，要不今天就到這兒？”

    關(guān)向牧假裝看手表，“喲，這么晚了，聊得盡興，沒注意時間。行啊，下次有空再聚?！?/br>
    其實，桌上的人是遷就嚴賀禹，讓他有時間跟溫笛多待一會。

    已經(jīng)十點半，能留到幾點。

    頂多半夜，她還是要回家的。

    一行人起身，三兩閑聊，走出包間。

    服務(wù)員替他們按了兩部電梯，溫笛和蔣城聿在說話，他們走進左邊那部。

    嚴賀禹的腳步遲疑一瞬，還是邁向另一部電梯。

    關(guān)向牧說：“不坐蔣總那部？”

    嚴賀禹：“都一樣?！?/br>
    關(guān)向牧笑了下，沒多言。

    到了樓下，說幾句告別的話，車開了過來。

    “等著你的新作完成?！?/br>
    關(guān)向牧替溫笛拉開車門。

    “謝謝向總的款待。”

    “客氣，我們這些人的榮幸?！?/br>
    溫笛揮揮手，上車。

    車子從嚴賀禹旁邊經(jīng)過，遠離。

    “嚴總，”關(guān)向牧走過來，“借一步說話。”

    其他人的車子先后離開，只剩他們倆。

    關(guān)向牧遞一支煙給嚴賀禹，“平常沒怎么見你抽煙?！?/br>
    “沒煙癮?！眹蕾R禹卻接了關(guān)向牧的煙。

    “什么事？”他問。

    關(guān)向牧替他點上煙，又給自己點著，說：“你跟溫笛，走了我的老路?！?/br>
    嚴賀禹抽一口，緩緩?fù)鲁鰺熿F，“你查我？”

    “是關(guān)心你?！?/br>
    “是嗎。關(guān)總什么時候這么有愛心了?！?/br>
    關(guān)向牧笑出來，之后說了句：“溫其蓁的侄女，我自然多一份關(guān)心，反正不是害你?！?/br>
    兩人之間沉默，煙霧繚繞。

    嚴賀禹彈彈煙灰，“溫笛前幾年在娛樂圈順風(fēng)順水，你的功勞？”

    關(guān)向牧搖頭，“那倒不是。應(yīng)該是實力加上運氣。我一年有一多半時間在國外，哪有閑工夫關(guān)注一個編劇?！?/br>
    溫笛這段時間很火，他無意間看到她的娛樂八卦，覺得她像一個人。

    這才有了今晚的飯局。

    “你跟溫笛的二姑媽？”

    “戀人。后來跟你和溫笛一樣。知道我的下場嗎？”

    下場這個詞就不是什么好詞。

    關(guān)向牧說：“其蓁兩嫁，跟別人生了孩子，至今沒原諒我。她兩次嫁的都是江城本地有權(quán)勢的人家。”

    沒有感情，只圖個利益交換。

    以前她不是那樣，跟他分手前是愛情至上。

    后來，她就只看利益，只嫁有權(quán)勢的人，家里人也管不了她。

    “溫家的姑娘，漂亮，但心也狠。”

    他瞥一眼嚴賀禹：“要是早知道溫笛是其蓁侄女，還又跟你戀愛，我提前給你敲敲警鐘，不至于走到這步。”

    嚴賀禹掐滅煙，說：“我不會像你那么慘?！?/br>
    “那不是求之不得?！标P(guān)向牧把煙頭熄了，丟進垃圾桶，“你想追回溫笛，其蓁那關(guān)，輕易過不去?！?/br>
    嚴賀禹道：“那你就追回二姑媽。”

    “要是追的回，至于等到她生了孩子?！标P(guān)向牧自嘲：“我現(xiàn)在就是送到她床上，她都不一定睡。”

    兩人座駕過來，各自上車。

    --

    十一點十分，溫笛的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祁明澈正站在樓下臺階上看手機，聽到動靜，抬頭。

    看清車牌，他走過來。

    溫笛下車，“你怎么不在樓上等？”

    祁明澈說：“陪你坐電梯?！?/br>
    “樓下有蚊子?！?/br>
    “還行，拿了你的驅(qū)蚊貼?！?/br>
    溫笛抱抱他，“以后不許在樓下等我?！?/br>
    祁明澈攬著她的腰，順勢把她抱懷里，忽略她的話，低頭聞聞她身上的酒味，很淡的一點，他在她唇角親了親，“上樓，樓下熱?！?/br>
    他松開她。

    “談得怎么樣？”

    溫笛點頭，“不錯。投資方之一是關(guān)向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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