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子7喚我玉京便可
書迷正在閱讀:貧僧戒吃[娛樂圈](穿越)、將軍竟是女兒身、被迫成為食神后、我,太子,辭職[穿書]、閃婚后,神秘老公壞透了、我才是這個世界最狠最渣的崽[快穿]、她比玫瑰美麗(NPH)、嗜癮、心火燒、你別靠近我
陶糕跑的很快,爛泥地里滑倒了也不知道疼,已經(jīng)四合的夜色阻攔不了她前行的腳步,一路疾行,臉被周遭的樹枝抽打的生疼,臉頰上直直劃出幾道細微的紅印,她也管不了了,沒時間了… 男人們的腳程本就比她的快,何況如此來勢洶洶,她怎歇得? “玉京…” 她步子邁得不大,但頻率卻快極了,嘴里不住的喊著玉京子名字,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 “玉京!”尖聲的叫,帶著慌亂與恐懼。 他們來抓你了! 連日的活計忙的她有些找不到北,北邊的農(nóng)活不比南方,自又是另一種辛苦,她雖已經(jīng)學了個七七八八,但總是不如范母這種做了大半輩子的來的老練。 一家子上下的吃食也都是她來照顧,白間里忙的腳打轉(zhuǎn),晚間還要被范老二往死里cao,稍有反抗就會惹來一頓毒打。 但終究范家也有好的,那范老叁就不似他的哥哥,不過六七歲年紀的娃兒,尚且沒有太多齷齪心思,只知道家里突然來了一個大jiejie,雖然平日里腦子不太活泛,但待他卻是好的,甚至偶爾的,還會給他變出些桃酥、山果兒什么的解饞。 范家老叁有進學堂,那里長家后院兒開設(shè)的小學院,收的是一般學堂一半的費用,只要求適齡的孩童能夠來讀書便可。 陶糕有時候會趁著去接范老叁下學時躲在一旁偷聽,那咿咿呀呀的讀書聲,她在南邊時也常常聽見…… 她的爹爹,曾讀過書,但窘困窮潦的生活,讓他再無任何條件支撐那應(yīng)考日子,于是終折了腰,放下了筆桿子,挑起了竹擔子,做起了編篾條的手藝人。 可多少是吃了墨汁的人,又如何能舍棄了平步青云的夢,于是自己夢想的翅膀被折斷,他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家中兩個兒子身上,連帶著,加上陶糕叁個閨女,也有了“旁聽”的資格。 所以這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女孩子,即使腦子被燒的鈍傻了些,始終也比那些個鄉(xiāng)野村婦來的強了些許。 而范家老叁在學堂里背的詩文,不就是她爹爹曾經(jīng)每日里喋喋不休的句子嗎? 雖然呆傻了些,但她卻能時不時說出一些范老叁不得所云的話,一來二去,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叔子竟成了她來到北地后,唯一可以說說話的人。 “陶jiejie,你可知,村西頭那個胡麻子家?”范老叁嘴里吃著陶糕塞給他的桃酥,嘴里含糊的嘟囔。 “胡麻子?怎么了嗎?”陶糕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人的臉,皺著眉發(fā)問。 小心的把桃酥一分為二,自己吃一半,另一半遞到了陶糕面前,“他叁代單傳的兒子,前兒個死了,今天我來學堂的路上,正巧碰見他們發(fā)喪呢?!?/br> “你吃,我不吃,他是怎么死的?”搖著頭,她問道。 “說是被蛇咬死的,不知道上哪兒玩去了,被蛇咬了手腕,回來時人都已經(jīng)厥過去了,嘴皮子烏的跟什么似的,沒兩個時辰就死了?!?/br> 繪聲繪色的說著話,見陶糕不要,他伸手把剩下的一半桃酥用帕子包了起來,心說留著明天再吃。 “被蛇…咬死的?” “可不就是,這是我二哥被咬之后的第叁起了。” “第叁起?”那算上范老二,豈不是四個人被咬了?這才短短的…一個月日子。 “是呀,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年這蛇蟲鼠蟻來的特別多?!狈独先昙o不大,卻一副老成持重的表情,是窮困人家孩子特有的性格。 “胡麻子沒了兒子,自是哭的肝腸脆斷,今兒上午我路過他們時,還聽說今天埋了人,晚上就去村外搗蛇窩呢?!狈独先灶欁缘恼f著話,還不忘伸出舌頭把嘴角的桃酥渣子舔了個干凈。 可陶糕卻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要去搗蛇窩?” 本以為只是聽個鄰里間的八卦,卻不想這句話讓她慌了神,遲鈍的頭腦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驚慌的情緒涌上大腦,她到底是在替胡麻子傷心,還是在為了那蛇窩著急? “叁娃…” 她呆呆的叫,叫著走在前面的范老叁?!八麄儯麄冇姓f去哪里搗蛇窩嗎?” “嗯?好像是出了桃村往東邊再走一些,有人說那邊最近蛇群泛濫,每每去砍柴的老翁都能見到路邊茍且著的蛇呢。” 桃村…蛇群…報恩…玉京… 她再也沒辦法往前挪移,只是呆呆的定在了原地,耳邊突然回響起那個洪亮到不太真實的男聲, “我乃山海關(guān)外一王蛇,名曰玉京子,你若來尋,出了桃村向東再10里,喚我玉京便可尋得?!?/br> 喚我玉京…便可尋得…… (可否卑微的求一下珠珠或者留言也好?不然我總覺得自己在單機~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