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地面上散落的資料無風自動,暗紅的力量飛快地翻動書頁,終于,在厚厚的一摞英俊男青年的照片中,轉(zhuǎn)中原中也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他也是并盛中學的學生。中原中也指了指資料,低聲介紹,是彭格列幾人的同班同學,似乎也是他們的首領。 哦?森鷗外的表情依舊淡定,但熟悉他性格的中原中也已然察覺到首領語氣中那一絲不滿,身體瞬間緊繃,神色也越發(fā)恭敬。 啥?南川悠不明所以,上前兩步,悄悄探頭。 在看清上面的頭像后,南川悠心底咯噔了一下,悄悄縮了縮腳步。 啊,這 既然都是黑手黨,這件事跟我這個普普通通的無辜路人有什么關系。 那我就先告辭了。 有事回家說 不過南川悠的動作并不能瞞過在場耳聰目明,有著超能力的人類們。 哈哈哈,看來我這小地方,也是臥虎藏龍啊。森鷗外大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南川悠只是微微一晃神,就覺得脖頸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抵住了。 森首領!沢田綱吉周身的火焰驟然燃燒,氣勢瞬間攀升,卻因為南川悠此時的狀態(tài)止步不前。 我沒有惡意,彭格列的諸位。 森鷗外這樣說著,他的異能卻拿著尖銳的針筒,威脅著在場的彭格列幾人。 我只是對我的下屬有一點好奇。 實習的。南川悠開口反駁,此時他的指尖已經(jīng)摸到了口袋,心中感謝了一聲立原道造。 若不是他當時忽然讓自己去盯著本丸新建的樓,謹慎過頭的刀劍們也不會逼著自己實習期間也帶著近侍刀,此可的自己就真的完全受制于人了。 叮! 短劍出鞘,鋒利的刃尖與銳利的針尖碰撞在了一起。 明明是幻影一般的虛影,卻和真實的刀劍碰撞發(fā)出了金屬相撞的嗡鳴。 反應很快,你是個劍客?森鷗外看著少年手中短短的刀刃,或者忍著? 我是個初中網(wǎng)球選手 南川悠嘴角抽了抽,咽下了本能想懟人的吐槽,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說出來,會有不得了的笑果。 此時場內(nèi)的眾人都緊張地關注著場內(nèi)一人一異能之間的戰(zhàn)斗,愛麗絲長于戰(zhàn)斗,招招致命,南川悠躲得險象環(huán)生,身體的本能和敏銳的反應卻沒讓他受到絲毫的傷害。 戰(zhàn)斗的速度越來越快,眾人很快就只能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以此來判斷南川悠此時的狀態(tài)。 忽然,場內(nèi)傳來了咔嚓一聲輕響。 隨后,兇殘的蘿莉虛影驟然消散,場內(nèi)頓時安靜一片,只剩淺淺的呼吸聲。 你的異能森鷗外忽然起身,警惕地注視著南川悠,能破壞別人的異能? 什么異能?我沒有異能啊?南川悠將手中的藥研往袖子里藏了藏。 這不可能。森鷗外一口否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南川悠將短刀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了藏, 他有些擔心這些見多識廣的黑手黨認出了自己刀劍的真身。 到時候無論是說這是真貨還是贗品都是麻煩。 不過南川悠顯然多慮了,因為此時的眾人并沒有關心什么武器,而是思考著森鷗外的話語。 森鷗外的語氣篤定, 他確定南川悠身上的力量不一般。 不是森鷗外否認自己被打敗這件事。 如果剛剛是一場正常的戰(zhàn)斗,森鷗外不會因為愛麗絲的消失而感到詫異。然而從兩人對戰(zhàn)開始, 到愛麗絲的忽然消失, 愛麗絲是一直處在上風的。 但卻那么好無預兆的,愛麗絲消失了。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特殊異能, 森鷗外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 低聲和身邊的人低聲分析了剛剛的發(fā)現(xiàn), 包括中原中也在內(nèi), 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南川悠。 南川悠只覺得渾身不適應,毛毛的感覺順著手臂向上蔓延。 索性此時見戰(zhàn)斗結(jié)束,并盛的同伴們都松了口氣, 迅速圍了上來,阻擋了視線,南川悠才覺得放松下來。 可以啊,你出息了。獄寺隼人一臉驚訝, 拍著南川悠的肩膀就是高調(diào)的鼓勵。 你的劍術(shù)似乎有進步,不如切磋 我拒絕。南川悠拒絕和山本武這種一夜學會劍法的奇葩切磋,在山本的話音未落就開口拒絕了。 唉。山本超遺憾地大聲嘆氣。 喂喂,不用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南川悠扯了扯嘴角, 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沢田綱吉通透的雙眸,慢慢停下了聲音。 阿綱 你不是說最近過得不錯, 沒什么危險嗎?沢田綱吉的語氣很溫柔,南川悠只覺得心底泛起了酸酸軟軟的感覺。 不,不能怪我吧。南川悠的語氣滿是忐忑,我哪知道這家是黑店啊, 我就是來實習 南川悠的聲音越來越弱,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彼此的每一分表情,阿綱知道他有所隱瞞,而他也看出來阿綱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 我也是剛知道的,不是故意瞞著你。 對視良久,南川悠終于露了底,低頭算是默認。 只是,如果我自己能解決就好了。沢田綱吉手指搭在南川悠的肩膀,指關節(jié)微微用力,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抱歉。 不要說抱歉。忽然,沢田綱吉周身的氣壓散去,微微還帶著稚氣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他拍著南川悠的肩頭,你不是最討厭孤膽英雄的情節(jié)了嗎,那就不要做,相信我們一點,我們也是很強的。 噗嗤。原本沉悶的氣氛笑聲中淡去,南川悠看著面前的少年,瞬間回憶起了小時候看電視的場景。 那時候,他就是這么對著電影中的悲劇情節(jié)安慰哭的不能自已的沢田綱吉。 然而時移世易,少年的話語南川悠都快要忘記了,卻被沢田綱吉記在了腦海,被反過來教育自己。 這也算是一種打臉吧。 南川悠勾起嘴角,輕笑著。 彭格列的氣氛溫馨,港口Mafia的幾人的氛圍就顯得有幾分詭異。 中原中也其實并不相信南川悠有異能,如果真的有,和他當過一段時間的中原中也本該立刻察覺。 然而參與過戰(zhàn)爭,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森鷗外也不可能判斷錯誤。 此時的中原中也陷入了混亂之中,腦海中的思緒亂成一團,仿佛被貓咪玩壞的毛線球。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得在心中辱罵自己的前隊友。 太宰 中原中也聽到這個姓氏,恍然間回神,差點以為是自己把所思所想脫口而出,卻發(fā)很快反應過來,開口的不是自己。 如果真是這種特殊的異能,能讓我想起的也就太宰了。尾崎紅葉不愧是港口Mafia的資深干部,當著首領的面說出叛逃者的名字也毫不遲疑,反而表現(xiàn)的淡定從容。 中原中也神經(jīng)反射性一跳:這不可能。 好了,不如我們問問這位實習生吧。森鷗外并沒有下判斷,而是開口將話題轉(zhuǎn)向了彭格列幾人。 于是,兩伙人迅速換了一間會議室。 所有人都顯得心事重重,就連南川悠也顧不上分析不同會議室之間的布局。 會議室這次分成了兩邊,中間沒有昂貴的桌椅,而是鋪著厚實的地毯。彭格列和港口Mafia的幾人分坐在兩面,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最后,仍然是東道主的森鷗外開口了。 雖然不知道你在我們港口Mafia究竟做了什么,但考慮到你并沒有接觸核心機密,也是看在彭格列的面子上,我們不會對此追究。森鷗外下了定論后,港口Mafia的幾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連對間諜。 叛逃這件事尤其敏感的芥川龍之介都收斂了情緒,只是攥緊了拳頭,壓抑著急促的呼吸。 南川悠張了張嘴,最后也沒有說什么。 他清楚自己是什么都沒做,但是面對戒心過重的黑手黨,言語的解釋只是徒勞,再加糾纏就是得寸進尺了。 沉默地點了點頭,讓這件事過去,接下來才開啟了正式的話題。 能說說你的異能嗎? 我真的沒有異能。南川悠再次強調(diào),我一直以來都是普通人。 那么是剛剛覺醒的,還是根本沒有察覺?森鷗外若有所思,絲毫不聽南川悠的解釋。 那個老板,我真的沒有異能。南川悠就差舉手發(fā)誓了,我在橫濱不是沒見過異能,但 有著一本丸的刀劍男士能叫做異能嗎? 如果真的是異能,那么時之政府的威脅就不該存在,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之外的力量。 之前的戰(zhàn)斗,你破壞了我的異能。森鷗外此時態(tài)度算得上友善,也詳細解釋了著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正常戰(zhàn)斗,我心愛的愛麗絲只會因為異能耗空或者我的控制而消失,但是這次顯然是不同的。 而這種感覺,我只遇到過一次。森鷗外是陷入了回憶。 抱歉,不過南川悠嘆了口氣,我真的沒什么特別的,如果有,那么可能是我的武器格外鋒利吧。 雖然這么說,但南川悠并沒有把刀取出來的意思,只是抽出了刀鞘,將刀鞘放在身邊的茶幾上。 沢田綱吉看著南川悠將刀鞘取出,又將銳利的刀尖插入口袋,眼皮挑了挑,總覺得這種行為太過危險。 南川悠聽到并盛的同伴們倒吸冷氣的聲音,低頭看了看自己,卻沒察覺到絲毫問題。 怎么說呢,藥研藤四郎這振刀劍,也許是歷史傳說賦予的傳奇,哪怕南川悠這樣做過無數(shù)次,也從沒有被割傷過。 護主之刃,這也許就是刀劍付喪神力量,也是藥研本身的所想。 聽到南川悠的解釋,注意到對方藏藏掖掖的動作,森鷗外點了點頭。 也許那柄短刀真的有什么來歷,要不然少年的態(tài)度也不會那么謹慎。 但是,身為異能者,還參與過世界異能者大戰(zhàn),見識過世界各國形形色色的異能者,森鷗外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少年人體內(nèi)的確有強大的異能,也許他自己并不認為那是異能。 想到這里,森鷗外輕輕嘆了口,如果此時太宰還在的話,的確能作為一條驗證。 我想,您將我們留在這里,并不是為了討論我們小悠有沒有異能的吧。 里包恩開口提醒,打破了這一室的靜默。 眾人這才想起雙方商議的議題,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南川悠。 瞬間被十幾雙不同的眸色的視線包圍,南川悠有一瞬的愣怔,隨后收回了藥研藤的刀鞘,端正坐好。 之前我聽到中也說,你是他們的首領?森鷗外將手中的資料翻開,第一頁就是最近在橫濱大肆鋪開廣告的小幸運幾人。 不,我們是朋友。南川悠搖了搖頭,雖然是審神者,但本丸才不存在什么首領。 那么,如果我相聯(lián)系他們的管理者。森鷗外不置可否,轉(zhuǎn)開了話題。 他們并沒有管理者。南川悠撓了撓頭,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釋刀劍男士這種這樣零散的組織,他們是幾個家族。 不過家族這個詞,放在黑手黨里,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一個黑手黨組織內(nèi)部常以家族自稱,他們組織的首領便是教父,這種傳統(tǒng)的來源甚至還是意大利。 注意到港口Mafia的人看向彭格列的目光,南川悠愣了一下,迅速補充:就是家庭,是親兄弟,算是有血緣關系的那種。 藏在袖子里的藥研藤四郎發(fā)出了輕微的震動,仿佛在對南川悠的話語表示同一。 都是刀劍,也算是血緣關系吧。 南川悠在心中不確定的想。 不過有什么問題,我可以代為傳達,他們最近都有些忙。 是挺忙的,據(jù)說好幾個都談下了代言和片約尾崎紅葉掩嘴輕笑,面對中原中也投來滿是震驚的目光也沒有什么尷尬。 怎么了,中原干部?我只是正常的收集情報。 抱歉,是我誤會了。中原中也壓了壓帽檐,誠懇道歉。 咳。南川悠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但語氣中還是頗為興奮。對啊,這是他們的事業(yè)嘛 所以,他們覺得,在世界毀滅之前,那些小打小鬧也算得上事業(yè)? 聽到質(zhì)疑,南川悠不滿地微微蹙眉,語氣是難得的強硬,我不知道你們從哪得到的消息,但請尊重他們。他們不是軍隊,沒有義務二十四小時備戰(zhàn)。 滿級的刀劍男士可沒有訓練會變強的設定,種地倒是可以。 可是 內(nèi)番+0 第一百六十章 森鷗外的意思南川悠不是不明白, 但是實話實說,他已知的信息可能還沒有這些黑手黨人多。 作為一個目標是帶領所有刀劍男士正常生活,融入世界的審神者, 他也并不想和這個國家的官方系統(tǒng)牽扯過深。 你也不用這么警惕。似乎是誤解了南川悠的意思, 森鷗外放緩了語氣,我們的目標很一致, 我只是想保護我們的世界。 我明白,畢竟你們是南川悠張了張嘴, 剩下的話語卻卡在了舌根。 偷偷瞟了一眼身邊的阿綱,南川悠忍不住抿緊嘴唇。 怎么世界上的黑手黨都是要拯救世界的? 官方組織難道永遠是遲到的那個嗎? 這樣想著, 南川悠忽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