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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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清雋緊緊把他抱在懷里。 既然已經(jīng)有了打算,喬清雋就把打算告訴了劉御醫(yī)。 劉御醫(yī)沉吟了許久,并沒有阻止:既然你想去,安哥兒也同意,那就去吧。你放心,安哥兒這邊我會好好照顧的。 他雖然老了,可照顧安哥兒還是可以的,只是他不放心阿清這個傻小子啊。 他不否認喬清雋在醫(yī)術(shù)上的天賦,可他智力不全也是事實,人也單純,劉御醫(yī)生怕他被人騙了或傷害了。 最后,劉御醫(yī)雇傭了一個哥兒當喬清雋的隨行藥仆。 這個哥兒,有三十來歲,他與一般哥兒不同,哥兒們大多身材纖細,姿態(tài)柔美,容貌美麗,而他,體型壯碩,容貌也粗獷,還有一些武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男人,因此一直都嫁不出去,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在侍奉。 因為劉御醫(yī)救了他老母親一命,他很是感激,得知劉御醫(yī)的托付,他立馬答應(yīng)了。 喬清雋報了名,接下來幾天,他去藥堂時間少了,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安哥兒。 只是,即便再不舍得,該分別的還是要分別。 去了軍營,要好好照顧自己,做事不要一個人行動,也不要太單純聽信別人的話劉御醫(yī)將被喬清雋抱著的,不舍的分開的安哥兒牽了過來,嘴里念念叨叨地囑咐,喬清雋,就像是他的一個要出遠門,沒辦法讓人放心的孩子。 末了,他又同樣把一個塞滿了瓶瓶罐罐的包袱給喬清雋,他這個老頭子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謝謝你師父。 劉御醫(yī)擺了擺手,背過身,將要落下來的淚水擦了。 安哥兒,爹爹會想你的。喬清雋最后的視線落在被劉御醫(yī)牽著的小小人兒上。 安哥兒眼眶紅紅的,卻沒有哭,他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安哥兒,會乖,聽爺爺話。 喬清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安哥兒最棒了,爹爹愛你。 縱然再不舍,仍然要分別。 喬清雋兩人與一眾大夫一起進入了軍營。 安哥兒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喬清雋的腳步,還小跑了好幾步,最后才停了下來。 安哥兒,跟爺爺回去吧。劉御醫(yī)蹲下來,慈愛地撫摸著小家伙的頭發(fā)。 安哥兒憋著嘴,努力控制著不掉眼淚,最后還是控制不住落了下來,他抱住了劉御醫(yī),捏著小拳頭,哭得傷心。 進了軍隊里的喬清雋一眾人被護送著往戰(zhàn)場去。 這邊,戰(zhàn)場上的形式不容樂觀。 此次,姜國領(lǐng)軍之人是當朝的太子,姜晟,他在姜國名聲極大,他并不是嫡子,也不是庶長子,卻力壓其他十幾個皇子,成為太子,更傳聞他是文武奇才。 如今,錢錚已經(jīng)與姜晟在戰(zhàn)場上對上,雙方交戰(zhàn)數(shù)日,并沒能分出輸贏。 只是,錢錚還是受了傷,左腿上有一條長長的傷,若是傷口再深一些的話,恐怕這腿就得截掉了。 如今,隨行的御醫(yī)正在給錢錚包扎傷口。 慕容胤一身白色鎧甲站在旁邊,眉頭都擰在一起,大營里,所有將領(lǐng)都沉默著,氣氛很是沉悶和壓抑。 雖然他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可有些情況他們早已經(jīng)猜到了。 慕容胤苦笑,這一次恐怕要有來無回了,可笑他居然還想在戰(zhàn)場上立功,回去迎娶嬌嬌。 他萬分慶幸那時錢嬌嬌沒有答應(yīng),等一個永遠都等不到的人該是多大的悲哀。 他雖是皇子,如今還是副將,可到底還是比不過戎馬半生的錢錚,今日,他能救下錢錚,也是運氣居多。 三皇子,以后在戰(zhàn)場上請顧好你的安危。包扎好后,御醫(yī)和其他人都下去了,只留錢錚和慕容胤。 錢錚對慕容胤當時來救他不是很贊同,當時,若不是運氣好,救了他的慕容胤很可能就被姜晟的刀砍死。 慕容胤苦笑,其實當時他也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錢錚將軍若死了,嬌嬌該多么傷心啊。 行動終究快于他的思想,在他還沒想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駕馬去支援錢錚了。 對了,三皇子,之前將士們提到的姓孟與姓楊的兩個士兵如今可有出現(xiàn)?錢錚問。 他的腿受傷,沒有長個十天半個月是沒辦法前去打戰(zhàn)的,可除了他,又有誰能代替他去呢? 他不由想到軍隊里流傳的這兩個士兵,他抱了一絲希望在這兩個人身上,或許他們其中能有一個是將領(lǐng)之才。 慕容胤搖了搖頭: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錢錚本就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大概是知道錢錚受傷嚴重,姜國的攻擊越加猛烈。 慕容胤帶領(lǐng)將士們迎戰(zhàn),雙方膠著在一起。 大隋朝大軍明顯處于劣勢,而那姜國太子姜晟穩(wěn)坐姜國大軍中,表情戲謔,如同在貓逗老鼠般。 前陣子不是有那兩個士兵在救你們嗎?如今他們怎么沒出現(xiàn)? 對了,你們的戰(zhàn)神錢錚將軍呢?哦,我忘了,他被本太子一刀砍到了,不知道現(xiàn)在那條腿是不是已經(jīng)廢了? 姜晟唇角透著譏諷的笑,即便此時在戰(zhàn)場上,那表情依舊悠閑自在,仿佛在與人聊天似的。 給你們?nèi)斓男輵?zhàn)時間,三天后,承諾讓出十座城池,不然,我姜國可要一路強攻了,到時候可就不是十座城池那么簡單了。 哦,對了,我國將士的刀可沒有眼睛,一路強攻下去,大概也要血流成河吧。 姜國掛出了免戰(zhàn)牌,大隋朝得以喘口氣,沒有人為此而覺得慶幸。 他們知道,雙方差距巨大,年老,受傷的錢錚比不過姜晟,失了軍心的大隋朝軍隊也比不上姜國士兵的團結(jié)與心狠手辣。 別說三天,即便給他們?nèi)欤麄冏⒍ㄟ€是會輸。 這場戰(zhàn),從最開始就已經(jīng)輸了,也只能怪大隋朝安逸了太久,也忽略了姜國的狼子野心。 作為大隋的將士,怎么能輕易言敗,怎么能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偌大的十座城池割讓出去。 再者,姜國野心太大,若是此次同意,助長了他們的野心,恐怕我們大隋朝以后都不會有安定的日子可以過了。 錢錚坐在椅子上,與大營里將領(lǐng)們分析著情況。 他的視線又落在自己受傷的腿上,篤定道:我錢錚,寧愿戰(zhàn)死沙場,也絕不投降。 戰(zhàn)爭,會給百姓帶來災難,可投降就不會嗎?他仍記得,十八年前,那一座百姓被屠殺了的城,姜國人的狠辣與嗜血早已經(jīng)融入到骨子里,戒不掉的。 三天時間匆匆到來。 不愿意投降的大隋朝軍隊迎來了姜國軍隊的強攻。 錢錚不放心三皇子慕容胤獨自去迎戰(zhàn),帶著還沒有好的腿傷也出去迎戰(zhàn)。 戰(zhàn)火烽飛,鮮血流淌,大隋朝的軍隊被姜國軍隊一壓再壓,呈破敗之勢。 也就在這時,日夜趕路的孟向北與楊懷忠終于到了戰(zhàn)場大大營。 你們可算來了。迎接他們的是錢錚專門留下來的副尉,為的就是等待兩人的到來。 對于副尉的驚喜,孟向北并沒有意外。 錢錚本就是愛才惜才之人,如今又遇到這種情況,更是更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希望。 如今戰(zhàn)場的局勢怎樣?錢錚將軍如何?楊懷忠迫不及待地問。 副尉臉色驟然凝重了下來,重重嘆了口氣,很快就將戰(zhàn)場上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孟向北眉頭皺緊,若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就是錢錚戰(zhàn)死沙場的日子。 備馬,我去迎戰(zhàn)。孟向北道。 楊懷忠立刻附和:我也去。 錢將軍,你帶領(lǐng)大軍撤退,這里由我來應(yīng)付。慕容英身上是一路斬殺過來噴上的鮮血,原本清俊的青年多了幾分鐵血之氣。 本將軍戎馬一生,從來不會退縮,三皇子,你回去吧。 錢錚跨坐在馬上,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咬牙隱忍著,將姜晟迎面而來的刀擋住。 姜晟一次又一次攻擊著他的腿和馬。 若是沒有馬,腿受了嚴重傷的他,只能被斬殺一條路。 兩位不必推脫,就把這命留下來吧。姜晟冷笑著,驟然發(fā)狠。 只見下一秒,他袖中似有什么東西散去,瞬間,錢錚眼前模糊了一瞬,等到眼前清明時,散發(fā)著寒光的大刀已經(jīng)朝著他的脖子砍來。 大刀的冷光,姜晟快意的,猙獰的笑落在錢錚的眼中。 錢將軍慕容胤瞳孔驟然放大,驚呼。 有那么一瞬間,周圍的吵雜,廝殺全部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只有死亡將他整個人籠罩。 錢錚知道,他的命到底還是要留在戰(zhàn)場上,不過,身為錢家人,他不悔,也無愧,只是 眼前閃過一幕幕蕭薔與錢嬌嬌的畫面。 阿薔,嬌嬌,我沒能回去,你們一定要好生照顧自己。 就在那大刀距離錢錚的脖子有半指距離的時候,忽然一把□□出現(xiàn),硬生生將擋住了那大刀。 只見一穿著白色鎧甲,手持□□的青年與姜晟迎面對上。 錢將軍,這里請交給我。 錢錚回過神來,匆匆一瞥,剛好看到青年的容貌,雖然只見過一面,又時隔半年多,可他沒有忘記,那不就是孟向北嗎! 青年身騎戰(zhàn)馬,身姿挺拔,威風凜凜,那一把□□在他手中,如同注入了靈魂般,每個動作都帶著凌厲而駭人的氣勢。 而另外一邊,楊懷忠也到了慕容胤身邊。 你是誰?姜晟刺紅著眼睛怒吼,本以為能割了那錢錚的腦袋,一舉進攻,沒想到半路出現(xiàn)一個程咬金。 這人的武藝很強,他不得不拿出全部的注意力要應(yīng)對,可仍然覺得吃力。 那邊,楊懷忠已經(jīng)將姜晟副將的頭砍下。 孟向北沒有應(yīng)姜晟,□□招招凌厲,帶著刺殺之氣,好幾次,姜晟險些都要被刺中要害。 孟向北□□再次往前一刺,這次直接刺中了姜晟的胸口。 姜晟的瞳孔驟然放大,鮮血流了下來。 見自家太子被刺傷,姜晟隨行的將領(lǐng)立刻上前解救。 他們?nèi)藬?shù)眾多,孟向北顧念著錢錚的傷勢,沒有追上去。 他面色冷冽,薄唇微掀:姜晟,記住我的名字,孟向北,來日我必將取了你的性命。 大隋朝士兵見姜國士兵撤退,又見那姜國太子重傷,振奮人心,立刻乘勝追擊,殺了一波姜國士兵才回了軍營。 而這邊,孟向北四人回了軍營。 只是,剛到,錢錚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 將軍眾人驚呼。 軍醫(yī)輪番診治,才知道錢錚那條受傷的腿已經(jīng)再次重傷,必須截掉,不然會傷及性命,還有那的后背也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 軍醫(y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沉痛道:錢將軍他,恐怕 連續(xù)幾個軍醫(yī)都搖頭。 錢錚傷勢太重,他們無能為力。 不行,你們必須把錢將軍救回來,在皇宮里,你們不是個個號稱妙手回春,神醫(yī)再世嗎?為何如今卻不能救他的命。慕容胤低吼著軍醫(yī),眼睛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悲痛而發(fā)紅。他不愿意接受這個消息。 三皇子,我等無能為力。幾個軍醫(yī)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大營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凝重起來,各個將士臉上都是悲痛之色。 孟向北視線落在昏迷不醒,沒有血色的錢錚上,眉頭緊皺。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錢錚死去。 只是,錢錚的傷勢太重了,他的傷除非外科很厲害的大夫,否則要救回來,很難。 如果,如果阿清在的話,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只是這并不可能。 有新一批的大夫來了,或許他們有辦法也不一定。從外面剛剛進來的楊懷忠忽然進來。 快讓他們進來。三皇子立刻開口。 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就絕不會放過。 沒多久,一群大夫們紛紛進來。 聽說,這是從各個地方招募來的大夫,戰(zhàn)場上,軍醫(yī)太少,有自愿來的大夫能救治更多的士兵。 孟向北往那大夫里隨意一瞥,忽的就見那墜在一眾大夫后面一個熟悉纖瘦的身影。 不,不可能吧。 孟向北再次定睛一看,待終于確認時,握著銀色□□的手驟然捏緊。 大概是察覺到孟向北灼熱的視線,那人也望了過來,兩人的視線一下子對上了。 相公喬清雋呆呆地低喃,眼眶發(fā)熱。 他沒有看錯,那是他的相公,他終于看到相公了,太好了,相公沒事,他好好的。 喬大夫,我們快點跟上。旁邊的藥仆見他愣住,站在原地,連忙開口提醒。 喬清雋回了神,立刻跟上,心底的激動卻怎么都壓不下來。 他好想抱抱相公啊。 孟向北此刻沒辦法去追究喬清雋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只能等有機會時,再好好把這人揪出來,問個明白。 你們所有人能救治錢將軍,本皇子重重有賞。 大夫們輪番上前給錢錚診脈,周圍的人抱著希望,可隨著一個又一個大夫搖頭退下,他們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再次湮滅。 與錢錚感情深厚的幾個將領(lǐng),已經(jīng)落淚。 幾個軍醫(yī)也嘆了口氣,他們從最開始就沒有抱希望,他們是皇宮里出來的御醫(yī),都沒辦法救回重傷瀕死的錢錚,更何況是這些沒有什么名氣和能力的民間大夫。不過是垂死掙扎,浪費時間罷了。 等到輪到喬清雋的時候,更是嗤笑。 這么年輕的一個少年,如何能有那種本事,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很多都還在藥堂當學徒呢。 喬清雋上前,細細給錢錚診脈,察看。 大夫,怎樣?旁邊的一個將領(lǐng)例行詢問,實則不抱任何的希望,這是最后一個大夫了。 喬清雋沒有立刻開口,又再仔細檢查了一番。 可治。就在眾人的心沉到谷底時,喬清雋開口。 真的?慕容胤灰暗的眼神陡然一亮,立刻上前,抓住喬清雋的肩膀,語氣里滿是驚喜,再次確認,你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胤一激動,抓著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喬清雋吃痛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