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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云煥聽著就開始胸悶了:“能閉嘴了嗎?” 魏姍姍笑得止不?。骸跋胂脒€真是一出好戲呢。照董小姐的性格,既然你沒有發(fā)現(xiàn)那孩子是你的,那她也就勉為其難地再保守秘密幾十年??赡芤钡剿R終前,才會拉著朵朵的手道:你的爸爸叫云煥,他是個一個醫(yī)生,一個渾球?!?/br> 云煥:“……” 魏姍姍問:“我的這種推測你認可不?” 云煥被她纏得煩了,說:“有這種可能吧?!?/br> 魏姍姍說:“哇,你這張鐵嘴終于被撬動了啊,我現(xiàn)在要是去告訴那誰,她豈不是要開心壞了。雖然得不到你的人,能知道你有這份心也是好的。這么情意綿綿的承諾,擦肩而過的無奈,她那種文藝女青年最喜歡了?!?/br> 云煥沒多想地回:“你想說就說唄,不用刻意通知我?!?/br> “哈哈,可以可以?!蔽簥檴櫽稚衩刭赓獾溃骸捌鋵嵨覄倓?cè)啼浺袅?,我說的話她可能還要打個問號,等聽到你聲音,她才會百分百信服?!?/br> 云煥:“是啊,是啊。” 魏姍姍:“那我再給董小姐一份,讓她知道這男人雖然不朝秦暮楚,但她壓根不是不可替代,喏,人家都開始想和齊夢妍復合的可能性了呢?!?/br> 云煥一下站起來,說:“魏姍姍!你敢!” 午夜,辦公室里靜得只有電流通過燈管時發(fā)出的嗡嗡聲,一兩同事查過房,正趴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陡然有個男聲尖利刺耳,大家都回頭看向噪聲來源。 云煥一臉尷尬,抓著手機的手順帶也提上鹽水袋,掛水的那只手往下垂著,他忍著胃里的絞痛往這一層的衛(wèi)生間走:“你把錄音刪了?!?/br> 魏姍姍:“啦啦啦,啦啦啦……” 云煥:“你看中什么,把賬單發(fā)給我,我替你付了。剛剛是你引我說的,不是我心里的話,如果明月聽到什么故意截出的只言片語,你就等著收刀片吧?!?/br> “這么狠?想殺人滅口???”魏姍姍沉默幾秒:“我最近確實看上幾件衣服,那我下次去買的時候,就直接跟他們說把賬單給你咯?” 云煥:“錄音呢?” “一會兒就刪,連手機都格了!”魏姍姍又嬉皮笑臉起來:“哎,你看,其實你現(xiàn)在頭腦很清醒嘛,那你究竟是愛明月本身多一點呢,還是因為愛朵朵才愛她多一點呢?” 云煥:“滾!” 云煥將水掛完,又跟著當值的醫(yī)生搶救過幾個新送進的危重病人,往回趕的時候已是凉意襲人的凌晨。 剛剛下過一場雨,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僅余路燈綿延而去。 云煥先回自己的公寓洗澡換衣服,刮過胡子,再吹干頭發(fā)后,隨手拿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就上樓去找明月。 感應到人的小夜燈自動亮起,云煥順著那柔和的光線,赤著腳,噤著聲,小心翼翼地找到床,再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明月心事重重,難以入睡,到這個點才迷迷糊糊淺眠片刻。 還沒睡穩(wěn),就聽見有人開門,當細小的風旋晃過她臉,她迎光看見一個高大的輪廓時,便知道是云煥進來了。 原本以為,他會和平時一樣睡沙發(fā),身前床鋪卻突然塌陷,被子里鉆進一股涼意,緊接著身上便被人一裹。 明月用力一推,他早溫柔壓下,拍拍她背道:“睡了。” 這卻要人怎么睡?他身上像一個打開熱風的暖爐,熱烘烘地熏得她四肢和臉都漲成紅色,明月難耐地敲他一下,再踢他一下,咬著牙道:“滾啊?!?/br> 云煥卻更用力地把她纏牢,將兩手兩腳都壓得死死的,他喉嚨里帶著很重的啞,像被粗糙的砂紙打磨,割著rou地說:“明月啊,我胃好疼?!?/br> 明月反唇相譏:“怎么疼不死你?” 云煥可憐巴巴道:“脖子也很疼,還有脊椎、腰椎到尾椎……我已經(jīng)超過四十八小時沒睡覺了,我都不記得上一次躺床上,是什么感覺了。你要真想我死,可以,再這么鬧一會兒,估計也就快了?!?/br> 明月:“……” 明月實在是郁悶,到底是誰讓你不睡覺的,你有精神跑前女友那里跟人家敘舊,卻沒精神滾回自己家里嗎? 你胃疼關我什么事,你頸椎脊椎屁股椎疼又關我什么事,我惹的嗎?再說了,你已經(jīng)渾身上下都是病了,我還留著你有何用? 她心中如開茶話會般的熱鬧,然而舌頭到底打了結(jié),沒有在這人猝死的進程上,再燒旺最后的一把火。 而始終覺得,與這樣討厭的人共枕,被這樣強勢的姿勢環(huán)繞,有可能又要失眠一晚的明月,居然在這樣的念頭里沉沉睡去。 以至于第二天醒來,日上三竿,明月一看手機,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朵朵頂著一頭亂發(fā),衣冠不整地坐在她面前,十分驚愕地看著床上多出來的一個人。 明月趕忙一手抱起她,夾在咯吱窩下,風風火火地趕往衛(wèi)生間。洗漱穿衣如同一場作戰(zhàn),明月隨后滿嘴泡沫地回到床邊,狠狠踹了一腳床上的人。 “你今天到底上不上班,不上班就幫我送下朵朵,我上班就快來不及了?!钡攘艘粫?,床上的人沒應,她又飛起一腳:“云煥!我跟你說話呢!” 依舊不動如山。 真死了?明月嚇得撲過去,把裹成蠶繭的被子剝下來。自里滾出一個臉色異常紅潤的男人,他還迷糊著,眼睛半睜半閉道:“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