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誰如璀璨,迷離雙眼、原配寶典、當時明月在、那只小鹿撞死了、穿成大佬的反派小迷妹、婚華正茂、jian臣家的嬌小姐、相思扣、賭局、辜負
每年這幾天,夏書瑜都要去她老公在的部隊住一段時間,今年顯然走不開了。夏堯覺得自己闖了禍,又感悟到原來生命不是一個人的事,她讓夏書瑜不要為她cao心,并一再許諾能自己照顧自己。 夏書瑜反問:“你這樣就是自己照顧自己?還叫我不要為你cao心?”她又慌又急,本就不愿多給別人添麻煩,沒想到還是找了這么大麻煩。 姚漫為她媽著想:“你該去哪兒去哪兒,這兒還有我呢,我來照顧她?!标戱疵鲹尠祝骸澳氵B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有功夫照顧別人?”她白了陸翊明一眼,轉而雙眼發(fā)亮地看著賀煜宸:“我沒功夫三哥有功夫呀!三哥姥爺家不就在這兒么,讓老將軍派幾個得力干將過來不就得了?!?/br> 夏書瑜瞪她:“這孩子怎么說話!又不是什么開心事兒,哪能打攪別人。”陸翊明也皺眉扯她胳膊,被她不高興地一掌揮開。 靠門站著的賀煜宸到這時候才說話:“這有什么見外的,你們該什么干什么去,人放我這兒您還不放心?。俊?/br> 夏書瑜疲憊地笑:“你都這么說了,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鞭D而又低頭問夏堯,“我不在能行么?還是你不想呆在這里想回家?”她只愿不為夏書瑜添麻煩,盡管別人不一定覺得是麻煩:“姑姑你就忙你的去吧,我病養(yǎng)好了就回去,還有姚漫他們在呢?!?/br> 夏書瑜欲言又止,但又理解她的感受,于是什么也沒說,就由著她去了。姚城從沙發(fā) 上站起來:“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再耽擱就該誤機了?!弊咧八麑ο膱蜷_玩笑,“跟三哥別客氣,在他家想什么要什么,他要欺負你了,回頭哥替你算賬!” 這話總算讓凄涼的氛圍略有好轉,姚城和夏書瑜前腳剛走,陸翊明就拖著姚漫往回趕,姚漫被他纏的沒辦法,罵罵咧咧極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臨走前又囑咐賀煜宸:“三哥,請你務必替我把jiejie照顧好了,我代表夏家祖祖輩輩都感謝你!” 陸翊明損她:“你又不姓夏,誰認你這代表了?” “我不姓夏我媽姓呀,我媽是夏家的人,我自然也是夏家的一份子……”陸翊明干脆捂著她的嘴,強行將她拖出去,到門口她還不忘回頭跟夏堯說,“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陸翊明十分爺兒們地訓:“論文寫好了么!你那學校一大堆破事兒沒處理完不許跟這兒搗亂!” 到了晚上,賀煜宸就開著車把夏堯往屋里載,去的卻不是雙林灣小別墅。下車時她東張西望甚為奇怪,又帶著幾分警惕:“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他從后備箱取出東西:“今天太晚,明兒再多叫幾個人來伺候你?!?/br> 18 再醒來時不知什么時候,半掩的窗簾外下著小雨,朦朦朧朧像霧,隱約能看見不遠處的青山輪廓。細長的管子延續(xù)到薄被里,她輕微動了下,手背上果然插著針。靜候半袋液體見底,還未自床上坐起,房門卻被人推開。 謝東奎領小護士進來,利索地拔掉針頭,再貼上小紗,護士笑著囑咐:“今天還有兩袋藥,下午三點我再過來?!?/br> 謝東奎站在門口說:“廚房熬了湯,我這就端來?!?/br> 夏堯不自在,又不知該怎么稱呼他,只問道:“賀煜宸呢?”這倒新鮮,多少年沒聽過別人直呼三兒的名字,乍一聽還覺得陌生。謝東奎面不改色,依舊溫和地說:“昨兒叫來醫(yī)生折騰半宿,后半夜又守著廚房熬湯,天亮才到沙發(fā)上打個盹。這會兒還睡著呢。” 她掀開被子下床,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他就躺在沙發(fā)上。走過去叫了他一聲,沒反應,又伸手戳他肩。謝東奎再次覺得新鮮,這少爺平生最恨誰打攪他的睡眠,連老爺子叫醒他都要皺著臉不高興大半天。 果然,沙發(fā)上的人皺眉翻了個身。夏堯沒覺得有什么,再接再厲地繼續(xù)戳,一邊戳一邊叫他的名字。他不耐煩地剛要發(fā)脾氣,睜眼卻看到一臉病容的夏堯,火氣被生生壓回去,但看起來還是不怎么開心:“大清早的干什么?回去睡覺!” 說完就不理她,翻了個身面朝里,接著睡。夏堯看著他沉靜的側臉說:“謝謝你昨晚的收留,我要回去了?!?/br> 過了三秒,側躺著的人一下子坐起,半瞇著眼睛,劍眉好看地皺著:“回哪兒去?”昨天可是她自己答應留在C城的。雖然姑姑沒在家,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會照顧自己?!?/br> 安靜坐了兩分鐘,不見賀煜宸回答,她便站起來準備走。 “你到底長沒長心?”她替姑姑著想,為了讓她安心去部隊才同意留在C城,又為姚漫姚城著想,好讓他們安心去忙自己的事。她為這個想為那個想,怎么偏偏就不為他著想,把他當什么了?利用完就想走人,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見過這樣知恩圖報的人么! “走吧!”他一揮手,不耐煩地說,“反正你回去他們也不會不管你,姚城他們放下工作和學習也要把你照顧好了,你姑姑也放心。” 這個軟肋抓得那叫一個狠。她身無分文又無父無母,連手機都欠費停機,關鍵是她肯定不愿意給姚城兄妹倆添麻煩,說好了要住在這里,現(xiàn)在突然又回去倒顯得矯情。還能怎么辦呢,留下就留下吧,反正這屋子里還有別人,他肯定不至于趁人之危。 大概人都有通病,仗著別人待你好就肆無忌憚,關鍵是你還不覺得自己在肆無忌憚。她夏堯也不想想,現(xiàn)在回去叫矯情,說好要走又留下就不叫矯情了?不過肆無忌憚的人通常不會想這么多,所以她就又無所謂回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