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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搖頭:“沒有了?!?/br> 顧淵沉聲問:“會議室里有監(jiān)控嗎?” “有, 有監(jiān)控?!彼B連點頭, “但是這間會議室, 是律所的人開集體會議用的,監(jiān)控平時都不怎么開, 除了開集體會議的時候?!?/br> “好, 了解了。” 顧淵大步走出更衣室,對候在外面的許秉文說:“許秉文,找兩個人人去監(jiān)控那邊盯著, 打開會議室監(jiān)控的實時錄像功能?!?/br> 許秉文點頭:“好?!?/br> “另外做好強攻的準(zhǔn)備, 一切聽我的指令?!鳖櫆Y聲音清冷, 語氣異常平靜,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短暫的風(fēng)平浪靜。 “明白?!?/br> 許秉文立刻把指令發(fā)布下去。 顧淵把耳麥藏在衣領(lǐng)底下, 走上前,沉著氣,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 會議室內(nèi), 揪心的沉默充斥著室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孫心怡屏住呼吸,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她看著被楊遠搏劫持的方琤,臉上的神色愈發(fā)著急。 冰冷的刀刃緊貼在方琤的脖子上,她一動不敢動,但她明顯感覺到楊遠搏的身體在顫抖,連帶著他手上的小刀也在顫。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得越久,在場人的心情越是焦慮。 不能再這樣下去。 方琤渾身緊繃,用試探的語氣,開口打破沉默:“楊先生,你站這么久,也累了吧?不如,你坐下來歇歇?還有,你口渴嗎?不如讓外面的人給你倒杯熱茶?” “閉嘴!”楊遠搏吼了她一句,“少啰嗦,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你別生氣,我不說了?!?/br> 但他的顫抖終于停止。 方琤稍微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三下敲門聲,每一下,都用力地敲進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里。 緊接著響起的,是小胡的聲音。 “楊先生,我們律所的負責(zé)人回來了,可以讓他進來跟你談嗎?” “陸律師回來了?” 孫心怡倏地看向門口,微有些驚訝。 方琤瞥向楊遠搏:“陸律師已經(jīng)來了,他就是我們律所的負責(zé)人。楊先生,可以讓他進來了吧?” 楊遠搏剛松懈下來的身體再次繃緊,他握緊了手中的小刀,稍有遲疑:“進來,讓他進來!” “你,你去開門?!彼聪?qū)O心怡,緊張地命令她,“只能讓他一個進來!其他人不許讓他們進!” 孫心怡抬起沉重的腳步,走上去,打開門。 門開了。 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卻讓孫心怡愣住。 “你……” 顧淵穿著一身西裝革履,領(lǐng)帶整齊,身形筆挺修長,氣度沉穩(wěn)。 方琤與他目光相接,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逝。 這一瞬間,所有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 不知是否燈光暈染的緣故,他的黑眸猶如寒潭,漆黑深邃,沉淀著十足的冷意。 方琤心弦一顫,而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搶在孫心怡開口前,喊出聲:“你來了!陸律師!” 顧淵頷首:“是我?!?/br> 方琤又對楊遠搏說:“你看,楊先生,我沒騙你吧,陸律師回來了,你有什么要求,盡管向他提。” 門關(guān)上了。 楊遠搏上下打量著顧淵,將信將疑:“你就是律所的負責(zé)人?!?/br> 顧淵走進會議室,神色平靜地答:“我是陸嘉言?!?/br> 他微微側(cè)目,似是不經(jīng)意,對上孫心怡詫異的目光。 孫心怡愣了下,隨后心領(lǐng)神會,馬上說道:“陸律師,你趕緊勸勸楊先生,讓他別做出沖動的事情來。” 楊遠搏的防備放下了一些,但仍戒備地盯著顧淵,問:“你可以做這里的嗎?” “沒錯,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鳖櫆Y面色平靜。 楊遠搏說:“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把那0萬賠償賠給我,我就這么一個要求!” “你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但……” 顧淵說著,不動聲色向楊遠搏走去。 但他的行動馬上被看穿。 楊遠搏立刻朝他喊:“你就站在那里,不許過來!” 顧淵停住腳步,繼續(xù)說:“你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但前提是,你先把人質(zhì)放了?!?/br> “放人了?萬一你反悔什么辦?”楊遠搏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要不這樣,你放了她,我跟她交換,你拿我當(dāng)人質(zhì)。”顧淵跟他商量,“我是律所的負責(zé)人,你挾持我,總比挾持一個沒有話語權(quán)的律師更有利,不是嗎?” 楊遠搏掂量了下,立馬拒絕:“不行!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了??。俊?/br> “我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放了那個姓唐的,你現(xiàn)在又想換?你是不是想詐我?”他情緒激動地說,語氣摻雜了些憤怒。 “好,那我就在這里跟你談。” 顧淵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姿態(tài)閑適地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勸告你一聲,如果你傷害了她……傷害了律所里的任何一個人,你不但一分錢也拿不到,還會因此付出代價。”他警告道。 楊遠搏氣憤:“你這是威脅我嗎?” 顧淵的語氣恢復(fù)平和:“楊先生,你別要急。這不是威脅,只是好心的勸告,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跟你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