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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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的東西被她倒出來,有些還滾落在地上,可怎么都沒有筆。 元熹,你有筆嗎?給我孟母如同癲狂了般,她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地想用辦法在自己證明孟向北仍然存在。 伯母,阿北不在。 孟母身體驟然一僵。 您先冷靜下來,我跟您解釋。生怕孟母多想,元熹將孟向北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孟向北的修煉,修煉的好處,還有冥婚的事。 伯母,我想與阿北冥婚。元熹最后道。 冥婚,她需要從孟母這邊拿到孟向北的牌位,所以他才將孟母約出來,而且,他看得出來,孟母是極愛阿北的,如果她知道阿北的存在,即便只是鬼,她也會接受和開心。 情緒起伏很大的孟母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 她拿出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凈,坐了下來,情緒緩緩恢復(fù)了平靜,看向元熹的眼中,也少了之前的哀怨。 她開口:這件事,你問過向北了嗎? 元熹指甲微微攥緊衣角,搖頭。 他怕孟向北不答應(yīng)。 他的答案在孟母的意料之中,她兒子的秉性,她這個作為母親的自然知曉。 向北愛極了元熹,甚至愿意為了他去死,又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元熹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與他冥婚。 孟母私心里是想答應(yīng)的,可她不能這么自私。 伯母,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了阿北一個人,我不會再與其他人在一起。說實話,能以這種方式和他在一起,我跟高興。元熹生怕孟母會出聲拒絕。 他目光怔然,恍惚間回到了孟向北剛死時,他在醫(yī)院待過得那段時光。 伯母,您知道嗎?得知阿北死的消息,那時我有很多瘋狂的想法。曾經(jīng)在產(chǎn)房里,我想要不孩子就不生了,我就帶著元嘉一起死去也挺好的,可阿北出現(xiàn)了,他說元嘉需要我,他說元嘉是我們愛的結(jié)晶,不能放棄他。所以,我把元嘉生下來了。 在太平間找到阿北,看著他血rou模糊的樣子,那時我想,要不我就把他偷走吧,然后挖一個坑,把我們兩個人都埋起來,這樣我就能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我聽到阿北在我旁邊哭,他說他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直到現(xiàn)在,很多想法都依舊在,有一次半夜三更,我睜著眼睛想,要不我就拿把刀,把自己和元嘉都?xì)⑺腊?。既然阿北能變成鬼,那我們也可以,這樣,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 元熹! 元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孟母呵住,他怔了怔,剛剛臉上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癲狂之色緩緩收了起來。 孟母嘆了口氣,她本以為這場感情里,最深情的是她的兒子,沒想到元熹也用情那么深,深到偏執(zhí)。 孟母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但她有一個條件,希望在那之后,元熹能去看心理醫(yī)生。 元熹答應(yīng)了,其實他一直藏得很好,尤其是得知阿北就在身邊時,他不愿意那么陽光開朗,如小太陽的阿北,看到他那么陰鷙,可怕的模樣。 孟母與元熹的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 孟母問起了小元嘉,也隨口說到了那五百萬的事情。 元熹詫異,伯母,我并不知道這件事。 你不知道?孟母蹙眉,她不懷疑元熹說謊,可那五百萬又去了哪?她當(dāng)時雖然不喜元熹,可元嘉畢竟是她兒子的血脈,她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她就盼著有了這五百萬,元熹能好好養(yǎng)著小元嘉,如今,這五百萬,不翼而飛。 想到什么,孟母眸光沉了沉。 這件事,我會去查。 最近在休養(yǎng)身體的黎琛,得到元熹與孟母見面的消息。 知道他們說什么嗎?黎琛拿著電話問,盯緊元熹,他的所有行動,與任何人接觸,我都要知道。 電話掛斷,黎琛目光再次詭譎。 元熹,你注定會是我的。 他永遠(yuǎn)記得,小元熹如同一道光,將他從黑暗中救贖。元熹是他的救贖,是他的信仰,是他活下去的動力,若是這輩子不能得到元熹,黎琛寧愿把元熹一起拖入黑暗。 黎琛陰鷙一笑,原本清俊的臉一點點扭曲。 忽的,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 黎琛掃了一眼,想到什么,心情又暢快了幾分。 你好,我是黎琛他按了接聽鍵。 冥婚這天,元熹將小元嘉托付給了三個室友。 他到了林姥姥那,孟母已經(jīng)到了,旁邊放著的正是孟向北的牌位。 元熹將牌位小心翼翼捧在懷里,指腹輕輕劃過上面刻著的孟向北三個字。 阿北,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為了與元熹快點見面,孟向北最近都在修煉。 一門心思地修煉,速度果然很快,他已經(jīng)能達(dá)到入夢的層次,要與元熹見面,修為還不夠。 沉浸于修煉,他對外界的感知少了。 這日,修煉中,他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絲牽引,他的魂魄不自覺就往那個地方去。 原本他該警覺的,可牽引他的那一頭,是他熟悉的元熹的氣息。 等他終于從修煉中出來,發(fā)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抱著他牌位的元熹。 很快,他就意識到元熹的行為,元熹居然和他冥婚,也就是這會的功夫,冥婚已經(jīng)結(jié)束,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元熹在抱著牌位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孟向北在他身邊,進(jìn)行冥婚的每一個步驟,他幾乎是顫抖著。 不是害怕,不是恐怕,是克制不住的激動,那種激動透過身體的行為一點一滴都表現(xiàn)了出來。 冥婚結(jié)束的那一瞬,他緊緊抱著牌位,喜極而泣。 抬頭尋找孟向北,也就是那么一抬眸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那雙溫柔寵溺的眸子。 一瞬間,恍如隔世,就像是兩人站在忘川河的兩端,遙遙相望,而如今,元熹終于踏上了能過河的奈何橋。 元熹。孟向北聲音喑啞,快步走過去,將元熹擁入懷里。這次,終于不再是摸不到,而是真實的觸感,懷里的少年,柔軟而火熱,如同一團火焰,將他包圍,給他溫暖。 元熹被男人抱在懷里,這個懷抱,沒有以前的熾熱,也沒能聽到男人胸口處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可這個懷抱卻不陌生,這是確確實實獨屬于他家阿北的懷抱。 怎么,才一段時間不見,你不認(rèn)識我了?見懷里人久久沒說話,孟向北忍不住向以前那樣調(diào)侃。 元熹仰頭,那張小臉早已經(jīng)布滿了淚痕。 孟向北頓時又心疼了,略帶著薄繭的指腹將他的淚水一點點擦去,打趣道:不是說過嗎?我們元熹笑的時候最好看,所以要多笑,不能哭,尤其是不能為了孟向北哭,不然我肯定把孟向北狠狠揍一頓。 元熹被他逗得破涕為笑,嗔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孟向北嘛,你就那么想自己揍自己??? 你啊。孟向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說你怎么那么傻,能隨隨便便就冥婚嗎?萬一對你自己有害怎么辦。 元熹搖頭,不隨便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怎樣我都愿意的。 傻子。孟向北再次將元熹按在自己的懷里,低頭,臉埋在了少年的脖頸處,不讓元熹看到他紅了的眼眶。 與此同時,外面的孟母也一直在焦急等待著。 直到她看到元熹牽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孟母瞪大了眼睛,心臟如擂鼓般跳動著,她想靠近,可雙腿卻如同灌了鉛般。 她的手捂住了嘴,淚水無聲落下。 孟向北安撫了元熹,緩緩走過去。 媽,我回來了。他主動抱住了孟母。 千言萬語都太蒼白,無力承擔(dān)那份沉甸甸的母愛,只有這一個擁抱,才是最真實的。 兒子,我的兒子啊。孟母再次控制不住,號啕大哭,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在得知從小放在心尖尖上的兒子發(fā)生車禍離世時,她是怎樣的心情。 那是硬生生將她的rou給狠狠剮去了啊。 這段時間,她日日夜夜都承受著如同挖心般的疼痛,每每都幾乎要讓她窒息。 如今,她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今天4000,另外1000明天補上。這個世界快完結(jié)了。下個世界本來打算寫鳳凰男的,現(xiàn)在想先寫一個比較沙雕的世界,孟向北是精神病院醫(yī)生,小受是真精神病人。感謝在20200314 17:48:36~20200315 19:28: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白白真白 17瓶;見一 16瓶;^ 10瓶;十安、鐘漓汐月 5瓶;秋天日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忽的,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乍響, 元熹蹙眉, 從書包里將手機拿出。 喂, 三哥。來電的是徐浩源。 那頭的徐浩源快哭了,元熹, 對不起, 小元嘉他被人帶走了 手機忽的從元熹的手中滑落。 元熹, 怎么了。元熹被驚嚇到的模樣, 嚇到了孟向北。 孟向北把那沒有掛斷的手機拿起來, 那頭的人在焦急呼喚著。 他一聽,立刻明白了原因,臉驟然陰沉了下來。 元熹緊緊抓著孟向北的手臂,阿北, 我們必須快點去救元嘉,他們,他們?yōu)榱隋X,怎么能這么喪心病狂。 原本照顧元嘉的徐浩源被人用武力鉗制住,他所謂的大伯一家將元嘉帶走,讓元熹獨自一人去交換。 元嘉會沒事的, 我陪你去。 孟向北按捺住自己內(nèi)心的戾氣, 安撫元熹,他可以隱匿起來,也有能力將元嘉帶回來。 只是,膽敢綁架他孟向北兒子的人, 他一個個都不會放過。 S市,一棟廢棄的爛尾樓,元奮一家躲避在第六層。 嬰兒的啼哭聲在寂靜的樓里很是刺耳。 賴春喜目光死死落在懷里比小奶貓大不了多少的小孩上,臉上滿是煩躁之色。 哭哭哭,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小元嘉自然聽不懂她的話,被她的大音量一嚇,頓時哭得更加厲害,大概是哭得太久,小臉都漲紅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賴春喜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隔著小衣服,狠狠掐了小元嘉的手臂,別哭了。 媽,他可能是餓了。一旁的元楚扶額,眉宇間滿是煩躁之色,明顯也是被元嘉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 賴春喜哼了一聲,瞪著懷里的元嘉,餓又怎么樣,難不成指望我給他喂奶?別哭了。 賴春喜捂住了元嘉的嘴,眼底的光閃爍著。 媽,你干嘛。元楚漫不經(jīng)心瞥了一眼,呵了一聲,你是要把他捂死嗎?他要是死了,我們什么都得不到。 賴春喜咬咬牙,不情不愿把手移開,暗咒了一聲,要不是為了錢,早弄死你了。 他來了。一直守在窗邊的元奮忽然道。 賴春喜和元楚立刻警惕。 放心,只有他一個人。 孟向北隱身與元熹一起來到了廢棄的爛尾樓,他抬頭看向這樓,微微蹙眉,不知怎的,這樓似乎有些詭異,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阿北,我聽到元嘉的哭聲了。踏上樓梯后,那哭聲更加清楚,元熹紅了眼眶,不敢想象他們會怎么對待元嘉。 元嘉從出生開始,一直都很乖的,從來沒哭得這么傷心過。 元熹的心揪著疼。 孟向北忽略掉心底那點異樣,握住元熹的手,放心,我們很快就能把元嘉救回來。 很快,兩人就到了爛尾樓的六樓,與元奮一家對上了。 元熹一眼就看到正在賴春喜懷里哭泣的元嘉,幾乎要克制不住沖過去。 卡我?guī)砹?,把元嘉還給我。 元奮幾人看到元熹手中明晃晃的銀行卡眼睛亮了幾分,很快又警惕起來,里面有五百萬吧,你該不會已經(jīng)先把錢轉(zhuǎn)走了吧。 不是在所有人眼里,錢都比人命更重要的。 雖然被嘲諷,不過元奮很滿意,他一把將元嘉將賴春喜懷里提過來,那隨意得元嘉隨時會掉下去的模樣,讓元熹的心提了起來。 元熹,你說你這是何必呢,跟我們回去吧,大伯母保證,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閉嘴。元熹紅著眼睛,怒瞪還說著這些虛偽惡心話的賴春喜。 賴春喜驟然被他這么一呵,若是元熹站在她面前,指不定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別說了,那你過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元奮也煩了這些嘰嘰歪歪,只想趕緊拿了錢走人。 而此時,除了元熹,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孟向北已經(jīng)來到了元奮面前,伸手就要把元嘉抱回來,不曾想,在剛接觸到的一瞬間,忽的紅光大盛。 一條血紅色的鎖鏈將孟向北整個人纏繞了起來,也讓他暴露在眾人面前。 啊,有鬼啊。賴春喜尖叫起來。 面前驟然出現(xiàn)一個被紅色鎖鏈捆綁住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也將元奮嚇了一大跳,他連忙后退了好幾步,額頭的汗都滴了下來。 阿北。元熹驚呼出聲,上前卻被一陣紅光彈開。 孟向北,原來你真的沒有徹底死絕啊。男人的聲音陰陽怪氣,夾帶著憤懣,他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 來人正是一臉陰鷙,死死盯著孟向北的黎琛,他的身后是一個穿著道袍的瘦高中年男人。 孟向北掙脫著鎖鏈,目光落在那穿著道袍的男人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正是原世界里將原主煉為鬼王的道士,他居然是黎琛的人。 難怪他覺得在進(jìn)入爛尾樓的時候,似乎覺得哪里有所不對,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 爛尾樓的周圍有絲絲紅光泛起,除了鎖鏈外,還布下了一個針對他的陣法。 黎琛慢悠悠走向元奮,輕而易舉將元嘉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