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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顧不得梳洗,走了出去,眾人見她僅著一身里衣,都低了頭。賈俊媳婦像是見了救星般,嚎啕大哭著跪下:“大小姐,您要為奴才們做主哇!昨兒小雨沒有回房,奴才以為她到哪里玩了也沒在意,可第二天房間還沒人。尋了許久,有人聽到榮少爺屋子里有人在哭。那聲音,那聲音是奴才女兒小雨……” 穆晚拂了袖子,怒道:“糊涂?!辈豢此麄儯蟛阶叩角鍟焾@,推了門進(jìn)去。只見衣物散落一地,女人哭泣聲與男人輕聲安慰混在一起,她頓時(shí)覺得頭疼。她雖未經(jīng)人事,卻也知道眼前兩人昨兒發(fā)生了何事。 他惱恨未得他準(zhǔn)許推門進(jìn)來的人,頭也不回,沉聲呵斥:“滾出去?!?/br> 賈小雨前幾日還一臉天真,此刻縮在床角不停顫抖,她沉浸在自己思緒里雙眼空洞無神。榮玨急得將她攏在懷里,不停念著:“我錯(cuò)了,小雨我歡喜你,隨我回榮府吧?!彼袷鞘芰耸裁创碳?,瘋狂推拒他,口中尖叫連連。榮玨想拉制住她,不由用了大力,皓雪細(xì)腕上很快浮現(xiàn)出一圈烏青。 穆晚看不下去,走過去將他推開:“榮玨,你這混賬,虧得你還是讀書人!禮義廉恥呢?”小雨看見她,稍稍安心了些,縮在她懷中顫抖著,良久才小聲說:“走,我要走?!?/br> 她瞪了自家哥哥一眼,給賈小雨披上衣服,扶她出去。賈母一直等在外面,見女兒出來沖上來抱住她,哭喊著“我的心肝喲?!背銎娴氖撬^口不提榮玨,只把女兒帶回去,其中心思眾人皆知。 賈小雨抬起眼看著jiejie和童虔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對(duì),她總以為她才配得上他,所以不顧jiejie是否難過肆意糾纏??涩F(xiàn)在她像個(gè)笑話,在全莊子人面前無所遮掩,蒼白又無力。她嘴唇干裂,一動(dòng)血珠涌出來,很痛,眼淚重新布滿臉頰,她笑著看向童虔:“如你所愿,往后我不會(huì)再纏著你?!彼唛_了,賈同珠卻看著她的背影落淚,喃喃低語:“meimei,meimei?!?/br> 人間有多少不痛快之事,太陽依舊懸于頭頂灼烤大地。穆晚心底涌起一股寒氣,向阿翠看了一眼,阿翠心領(lǐng)神會(huì)將看熱鬧之人轟走。她走進(jìn)屋,榮玨已經(jīng)穿戴整齊,俊美不再只剩懊悔與難過,坐在床邊發(fā)呆??匆娝?,有些難堪,依舊喚了聲:“meimei?!彼麑?duì)昨夜只留有微薄印象,因酒意而被無限放大得感情控制了他全部心神,不甘、失望、無奈蜂擁而來,那時(shí)絕望最為強(qiáng)烈,他孤擲一注放任自己不停索取,即使傷了她。 “你要怎么和賈家交代?姑姑那里怎么說?姑姑要是知道……”姑姑最恨恃強(qiáng)凌弱之事,榮玨昨日行為,怕是要被打得起不了床。 “我會(huì)帶她回榮家,由不得她愿不愿意。我已顧不得其他,只要我歡喜她,想看見她,她就必須在我身邊。”穆晚一臉不贊同,他笑得凄楚:“我等不及,只要她好好待在我身邊,榮華富貴我必定盡數(shù)奉上?!?/br> 穆晚一陣無力,他陷得太深,聲音里滿含卑微都不自知。之后她在自己屋里看書,阿翠告訴她榮玨少爺不知與賈俊夫妻說了什么,兩人高興不已,跟沒事兒人似的。她不禁笑出聲,女兒嫁了好人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擺脫了奴才身份往后也是主子,怎么能不高興?比起女兒喜歡誰,嫁給誰才是他們關(guān)心的。 第二天一早兒,榮玨帶著賈小雨離開西淮山莊,在此之前,榮玨沒有再找過她。 她又在莊里待了幾天,太過無趣,想該是時(shí)候回去了。那日天氣陰沉很是涼爽,賈俊多次勸阻她不如等天氣放晴再走,她貪圖一時(shí)涼快執(zhí)意不肯。幾人才走出莊子,就見周掌柜帶了福威鏢局押鏢人過來搬取貨物。她不關(guān)心此事,只與賈俊點(diǎn)點(diǎn)頭便翻身上馬,隨意一瞥竟發(fā)現(xiàn)那些人中竟有一熟人,當(dāng)即喜不自勝。只是不解,他怎么會(huì)去福威鏢局做事。她立即下馬匆匆將賈俊拉到一旁,要他想辦法讓鏢局的人把自己和阿翠帶上,不得透露自己身份。阿翠不依,直說若途中遇上歹人可怎么好。 穆晚不理她,興沖沖換了衣服湊到張輝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笑嘻嘻地:“大哥,許久不見。” 張輝搬了幾趟箱子,有些累,才抹了汗,有人拍他肩膀一回頭,看見那人驚得連下巴要掉了,許久才問:“你,你怎么在這里?怎得這副打扮?”他心里一陣狂喜,臉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擺出一副嚴(yán)肅樣子,生怕被她瞧出端倪。 她中指抵在唇上“噓”了聲,要與他一起抬箱子,周掌柜看見了趕忙奔過來:“小祖宗,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辟Z俊見她冷了臉,趕忙將他拉到一邊,罵他老糊涂,小姐打扮成那樣就是不想被人注意,你可倒好。周掌柜擰了眉頭:“小姐這是要跟著去?這可怎么使得?萬一路上有個(gè)什么,你我可怎么和老爺交代?我看是你糊涂了?!辟Z俊嘆了口氣:“我派人暗中跟著,哪能讓這個(gè)小祖宗有個(gè)好歹。” 張輝眼底笑意暗了下去,扛起箱子大步往出走,穆晚只覺得莫名其妙,趕忙追上去:“我和你們一塊送貨去唄。不過怕惹麻煩,就扮作這幅樣子,一路上還要大哥費(fèi)心照顧。” 他挽起袖子,一臉不贊同:“好不容易才回家,在外面亂跑什么。外面壞人多了去,到時(shí)候有你哭的?!?/br> 她卻不以為然,跟在他身邊,一臉討好:“這不有你嘛,我不行你行啊。有你在,誰動(dòng)得了我。”其實(shí)他們都知道,要是真遇到土匪盜賊,張輝奈何不得,她更是小菜一碗。她無非是知道,只要有兇險(xiǎn)他一定會(huì)擋在前面。她也不知道哪來這般自信,看見他就像是回到清水村,與他在一起迎接朝陽送走落日,開心快樂又無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