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唐國有句俗語叫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所以 沒一會兒, 天邊烏云就鋪天蓋地而來, 豆大的雨點瞬間噼里啪啦地下了起來。 南川悠和沢田綱吉慌忙從背包中翻出雨傘, 隔著雨幕,撐著傘的兩人都顯得身形狼狽。 哈哈哈。 哈哈哈。 雨聲噼里啪啦地打在傘面上, 兩人對視, 同時笑出了聲。 不過好在天氣不冷, 兩人也沒什么收拾的打算,不過鳳凰木也看過了, 南川悠就道, 那我們就去橫濱吧, 想來雨中的中華街也別有一般味道。 不去和你的學(xué)長告別?沢田綱吉問道。 嘛,他們都在訓(xùn)練, 肯定顧不上我們的。南川悠聳聳肩, 傘面上的水珠滾了滾,又砸在了地上,而且去看他們的訓(xùn)練, 壓力更大了, 我還想好好過幾天假期呢。 說著話兩人原路返回, 走出了立海大,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 步行穿過橫濱的大橋。 夏日的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等到兩人欣賞完海景,穿過大橋,雨勢漸小, 陽光透過云層照射在路面上,柏油馬路濕潤反光,踩上去帶這些微微松軟的觸感。 順著地圖導(dǎo)航?jīng)g田綱吉和南川悠終于快到了目的地橫濱中華街,也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這個在南川悠記憶中繁華的城市此刻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中華街依舊熱鬧,這條三千多米的街道擁擠著不少的游客,站到街道入口的門樓下面,一股濃郁的食物的香味瞬間涌入兩人的鼻中。 好香啊,走走走,吃早餐去。一把拽著沢田綱吉的手腕,南川悠揉了揉肚子,快步向街道內(nèi)沖去。 沢田綱吉跟在南川悠的身后,在這的各家店鋪里竄來竄去,雖說是吃早餐,但是半條街走下來,兩人手中都帶著零零散散的綠豆糕。 粽子糖等甜點,不過肚子里裝下的也不少。 好飽啊 一邊逛,一邊吃,兩人身處在熱鬧繁華人流攢動的大街上,臉上都是輕快的笑容。 等會兒把這些東西放到賓館里好了。南川悠舉了舉手上的袋子,之后再出來好了,賓館也不遠。 嗯嗯。沢田綱吉換了手拎著包裝袋,他給身邊的小伙伴還有自己的母親都買了不少小玩意兒,明明不多可是加起來就相當(dāng)有分量。 此時,兩人正站在街道最后的一家店鋪中,里面買的是制作精美的皮影,造型好看別致,顏色搭配的更是好看,南川悠想起上輩子還曾經(jīng)看過皮影戲,一時感興趣就多買了幾個。 這是什么??? 唔?南川悠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皮影是造型各異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金陵十二釵吧。 哈哈,沒錯。老板是個身材高挑,妝容艷麗的女人,原本昏昏沉沉的她聽到兩個少年的對話,不由抬起眉眼掃了兩個少年一眼。 嗯嗯,這套吧。南川悠不好意思的付了錢,然后看了一眼時間,走吧,我們先去放東西。 你們最好不要往港口方向走哦。老板看兩個少年的動作,就看出對方顯然不是本地人,而是來旅游的,那邊這段時間挺混亂的。 哦,嗯,謝謝老板。沢田綱吉和南川悠向老板表示了感謝,不過兩人其實都沒怎么在意。 一來是兩人的還有著自保的實力,二來這是這時候正是中午十二點,陽光正好,兩人也都不認為在這個時候當(dāng)?shù)氐暮谑贮h會出來做些什么。 然后兩人就被打臉了。 從中華街離開,隨著越來越往他們定的觀海賓館的方向走,行人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緊繃,人與人之間的防備越發(fā)明顯,恐懼的氛圍在周圍蔓延。 這里雖然也是繁華的城市,但是只有城市的冰冷。 走了一陣,沢田綱吉忽然停下了腳步,表情難看。 阿綱,你怎么了?南川悠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沢田綱吉,是累了嗎? 沒有只是感覺有些不舒服。沢田綱吉搖了搖頭,眼神卻略微有些空茫,他仿佛被一聲聲的痛苦所籠罩,讓他被沉重到觸不到底的惡意。 恐懼所籠罩。 是這條路感覺不舒服嗎?南川悠看著面前寬敞的街道,幫沢田綱吉拿過手上的禮物袋,那我們換條路走吧。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勉強壓抑住那種深沉的不適的感覺,跟著調(diào)整好導(dǎo)航的南川悠身后。 我都忘記你的那個超直感了,是我的錯。南川悠回頭看著臉色逐漸恢復(fù)血色的沢田綱吉,嘆了口氣。 據(jù)說兩年前橫濱黑手黨之間爆發(fā)非常嚴(yán)重的過火拼,據(jù)說許多無辜的人都在那次的火拼中傷亡,血液直接染紅了整條街道 早知道,我們還是該跟著大家一起去,你也南川悠嘆了口氣。 我沒事,我也很久沒和小悠一起出來玩了。 小巷子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兩個人偶爾對話和腳步踩踏地面對話聲音。 然而,順著地圖剛剛走到小巷的出口,一聲槍響。 砰! 兩人同時腳步一頓,警惕地向外看去。 小巷外是一條寬敞的大街,此刻的街道上空蕩蕩的看不見絲毫人影,只有小巷左側(cè)的店內(nèi),發(fā)出了sao動的聲音。 南川悠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 他和沢田綱吉對視一眼,同時屏住呼吸,悄悄靠近了店門口。 店內(nèi),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瞪著眼看著門外。 南川悠看著男人身下蔓延的血跡,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沢田綱吉悄無聲息地拍了拍南川悠的手臂,接著上前兩步,站在了南川悠的面前。 我我沒事。南川悠轉(zhuǎn)過頭深吸了兩口氣,勉強壓下不適的感覺,這才指了指樓上,上面好像有人。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緩緩取出手套戴上。 你別動,太明顯了。南川悠伸手制止,接著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們先看看情況。 雖然也想幫助人,身處橫濱這個混亂的地方,很難說道理,沒準(zhǔn)人家只是復(fù)仇呢。 沢田綱吉略略沉思,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縮回了陰影之中。 過了一會兒,兩人見到幾個披著灰黑色斗篷,斗篷遮臉的家伙從樓上下來。 他們?nèi)烁唏R大,強行拽著幾個小孩下來,還試圖把小孩塞進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內(nèi)。 放了我meimei! 一個小男孩試圖咬著向那個抓了自己的男人,但是卻只是被人輕輕一用力,小少年就連慘叫都喊不出來。 人販子! 南川悠心下一怒,也管不了什么是不是事出有因,靈力瞬間運轉(zhuǎn)到極致,拍在了腰間的藥研藤四郎的刀身上。 作為藤四郎家短刀中的兄長,藥研藤四郎的實力不弱,而他對本丸里同為藤四郎派系的短刀同樣盡職盡責(zé),關(guān)愛有加。 此刻的他也燃起了怒火,轉(zhuǎn)頭對南川悠輕輕頷首。 交給我,大將。 藥研藤四郎說完身形瞬間消失,他的速度很快,但讓南川悠意外的是,那幾個藏頭露尾的斗篷人實力也很不弱。 藥研藤四郎先發(fā)制人,在擊暈了一個斗篷人后。但其他人反應(yīng)很迅速,配合也很默契,再加上對方有幾個小孩做人質(zhì),反倒讓戰(zhàn)斗束手束腳,讓哪怕強大如藥研藤四郎的付喪神,在一對多的情況下也讓占據(jù)陷入了僵持。 你是什么人? 你是軍人? 你 藥研藤四郎在戰(zhàn)斗時一貫是沉默寡言的,所以對敵人的質(zhì)詢他一概一句話也沒有理會,只是時間拖得久了反而會對他和主人不利,這讓藥研藤四郎有些焦急。 閉嘴。 你實力很強,如果是平日的你一定會贏,可是你為什么束縛了自己? 斗篷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些藥研根本不會考慮的話。 為什么束手束腳,自然是大將不喜歡死亡。 不過再這樣下去,就麻煩了 藥研藤四郎不自覺地蹙著眉頭,想到自己隨時可能被檢非違使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匕首揮舞的飛快,如同一條銀色的披帛,將朝自己飛來的子彈一顆顆擋開。 藥研的速度本身就快,而他提速后,幾個人只能依靠出色的戰(zhàn)斗本能勉強閃避。 南川悠在一邊看的有些焦急,他握了握拳頭,此時的沢田綱吉已經(jīng)準(zhǔn)備帶上他的手套。 忽然,不遠處響起了急促的跑步聲音,隨即而來的幾聲槍響。 砰!砰!砰! 噗嗤! 幾枚子彈干脆利落地貫穿了幾個斗篷人的四肢。 頓時,藥研藤四郎周圍的幾個人同時失去力量,委頓在地。 能在高速的奔跑的時用**擊中正在戰(zhàn)斗的敵人,來人那精準(zhǔn)命中的強大實力讓藥研藤四郎一驚,哪怕他此刻解決的是自己的敵人,可是考慮到審神者那只是人類的身體素質(zhì),藥研藤四郎還是高度緊張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曜月,灌溉營養(yǎng)液 +17 曜月扔了1個地雷 謝謝支持! 刷貼吧看見一期一振的極太!我可以,我真的可以!那紅披風(fēng)真的戳我! 第六十二章 此時, 南川悠和沢田綱吉也被剛剛的變故驚了一跳,不過兩人很快認出了被藥研擋在的紅發(fā)男子。 正是之前在沙灘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織田作之助。 沢田綱吉和南川悠對視一眼,眼神里同時閃過真是太巧了的意思。 也算是, 還人情了吧 南川悠低聲說著, 這時候他才認出來, 那幾個已經(jīng)昏迷的小孩正是之前織田作之助帶去沙灘和藍波他們一起玩的小孩。 沒事,藥研, 他應(yīng)該是那幾個孩子的家長, 你回去吧。南川悠和沢田綱吉從巷口走了出來, 兩人同時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是,大將。藥研藤四郎飛快離開, 接著化作本體回到了南川悠的身邊。而這時候, 織田作之助才回過神。 織田先生, 好久不見。 啊,是你們啊??椞镒髦戳丝此幯刑偎睦上У姆较?, 又看了看之前見過的兩個少年, 愣了一下,接著道,謝謝你們救了咲樂他們。 咲樂是那個最小的女孩, 織田作之助蹲在幾個孩子身邊, 給孩子們檢查了一番后才皺著眉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都受著傷, 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 那雖然有些傷人, 但是南川悠還是指了指身后的店門, 那里面還有個人。 從南川悠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明白了什么,織田作之助的表情黯然了一瞬,以往溫和的氣息變得有些低沉,他微微垂著頭。 是老板吧是我的錯。 節(jié)哀南川悠并不知道怎么安慰這位氣質(zhì)很溫柔的男人, 接著說道,需要我們幫忙報警嗎? 南川悠記得織田作之助和里包恩那個自稱最強殺手的男人相熟,又在橫濱這個地方生活著,想來可能身上的案底并不清白,如果報警的話,還是他來比較方便。 不用了,他們都是異能者,警察是無權(quán)處理的??椞镒髦饶洗ㄓ屏私饫锸澜绲囊?guī)則,在對上南川悠差異的眸子是還細心地解釋了一下。 異能者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特權(quán)的。織田作之助深吸了一口氣,異能者并不歸正規(guī)警察局管理,而且如果他們的異能足夠特殊,哪怕也是會被保下來的。 南川悠和沢田綱吉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所以,他們就能視法律于無物?肆意傷害普通人?哪怕是未成年?南川悠狠狠瞪著躺在地上的幾個斗篷人,就聽到對方用細微的氣音說著什么。 殺了我。 殺了我。 話語一遍遍的重復(fù),仿佛密密麻麻的螞蟻從腳底往上爬的感覺,讓南川悠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真不是什么邪/教徒嗎?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沒有,不過他們的確一心求死??椞镒髦p輕拍了拍懷里的咲樂,因為身體受傷,此刻的小女孩正發(fā)出一陣陣忍耐的嗚咽聲。 沒事的,沒事的,救護車很快就來??椞镒魅崧暟矒?,接著才轉(zhuǎn)頭對南川悠和沢田綱吉講述了mimic這個活躍在橫濱的異能者組織。 于是,南川悠就在織田作之助的口中聽到了一個被祖國拋棄的軍隊,想要找到一個在戰(zhàn)斗中光榮死亡故事。 聽完后南川悠沉默地低頭,隨后嘶了一聲。 怎么了?織田作之助十分迷茫地看著南川悠。 啊,我就是覺得。南川悠忍了忍,最后還是忍不住道,如果你打算寫小說,這種還是算了吧。 什么?織田作之助疑惑,這和我寫小說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這個故事三觀不正啊。南川悠一臉疑惑地看著織田作之助,所以你為什么要以哪種同情的表情講出來。 我,有同情嗎?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的表情,應(yīng)該只是正常狀態(tài)吧。 南川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看了看地上躺著的mimic異能者組織的成員。 這種神經(jīng)病,就該統(tǒng)統(tǒng)送到精神病院接受電擊治療!南川悠冷酷地叉腰,翻了個白眼,你們在里世界待久了人,是不是會被肌rou模糊掉智商和判斷力? 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他被祖國拋棄關(guān)你屁事,怎么你還有答應(yīng)邀戰(zhàn)的想法?那你看看你身邊那幾個小孩,想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