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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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向北好,你離開吧。孟母繼續(xù)蠱惑著。 喬清雋抱著安哥兒的手漸漸收緊,眼底出現(xiàn)一絲迷茫之色,忽的,孟向北之前的話陡然在他腦海中想起。 阿清,以后我永遠都會陪在你和安哥兒身邊,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那天,陽光正好,孟向北擁著他和安哥兒,說這話的時候,唇角是含笑的。 一家三口 最幸福 喬清雋低聲喃喃些,眼中的迷茫一點點褪去,逐漸清明。 爹爹,爹爹。安哥兒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聲音軟糯,他還小,沒法用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喬清雋能感受得出來。 他雖然一直沒有喊父親,可安哥兒也是不愿意分開的。 喬清雋輕輕拍了拍安哥兒的背,安撫他。 看向孟母,清澈的眸子里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篤定道:不走,阿清和安哥兒都不走。 孟母當即愣住,臉上原本偽裝出來的笑盡數收斂。 她唇角噙著一抹冷意:你們當真不走。 喬清雋再次堅定地搖頭,看向外面,期待自家相公早點回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夫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們,把他懷里的小哥兒搶過來,至于這個傻子,帶到小倌館去,立刻給他安排客人,本夫人就不信,我的兒子會要別人用過的破鞋。 先禮后兵,一貫是孟母喜歡用的手段。 隨著她開口,身后的嬤嬤和丫鬟當即來到喬清雋身邊。 孟母本就預料著這種情況,帶過來的人都是頗為高大兇悍的,尤其是其中一個嬤嬤,看著年紀大,卻板著臉一臉兇相。 見喬清雋仍舊抱著安哥兒不放手。 指尖對著喬清雋的胳膊狠狠就是一擰,臉上表情猙獰。 喬清雋痛覺神經本就比較敏感,這會當即眼淚就要落下,可他仍然緊緊抱著安哥兒。 爹爹安哥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旁邊一個丫鬟還使勁將他往外扯。 他憋著嘴,眼眶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父親,父親 安哥兒大聲喊著,呼喚著那個人能來救他們。 手無縛雞之力的喬清雋和一個一歲的小孩,根本沒辦法和五六個人高馬大,干慣了重活的人相對比。 安哥兒被一個外套強行扯走。 喬清雋被三個嬤嬤圍著,手不斷往喬清雋身上擰,她們夫人可說了,得給這個勾引了他們小侯爺的人一點教訓。 讓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他這種卑賤的哥兒能肖想的。 眼看著哭泣的安哥兒被一個丫鬟抱走,喬清雋撕心裂肺,拼命掙扎著要把他帶回來。 一個嬤嬤瞇起眼睛,揚起手,眼底閃著惡毒,興奮的光,眼見著一巴掌就要落到喬清雋的臉上時,一根鞭子突然破空而來,直接抽在那嬤嬤上。 鞭子的力氣之大,直接將她掀飛,隨后鞭子又落在其他嬤嬤和丫鬟上,僅幾個鞭子就把她們掀翻在地。 幾人頓時發(fā)出慘烈的痛呼聲。 孟母往那個方向看去,剛好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氤氳著冰冷,暴戾的情緒,她背脊猛的一陣發(fā)涼。 父親孟向北走到那個仍然抱著安哥兒的丫鬟那,單手將他接過,那丫鬟已經渾身僵硬,下一秒,跪在了地上。 父親爹爹,爹爹,打,痛痛小家伙流著淚,指著狼狽的喬清雋,含糊不清地說,很是委屈和可憐。 相公。喬清雋走到孟向北身邊,臉上滿是淚痕。 相公,阿清不走,安哥兒也不走,一家三口,要在一起。喬清雋抽噎著表達自己的意思。 孟向北將人攬入懷里,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聲安撫:嗯,不走,我們一家三口,永遠都不會分開。 垂眸間,孟向北掃到喬清雋白皙手臂上明顯被掐出來的青紫,眸光森冷了幾分,身上暴戾的氣息再次控制不住。 阿清,你和安哥兒站到一邊,背過身去。這件事情,相公來處理。 喬清雋雖然不知道孟向北要怎么處理,但還是乖乖聽話,拉著安哥兒走到不遠處的角落,背過了身。 孟向北目光一一掃過地上的嬤嬤和丫鬟,又落在孟母身上,手上拿著的黑色鞭子驟然加緊。 陽光下,鞭子上的墨色似乎泛著一層冰冷的寒光。 不知道為什么,孟母忽然有一種鞭子下一秒會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不,這怎么可能。 那是她親生的兒子啊。 我兒,你要干什么?看到孟向北緩緩抬起鞭子,孟母驚呼出聲。 有膽欺負我的妻兒,我這個作為相公的,自然是要討回來。話音剛落,鞭子揚起,再次放下,揮在那些嬤嬤丫鬟上。 一鞭接著一鞭,沒有絲毫的留情,力氣之大,那衣服都裂開,露出沁血的鞭痕。 孟母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渾身的血液如同被凍住,手腳發(fā)涼。 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 在孟母的印象中,自己的兒子是個溫和的人,即便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生氣,都從未動用過他的鞭子。 而如今。 他面無表情,如同冷血的惡魔,渾身的暴戾之氣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在他的眼神里,她似乎已經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沒有一絲的孺慕之情。 瞬間,孟母如墜冰窖。 眼看著那些嬤嬤,丫鬟頂著血淋淋的身體,爬到她面前求饒,孟母終于回了神。 夠了,難道你要打死她們不成?她厲呵。 你到底是要打死她們,還是要打死我! 孟母將嬤嬤,丫鬟攔在身后,她并不是維護她們,而是在看孟向北的態(tài)度,她在賭,賭孟向北不會打她。 她的賭當然成功了。 在她往前站的時候,孟向北緩緩將鞭子收了回來,只是眉眼依舊含著暴戾和冷意。 孟母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她提著的心還沒完全放下來,孟向北率先開口:以后我不會回侯府,你們也不要來這里了。 孟母瞳孔驟然放大,聲音不自覺地尖銳: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要與侯府,與我這個母親斷絕關系不成? 孟向北看向她,鄭重道:是。若您無法接受阿清父子,我只能離開。 孟母的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幾乎要喘不過來:看看,這就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卑賤的哥兒,要與我斷絕母子關系。 孟向北,我問你,你當真能舍得侯府的榮華富貴,當真要棄我這個母親于不顧嗎? 孟向北身上的暴戾已經漸漸壓了下來,語氣淡然,并沒有多少溫度:兒子只是給母親一個選擇。 好,很好,那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要我接受這對父子進門,除非我死了,否則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本事,你滾出侯府,滾出京城。孟母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在她這里,從知道喬清雋父子開始,從來只有一個處理方式,那就是讓孟向北與他們斷了關系,如今,即便孟向北這般威脅,她依舊不會改變想法。 孟向北似乎早就預料到她的想法,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 他緩緩跪了下來,朝孟母磕頭:既如此,兒子只能離開,以后,兒子不能侍奉母親跟前,望母親珍重。 孟母眼睜睜看著他磕頭又說出這番絕情的話,當即胸口就喘不過氣。 她望著孟向北轉身的背影大聲吼道:我生你,養(yǎng)你二十來載,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母親的嗎? 孟向北并沒有回頭,他的聲音淡淡,卻清晰地傳到了孟母的耳朵里。 我本不就是伴隨著愛而生下來的,我的出生,是您算計來的,我的存在,是您為了挽留父親留在你身邊的工具。從小到大,您從未問過我喜歡什么,不喜什么,您只是逼著我優(yōu)秀,逼著我按照您的想法長大,長成你希望的模樣。 其實,不瞞您說,我曾經很羨慕孟向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有一個知他,懂他,了解他的爹爹。 而你,從來只顧著你的感受,沒在乎過我的想法。您在為我做任何事之前,可曾問過我喜不喜歡,愿不愿意。 孟向北的胸口沉悶,難受,他代入了原主的情緒。 原主,是在母親的半壓迫下長大了。 他的存在只是母親為了爭寵的籌碼,他母親對他的好,從來只是她以為。 他被迫接受著,卻也身心俱疲。 孟母身形晃了晃,幾乎要倒下。 最后,孟母和一群嬤嬤,丫鬟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后,孟向北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帶著喬清雋和安哥兒回屋,檢查兩人的身體。 安哥兒的身體倒是沒什么,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幸好那些人還沒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孩子下手。 只是喬清雋的傷卻很多。 孟向北緩緩卷起他的衣袖,露出兩只胳膊,原本該是白皙的肌膚,染上了青紫,一看就知道當時那些人掐得有多嚴重。 視線落在那一道道痕跡上,孟向北的暴戾差點壓制不住。 喬清雋緩緩握住了他的手:相公,沒事的,不要難過。很快就好。 瞧著喬清雋一副憂心他難過的模樣,孟向北緩緩嘆了口氣。 我給你擦藥吧。 他拿起藥酒,仔細給喬清雋擦著。 喬清雋的傷不止在胳膊上,背上也有,只是兩只胳膊上的比較多。 擦完藥,他又將喬清雋的衣袖卷了下來,給他穿好衣服。 喬清雋將自己的手放在孟向北的大掌里,認真道:阿清和安哥兒不會離開,要和相公在一起。 孟向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再說剛剛孟母開口讓他和安哥兒離開的事情。 孟向北揉了揉他的發(fā),少年青絲如瀑,容貌干凈清俊,雙眸清澈,純粹,如一個不諳世事,墜落凡間的天使。 阿清做得很好,我們一家三口不會分開,相公也不想阿清和安哥兒分開。 被夸贊的喬清雋露出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 不過下次可不能讓別人打到了。孟向北繼續(xù)問。 喬清雋眼底露出迷茫的神色。 孟向北抱著他,循循善誘:以后若是遇到壞人,相公不在你們身邊,阿清要記得帶安哥兒先跑知道嗎,要把門關上,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然后等相公來找阿清和安哥兒是嗎?喬清雋接著他的話道。 對。記住了嗎?你要知道,你和安哥兒若受傷了,相公會很心疼的。 喬清雋點了點頭,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阿清知道了。 說著,他又把旁邊正好奇看著他們的安哥兒抱過來:安哥兒也知道了。 來,安哥兒,喊父親。喬清雋繼續(xù)教導著,拉著安哥兒的小手往孟向北招了招。 安哥兒窩在喬清雋的懷里,那雙還泛著紅的眼睛,眨巴眨巴著看他,隨即粉嫩的唇瓣張了張,吐出兩個字:父親。 嗓音軟軟糯糯,就如同那帶著絲絲甜味的棉花糖一般。 其實,剛剛在于孟母她們對上的時候,孟向北已經聽到了安哥兒哭泣不安時,開口而出的父親。 但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那時的父親,是一個孩子在無助之下對父親的求救。 而此時的這一聲父親。 孟向北看著安哥兒和喬清雋很像的略圓的桃花眼,清晰地在里面看到了孺慕之情。 安哥兒,認可了他這個父親。 孟向北笑了,從未有過的開心。 唉。他大聲地應了聲,雙手將安哥兒接了過來,將香香軟軟的小家伙抱在懷里,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子里。 安哥兒,再叫我一聲父親好不好? 安哥兒仰頭看他,抿了抿粉嫩的唇瓣,開口道:父親。 幾秒后,又再加大了音量,喚了句:父親。 孟向北將安哥兒緊緊抱住,臉埋在了他柔軟的脖頸處,肩膀微微顫抖著。 有過guntang的淚水落了下來。 曾經,這個孩子早早病逝,都沒能開口喚出一句父親。 如今,終于,終于 孟向北發(fā)誓,此生一定要護住他們父子。 安哥兒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父親為什么哭鼻子了。 他伸出小手,拍著孟向北的肩膀,奶聲奶氣道:不哭。 孟向北緩緩抬起頭:嗯,父親不哭。 安哥兒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將孟向北臉上的淚水一點點擦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提前放上來,所以明天不更哈。感謝在20200301 17:56:49~20200302 17:43: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元氣滿滿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自那天離開后,孟母不再出現(xiàn), 孟向北一家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但生活很快被打破, 孟母并沒有留情面, 開始打壓他們,大有一種要將他們趕出京城的架勢。 最讓孟向北無法接受的是, 孟母居然讓手底下的人叫來了人販子, 試圖要將安哥兒拐走, 若不是小孩激靈, 喬清雋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他身上, 安哥兒可能真被他們拐走了。 喬清雋出門,會受到嘲諷,還有會地痞流氓蹲點調戲他。 孟向北這邊,孟母倒是沒有打壓, 只是她針對喬清雋和安哥兒做的事,著實讓他惡心又憤怒。 阿清,我們離開京城吧。這天晚上,孟向北左思右想后,將自己的想法與喬清雋說。 離開了侯府,他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侯爺, 沒有靠譜的朋友和人脈, 更沒有官職在身,除了之前從喬清雋那里得來的喬家的財產,可以說一無所有。 他可以重新打拼,掙出一個好前程, 可他不得不承認,有一定勢力的孟母他暫時對抗不上,若只是他一個人還好,但他身后還有喬清雋和安哥兒,他生怕在自己打拼的時候,父子倆會遭遇到迫害,這樣他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