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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了淋浴,浴室里傳出潺潺的水聲。 幾分鐘后,水聲止息。 門重新打開了,顧淵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他細碎的黑發(fā)上綴著水珠,在白熾燈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耀眼的光點。 不過,比這更引人注目的,是另一道風(fēng)景線。 水珠沿著結(jié)實而肌理分明的胸膛滾下,瞬間沒入到白色的浴巾里。 方琤坐在床邊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很可惜,只持續(xù)了幾秒,顧淵迎上方琤的目光,忽然意識到什么,從衣柜里拿了衣服,又迅速進入浴室,把門關(guān)上。 小氣。 方琤撇了撇嘴。 很快,門重新開了,顧淵已經(jīng)穿好衣服。他走出來,再次打開衣柜,挑了又挑,才選出一條褲子,遞給方琤。 他偏過頭:“穿上。” “……哦。” 方琤把長褲接過,慢吞吞地穿上。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牽了下嘴角:“我很驚訝,你昨天居然沒有趁人之危?!?/br> 顧淵深深地看她一眼:“聽你的語氣,我沒有趁人之危,你很失望?” 方琤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顧淵瞥她一眼,走出房間,回來時,他手上多了一杯白開水和幾顆藥丸。 “先來把退燒藥吃了?!?/br> 方琤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聲音繃緊:“我不要吃?!?/br> “等會兒,麻煩你送我回去吧?!?/br> 她站起來,但才跨出一步,就因為腳下發(fā)軟,身體搖搖欲墜。 顧淵手疾眼快地把藥和白開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一把接住了她。 “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還想著回去上班?”他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說,“至少等燒退了,我再送你回去?!?/br> 方琤掙扎著要起來:“不行,我明天還要開庭?!?/br> 顧淵態(tài)度堅定:“你這這樣怎么開庭?我早上已經(jīng)跟陸嘉言說過了,這些事情,他會幫你處理好?!?/br> 方琤停了幾秒,抬眸看他,疑惑:“你為什么會有陸師兄的電話號碼?” 顧淵挑起眉梢:“你忘記我以前是什么專業(yè)的了嗎?” 方琤沒接話。 顧淵換了緩和的語氣:“既然不肯吃藥,那一會兒我?guī)闳メt(yī)院。” “不要,我也不去醫(yī)院?!狈浆b搖頭。 顧淵表情淡然,絲毫不為所動:“那就乖乖把藥吃了。” “我不?!?/br> 顧淵沒有說話,拿過兩顆藥丸放進口中,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 沒等方琤反應(yīng)過來,顧淵直接將她放倒在床上,把反抗的聲音全部堵住。 苦澀的味道突然在方琤口中炸開,占據(jù)了她全部的味蕾。 藥丸在水里融化開,連帶著過渡進來的水也有了苦味。方琤被迫吞咽下藥丸和水。 顧淵松開她,面無表情地說:“你不吃,我就繼續(xù)這樣喂你?!?/br> 蠻不講理! 方琤瞪他。 顧淵按住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深重:“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br> 方琤從他眼里看到了危險。 是的,她是知道的。 這個男人表里不一,表面看似內(nèi)斂卻深沉,骨子里比誰都瘋狂。 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里,方琤假裝不認識他。 結(jié)果她被他抵在墻上,一遍遍地問。 “方琤,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是你的誰?” 她挑釁般看著他:“我哪里知道你是誰?” 顧淵湊得更近,將聲音壓得很低:“再說一遍?” “我不知道。” …… “再一遍?” “男……男朋友?!?/br> 直到她癱軟在他懷里求饒,他才饜足地放過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專欄求收 app的讀者可以從文案首頁右上角的[作者專欄]點僅需收藏~~~ 第三十道方程式 方琤跟他對視幾秒, 終于敗下陣來。 她用無力的手推了推他, 不情愿地說:“你先起來,我吃就是。” 見她答應(yīng),顧淵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床沿邊上, 把藥丸和白開水遞給她。 方琤苦著一張臉接過,就著白開水, 一口氣把藥全咽了下去。吃了藥, 她把杯子塞回到顧淵手里, 又哼哼唧唧地向他身邊擠去, 抱著他的手臂, 把腦袋靠到他的肩膀上。 他的氣息清冽又好聞,肩膀溫暖而可靠。 “方琤?!鳖櫆Y轉(zhuǎn)眸看向身側(cè)的人, 低聲喚出她的名字。 方琤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只聽他問:“你和江行舟是什么關(guān)系?” 方琤微微一怔。 “雇和雇員的關(guān)系啊, 他剛跟我們律所簽了法律顧問服務(wù)協(xié)議?!彼痤^,笑瞇瞇地問,“顧隊長, 你這是吃醋了嗎?” 顧淵避開她的目光, 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 嗤笑出聲:“我為什么要吃他的醋?” 方琤眨眨眼,似是困惑:“是嗎?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在意他呀?” 這個問題, 自然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方琤也不在意,她停了下,又笑著問:“不過, 顧隊長,你不是說不要再見面嗎?既然這樣,你昨天為什么還要趕過來?” “我說不要再見面,你就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還喝得酩酊大醉,倒在路邊嗎?”顧淵被氣笑了,“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為什么還要勉強自己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