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一個司機和一個裝卸工?！?/br>
    “年齡可以放寬些，18歲就行?！苯f。

    “18歲體力不行，正發(fā)育呢?！?/br>
    姜茂看了他一眼，認同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趙平壤想起什么，面皮微熱，手撓撓腮，指著正在裝貨的同事說：“他們都三四十歲，太年輕的都去送外賣和快遞了。這活累?！?/br>
    姜茂沒再說什么，想了會說：“家裝家私和建材市場我都有熟人，我推薦了你們物流給他?！?/br>
    趙平壤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苯亓司?。

    “我也推薦了你們工作室，但有些人嫌……高端?！壁w平壤盡量委婉道。

    “我們接的單都是別墅洋房?！?/br>
    “哦，我圈里普通戶型居多。”趙平壤說。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盡力了。”姜茂見他轉(zhuǎn)發(fā)了自己工作室的公眾號。

    ……

    “你們工作室需要發(fā)貨我可以……”

    “我們都小件，”姜茂說：“走順豐。”

    ……

    姜茂想了會兒，說：“回頭我們要換工作室，可以用你們的貨車……”

    “可以，”趙平壤認真地說：“我?guī)湍銈儼峁ぷ魇?。?/br>
    “好，”姜茂點頭說：“你們物流也算比較有名，好幾家老板都耳熟。”

    “我們剛做了一年。”趙平壤說。

    “挺厲害了。很多做幾年的都沒什么聲響?！苯f。

    “你們工作室也很厲害，才一年就滿城皆知?！壁w平壤也說。

    “糊口飯吧?！苯t虛道。

    葛洲壩游戲都不打了，坐在一邊聽他們相互吹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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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客套

    葛洲壩朝她搭話，“你是一高重點班的姜茂吧？”

    姜茂應(yīng)了聲，點點頭。

    “我是普通班的葛洲壩?！?/br>
    姜茂看她，“我知道，你在國稅上工作?！?/br>
    “我已經(jīng)辭職了，”葛洲壩說：“我今年初弄了間舞蹈室?！?/br>
    “他們想讓我從良，我就辭職了。”

    姜茂看她紫一撮綠一撮的短發(fā)，耳朵上的一排耳釘，指著她鎖骨問：“蝙蝠紋在這有什么說法？”

    “這不是蝙蝠，這是魔鬼魚?！备鹬迚魏錾戎p臂，學著魔鬼魚的游泳動作。接著又摟起T恤，讓她看紋在肚臍眼周圍的海龜。

    “大海龜，好看么？”

    “挺酷的，不過紋在肚臍眼上有風險，”姜茂看看手表，朝著正在忙的趙平壤說：“我先回了。”

    “最近老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海龜有關(guān)?！备鹬迚巫匝宰哉Z道。

    姜茂準備過街，趙平壤追過來說：“等會一起吃晚飯？”

    “不用了?！?/br>
    “感謝你給我拉客戶，”趙平壤看她，“要請的?！?/br>
    姜茂應(yīng)該拒絕，她跟人約了要量婚紗尺寸，話到嘴邊打了彎，應(yīng)了句：“好啊?！?/br>
    “你等我五分鐘。”趙平壤回了物流中心，收收尾準備下班。

    姜茂就站在路沿等他，嘴里一直啃著指甲。兩分鐘后果斷回去，朝趙平壤說：“我約了人要去量婚紗尺寸。”

    趙平壤愣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道：“沒事，那就改天再說。”

    “那就量啊，量了婚紗尺寸再去吃。我們?nèi)ヒ故猩铣孕↓埼r，馬上就要過季了?！睕]被受到邀請的葛洲壩說。

    趙平壤看著她，姜茂點頭道：“行?！?/br>
    三個人先去了婚紗店，趙平壤和葛洲壩坐在休息區(qū)等。姜茂耐著性子讓她們量，她們量得很細致，邊量邊問她對婚紗的憧憬和要求。姜茂想了想搖頭，沒什么要求。

    工作人員有點為難，就怕這種什么想法都沒的人。姜茂看了出來，說道：“不要太繁瑣夢幻就行，讓設(shè)計師看著我的氣質(zhì)自由發(fā)揮吧?！?/br>
    姜茂試了四套不同風格的紗，工作人員都錄制下來發(fā)給遠在國外的設(shè)計師。姜茂每試穿一套，葛洲壩都直呼——美！太美了！

    趙平壤一直看著她試，一言不發(fā)。

    當工作人員拎出第五套，姜茂堅決不試了，換來換去很麻煩。葛洲壩說這一套非常漂亮，有個明星穿過類似款，要她一定試試看，這種風格很適合她。

    姜茂回了試衣間，坐在里面歇了會，才開始試穿。穿好出來，工作人員都驚呼好看，姜茂不為所動，已經(jīng)聽出了過于浮夸的成分。

    她站在鏡子前看，跟鏡子里的趙平壤對視，她問鏡子里的他：“好看么？”

    “好看。”鏡子里的趙平壤點點頭。

    姜茂沒應(yīng)他，朝工作人員說：“視頻傳我一份吧，我讓爸媽看看?！?/br>
    三個人從婚紗店出來，氣氛有點低，姜茂看著路上行人，趙平壤低頭看路。沒心沒肺慣了的葛洲壩問：“我頭發(fā)亂不亂？”說完理著頭發(fā)：“我這短發(fā)風一吹就沒型?！?/br>
    “還好?！苯瘧?yīng)了句。

    葛洲壩摸摸一排耳釘，問她：“你有幾個耳孔？”

    “一個?！?/br>
    “你看著就不像喜歡戴飾品的人?！备鹬迚慰偨Y(jié)。姜茂通身只有手上戴了枚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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