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先說說我知道的吧,我是一名審神者。南川悠皺眉想了想,并沒有說起那是個游戲,時之政府算我們上級,讓我們成為審神者喚醒刀劍付喪神,我們的任務就是在時之政府的安排下,讓刀劍們穿越時空,去拯救歷史。不過因為一場意外,本丸和時之政府斷開了聯(lián)系,我想著既然大家也不想戰(zhàn)斗,那不如就脫離。 聽上去好中二啊。獄寺隼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幅眼鏡,一邊寫寫畫畫在記錄著什么,一邊吐槽。 南川悠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不中二的游戲誰玩?這年頭,不拯救個世界。 歷史。 人理。 艾歐澤亞大陸,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你在游戲里做什么。 難道你要說,我在游戲里當了個小兵,日常就圍觀從同一個村里出來倆小孩名揚天下? 唉,說多都是淚。 那說說,你們的敵人是什么人?獄寺隼人抬頭,直直盯著南川悠。 獄寺隼人此刻身上莫名涌出了學霸一樣專業(yè)的氣場,南川悠感覺自己正坐在一間空當當當房間,面前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被嚇了一跳,南川悠急忙回答:是時間溯行軍! 不過,也有檢非違使南川悠想了想補充道,他們雖然和時間溯行軍很相似,實力卻更強,但是 南川悠終于意識到了問題,如果只是游戲,檢非違使不過是游戲公司提高難度的策略,但如果放在現(xiàn)實中,作為和時之政府一樣目的是是保護歷史的存在,他們?yōu)槭裁床缓献鳎炊鴷蚱饋恚?/br> 別說他們之間是不同公司之間的競爭??! 南川悠可沒聽說過拯救世界還需要搶業(yè)務呢。 而且比起能察覺到付喪神實力,且沒有理智,如同程序一般的檢非違使,時之政府更像是外來的入侵者了。 但是什么?獄寺隼人停下了筆,追問道,鏡片后的碧綠眸子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南川悠倒吸一口涼氣,檢非違使的目標也是維護歷史,這也就意味著,時之政府和檢非違使是 搶生意的?山本武撓了撓頭,茫然地問。 蠢貨?。—z寺隼人用筆桿推著眼鏡,接著狠狠踹了身邊的山本一腳,是其中一方必定說了謊。 獄寺先生說的沒錯。歌仙兼定點了點頭,翠綠的眼眸里染上了一絲狠厲的緋紅,時之政府是騙子,是小偷!是強盜! 作者有話要說: 啊,作為一個給時之政府打工三年多的老審,給時之政府扣鍋我好心虛啊。 但是時政的劇情好不合理啊。 雖然說這種游戲劇情也沒啥用 PS:如果掖櫻景趣復刻且不是抽卡流我就就算撓禿頭也想辦法給你洗白(我知道不可能的) 第四十八章 那一瞬間, 歌仙兼定的周身殺氣四溢,如同他的本體刀出鞘那般,雖然外表華麗, 卻是銳氣難擋的。 抱歉讓主人和主人的朋友看到的我如此不華麗的一面。良久, 歌仙兼定才回過神, 表情又恢復了優(yōu)雅淡定,眼尾因為憤怒燃起的紅痕也漸漸消退。 沒事, 沒事。南川悠的手急忙擺了擺, 試探地問道, 歌仙,你還好嗎? 無妨, 我還好。歌仙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脆弱的仿若冬日破繭的蝴蝶, 看的南川悠一陣心疼。 歌仙 比起南川悠對歌仙兼定的全然信任,沢田綱吉其實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南川悠身邊的自稱刀劍付喪神的家伙一直保持警惕, 此時看到對方那么自然的賣慘, 沢田綱吉忍不住開口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說實話,從一開始, 我就不信任你。 南川悠詫異的轉頭, 他從沒見過阿綱如此冷酷的模樣, 不是在什么神奇的頭頂冒火完全理智狀態(tài), 而是切切實實的, 就是普通的沢田綱吉。 我又為什么要跟你說呢。歌仙兼定瞇著雙眸,眼神是冷冰冰帶著些嘲諷的模樣,我是主人的刀劍,和你可沒什么關系。 你怎么和十代目說話的! 嘛嘛, 別吵別吵。最后還是山本武站起來打了個圓場,笑嘻嘻地緩和氣氛,對了,為什么說小悠之前的公司是騙子??? 我是本丸的初始刀。歌仙兼定說到這里,得意的一挑眉眼,隨即轉頭看向了南川悠,眼神是滿滿的溫柔,所以,您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由您選中的。 南川悠摸了摸鼻子,莫名感覺歌仙這句話后,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覺,不過因為沒察覺到危險,南川悠還是耿直的點點頭,啊,是的歌仙,因為歌仙很帥氣嘛。 文武雙全,出將入相可是每個中國文人的人生最高目標! 哈哈,謝謝主人夸贊,歌仙愧不敢當。歌仙兼定艷唇輕笑,紫色的發(fā)絲拂過眸子。 所以,初始刀怎么了? 初始刀,不是由主人的靈力點化的。我在成為主人的刀之前,在來到主人的本丸之前,我就已經(jīng)有了記憶。歌仙兼定陷入了回憶,五虎退之前描述的,那兩個粉色頭發(fā),帶著古銅色面具和眼罩,穿著完全包裹著軀體的衣服的切爾貝羅,我是在時之政府見過的。她們是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但是并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是幽靈嗎?獄寺隼人顯得有些激動,手中的筆加快了速度。 不是歌仙兼定皺起了眉頭,略略思索后,才解釋到,她們是式神,或者說,是用科技手段批量生產(chǎn)的式神。 科技?!獄寺隼人震驚地站了起來來,不可能,現(xiàn)在的科學技術根本無法制造生命,你是說她們是機器人嗎? 咳,忘記說了。南川悠不好意思地說,時之政府自稱是來自2205年的,他們那時候的科技應該比現(xiàn)在更高吧。 所以,我們不能用現(xiàn)在的監(jiān)測手段對他們進行監(jiān)聽或監(jiān)控獄寺隼人低著頭,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分析記錄了下來。 看他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熱血上頭的模樣,南川悠不由在心底為對方點了個贊。 她們不是機器人,是式神。歌仙兼定重復了一邊,卻也不在這個地方糾結,而是揉了揉眉心,淡定地放出了一個驚雷。 隨著本丸和時之政府斷開了聯(lián)系,時之政府用靈力和科技掩藏的東西暴露無遺,事實上,主人并不是這個本丸的第一任審神者。 當本丸在時空亂流中飄蕩,其他的付喪神因為缺乏靈力陷入了沉睡。然后有一天,我忽然感覺到了其他的情緒。是晦澀的。 陰暗的。 血腥的。 掙扎的歌仙兼定的表情變得有些掙扎,眼眸中的情緒隨著他的話語變得激烈,而有趣的是,那種情緒居然是來源于我自己。 歌仙,冷靜一點。南川悠試圖伸手去安撫,但是歌仙兼定卻飛快地縮回了手指。 主人,那不是我,那只是另一振歌仙兼定,因為他也曾是本丸的初始刀,所以在當時,非常巧合的,我與他產(chǎn)生了共鳴,看到了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 從被選為初始刀的喜悅,到因為戰(zhàn)斗不斷取得進步的興奮,到最后與同伴一起吞噬了主人的震驚和痛苦。 轟隆! 一聲巨響,眾人圍坐的桌子瞬間碎成了齏粉。 沢田綱吉緩緩地站起身,手緊緊攥住了南川悠的手腕,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歌仙兼定,仿佛下一刻就想用火焰讓歌仙兼定碎掉。 在恐怖的殺氣的籠罩下,躺在被窩里呼呼大睡的四仰八叉的藍波忍不住將自己蜷縮了起來,在溫暖的被子里打了個哆嗦。 就連山本武也蹙眉看著歌仙兼定,眼神也變得銳利警惕。 歌仙兼定察覺不到這樣的殺氣,他還在陷在那段恐怖而扭曲的回憶中,我們是付喪神,審神者確只是空有靈力的普通人類,以人類的身份來審核神明,主人你覺得這是什么 是祭品?。?/br> 歌仙兼定的聲音驟然變得凄厲,表情變動痛苦而掙扎,仿佛再次回到了情緒與記憶共鳴的那一刻。 空氣變得凝固,四周仿佛也籠罩著冰寒刺骨的風。 南川悠想搓一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但手腕卻被緊緊握住。 這件事歌仙兼定從來沒打算說過,無論是對和他同為兼定派的和泉守,還是本丸幾個年齡閱歷都很深的前輩,亦或者是審神者本人。 過了很久,歌仙兼定胸口的起伏才漸漸地平緩,他沒有再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南川悠,而是低著頭,看著被抱在懷里的腰間的本體刀。 如果我們是真正會弒主的妖刀,大概不會像現(xiàn)在那么痛苦,但我們都不是。我歌仙兼定從被二代兼定鍛造起就是會為了主人的勝利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哪怕斷刃碎刀也不會后悔。 所以他,也不是。之前的那任審神者因為靈力不足,已經(jīng)上交了退休申請,在時之政府的批復下來之前,本丸的大家雖然不舍,卻依舊為即將離任的審神者舉辦了歡送會。 歌仙兼定握著刀柄,看著自己那華麗的紫色蝴蝶侟。通過那摻雜著不舍和依賴的回憶,他仿佛看見了那位面容模糊的審神者笑盈盈地安排著什么。 我走之后大家也要好好鍛煉啊,要不然新來的審神者會嫌棄你們的。 御守我都給你們留著了,記得偷偷帶著啊,記得多藏點修復材料。 唉,你們雖然都是些老刀了,怎么還能哭鼻子,將來可怎么辦啊 隨后聚會開始,粉色頭發(fā)的女人帶著同意退休的批復下來,同時帶走了本丸的那本刀帳。 愛絮絮叨叨碎碎念的審神者將粉發(fā)的女人送出了本丸,隨后整個本丸被血色所籠罩。 在那振歌仙兼定終于回過神,那位審神者卻連靈魂都沒有保留下來。 歌仙回過神,時之政府的人帶走了刀帳,之后刀劍們都失控了,弒主后甚至吞噬了那位審神者的靈魂。 隨著歌仙兼定的講述,在眾人面前,一副慘烈的畫面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眼前,那個他們所沒有見過的本丸,仿佛籠罩上了深深的血色陰霾。 小悠沢田綱吉擔憂地看著南川悠,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 沒有任何一刻,他感覺自己這般的無力。 他從面前這個他一直喜歡不起來的歌仙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那種太過沉郁壓抑的感覺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沢田綱吉的臉色慘白,但他還是聽了下去。他得知道,小悠將來可能面臨的危險。 忽然,從歌仙兼定的口中傳來了冷冷的笑聲:嗤主人你知道嗎,在本丸還因為莫名的弒主而陷入動蕩的時候,時之政府就那么那么堂而皇之地將刀帳交給了另一名審神者!并以刀劍的主人是刀劍的持有者,他們不算弒主為理由,就想應付了他們。 刀劍只是凡鐵,沒有心。但刀劍付喪神呢歌仙兼定啞著嗓子,聲音哽咽,所有的付喪神都碎了刀,只剩下那振歌仙,在重傷后隨著靈力的流逝,帶著痛苦和不甘的回憶,在本丸中漸漸消散。 聽完自己本丸那片土地上之前的慘案,南川悠深深吸了口氣,心中也沉甸甸的,但更多的,是對時之政府的憤怒。 歌仙,那么,你知道時之政府的目的是什么嗎?南川悠開口問道。 將所有壓抑在心底的痛苦的回憶都說了出來,歌仙兼定也漸漸恢復正常,他還是坐在位置上,華麗的外袍上散落的是點點木屑,但一向潔癖的他卻沒有焦急的清理,而是用最平靜的語氣,扔下了第二顆雷。 主人,我曾經(jīng)想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跟基友吐槽我把時之政府寫的好黑暗,然后基友回我我寫的更黑。 唉,心安了 天下時政一般黑,畢竟審神者是我,刀刀們也是好的。 然后我把我的設定告訴她,基友說:哦,還是的你時之政府黑 第四十九章 主人, 我曾經(jīng)想殺了你。歌仙兼定的話語說完后,卻也沒有解釋,而是直愣愣的抬頭, 眼神閃爍卻專注地看著南川悠。 ???南川悠非常驚訝地看著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的歌仙, 他的表情沒有歌仙兼定所害怕的那種恐懼和厭惡, 甚至是憎恨,而是由驚訝變成了了然。 是害怕我選擇和時之政府聯(lián)系, 進而和那位審神者一樣, 把魂魄也丟掉嗎?南川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雖然我當時確實也想過聯(lián)系時之政府吧,但是想到本丸的大家寧愿陷入沉睡也不想回到時之政府, 我也尊重大家的意見嘛。 不止, 時之政府和本丸聯(lián)絡的手段有很多, 甚至包括審神者鍛造新的刀劍,刀劍點化新的分魂。歌仙兼定說完想起了那只被塞進了鍛爐里的刀匠, 忍不住笑了笑, 稍稍開了玩笑緩和氣氛,不過沒想到主人對刀匠竟然會那么的憤怒。 嘛,雖然只是遷怒, 倒也歪打正著。南川悠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臉頰, 聲音平靜地解釋道, 我想著反正也全刀帳了, 就用不著鍛刀了。 歌仙僵硬的表情在南川悠的話語下變得緩和, 他的表情放松,記憶里的疼痛也漸漸淡忘。 歌仙兼定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當自己涌起弒主的想法時那種靈魂的痛楚,因為當時的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 與其連靈魂都消散,不如留下轉世的可能。 至于弒主會付出的代價, 不管是失去理智的暗墮,或者直接碎刀,他都愿意承擔。 記憶收回,歌仙兼定終于將自己的炸彈炸完,也終于說起了他了解的,時之政府的本質。 他們是小偷。歌仙兼定語氣篤定,他的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才補充道,歷史是由人民群眾創(chuàng)造的,但是,每個時代總會出現(xiàn)一些人,引領著歷史的走向,他們是歷史不會遺忘的璀璨星辰,但換種貼切的說法,他們是命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