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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琤只是笑笑,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她看到房間里平整的床,不由自地回想起昨天那一床的狼藉。 方琤微怔了下,很快回過神。 她把行李箱收拾好,才坐到床上,拿出手機,給顧淵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做的芝士蛋餅好吃嗎?” 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回復。 方琤又繼續(xù)發(fā)。 “果然是不好吃嗎?我還是第一次嘗試做?!?/br> “那下次再給你做別的,好不好?” 發(fā)完這條信息,她就把手機放下,進浴室洗澡了。 等洗完澡出來,她看到了顧淵的回復。 “隨便你?!?/br> 方琤勾了勾唇角。 果然是生氣了呀。 *** 第二天,方琤如約來到安瑞集團。 “方律師,這邊請?!?/br> 在前臺登記了信息,江行舟的助理很快出現(xiàn),把她帶到33層江行舟的辦室。 昨天已經(jīng)約好見面的時間,江行舟早就在辦室里等。 “方律師,你來了?!?/br> “江總?!?/br> 方琤跟他打過招呼,直接進入題。 “江總找我,是要讓我看什么文件?” “先坐?!苯兄壅泻羲拢S后把一疊合同推到她面前,“也沒什么,就是幾分普通的合作案的合同?!?/br> 方琤接過掃了一眼,有些不解:“這些合同,都是很普通的業(yè)務合作合同,江總為什么不直接拿給你們的法務過目?” 江行舟微微抬了抬眉:“我說過,因為我更相信方律師的業(yè)務水平?!?/br> 方琤沒再接話。她翻開合同,逐字逐句,認真地研讀了一遍。 她用紅筆圈出了幾處問題,還了回去。 “合同基本上沒什么大問題,不過,第十條和第十六條,有幾個小字眼最好能改一下,避免引起歧義?!?/br> 她仔細地指出合同上存在的問題:“比如,合同的這一處,文字表述是‘無雜質(zhì),損壞’,最好明確表述成‘無雜質(zhì)、無損壞’,特別是這個逗號,如果這批貨物真出了問題,后續(xù)引發(fā)的麻煩可不少。” 江行舟聽得認真:“好,我知道了,我等會讓助理拿去好好修改?!?/br> 她猶豫了下,開口:“不過,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江總。” 江行舟抬頭看她,挑眉:“什么問題?” 方琤問:“在錦海酒家的那一天……江總是怎么知道我男朋友的電話號碼?” 她記得,她通訊錄里給顧淵的備注是“顧小魚”,除了她外,其他人可猜不出來這是誰。 江行舟卻露出了比她更加困惑的神情:“那天,不是方律師把手機給我,拜托我給你的男朋友打電話的嗎?” 方琤半信半疑:“是嗎?”那天的記憶到走出錦海酒家的包廂后,便斷片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 但是根據(jù)她最后發(fā)出的信息,她想聯(lián)系的人,應該是喬瀟川。 “當然,我像是那種會撒謊的人嗎?”江行舟攤開雙手,一臉坦然的模樣。 方琤與他對視了幾秒,最終接受了他的說法:“那么,謝謝江總了。那天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br> “不用客氣?!苯兄圩旖窍破鹨荒ɑ《?,慵懶地靠到座椅背上,語氣愉悅地說,“我這人啊,最喜歡的就是樂于助人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銜泥”“思遐”灌溉的營養(yǎng)液,么么~ 第三十六道方程式 方琤的目光停在他的臉上, 仍有些疑惑:“江總, 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嗎?” 江行舟輕笑了聲,反問:“我們應該認識嗎?” 不等她接話,他又說:“話說回來,方律師, 我?guī)土四氵@么大的忙,不請我吃頓飯嗎?” 方琤笑了笑:“江總還會缺我這么一頓飯嗎?” “當然?!苯兄蹞P眉, “有人請吃飯, 我可是很樂意的。” 方琤問:“那江總中午有空嗎?” 江行舟嘴角笑意漸濃:“有, 方律師要請客, 我當然有空。” 方琤說:“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間餐廳挺不錯的, 不如就定在那里?” 江行舟說:“既然是你請客,當然是你做?!?/br> “好, 就這么定了?!?/br> *** Aphrodite餐廳是一家意式西餐廳, 就在安瑞集團隔壁的商業(yè)大廈里。 落座后,他們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 “什么?0萬?!” 這一聲,引得西餐廳里的客人都看了過去。 方琤也循聲看去, 看到聲音的人時, 稍稍意外。 沒想到這么巧, 還在這里遇見了熟人。 不遠處的一桌,杜曉玲正在會見她的當事人。 她的當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 長相三大五粗,但似乎受了傷,他整只左手都用紗布包扎著。。 杜曉玲難以置信地說:“可是, 根據(jù)您的驗傷報告,您受的只是輕傷,這醫(yī)療費和誤工費加起來,最后法院判的金額,也不會……” “什么輕傷?我整個人差點就廢了,0萬還少了呢!”男子有些不耐煩,“你要是不行,我就換律師!” 杜曉玲趕緊賠笑,又低聲下氣地說:“好,楊先生,您先別生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向被告索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