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瀟川：“小琤，你在家嗎？”

    方琤：“不，我在外面呢?！?/br>
    指尖在屏幕上微微停頓了下，又補充：“在外面辦事?！?/br>
    喬瀟川：“我剛加完班，正要回去呢，要不要順便接一下你？”

    方琤發(fā)去一個笑臉表情：“好啊?！?/br>
    喬瀟川回復(fù)：“那你發(fā)我定位，我來接你?！?/br>
    十多分鐘后，喬瀟川再次發(fā)來消息：“我到了，你出來吧?！?/br>
    方琤站起來，說：“我室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一步，你們慢聊?！?/br>
    包廂里的人都看向了她。

    程浩東有些驚訝：“誒，你不跟顧淵回去嗎？你們倆不是住一起……”

    方琤只是笑笑：“忘記說了，祝你生日快樂?！?/br>
    “啊……好的，謝謝你?！背毯茤|有點無措，愣愣地回了一句。

    沒理會包廂的人各異的反應(yīng)，方琤轉(zhuǎn)身走出包廂。

    “我去送她。”

    這時候，顧淵站起身，也跟著她走了出去。

    ***

    方琤走出菜館，喬瀟川已經(jīng)和她的小電動停在外面等。

    這家私家菜館有一個十分詩情畫意的名字，叫“楓橋夜泊”。

    明明藏在一幢歐式建筑中，卻有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名字，令人大為不解。不過正是因為起名者的別出心裁，讓這家私家菜館在S市當(dāng)?shù)睾苡忻麣?，也很好找?/br>
    方琤沒有回頭，快步向喬瀟川走去。

    “串串，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就剛來。”

    喬瀟川把頭盔交給方琤時，無意中看到站在屋檐底下的顧淵，微怔了一下。

    不過她什么也沒說，載著方琤便駛出菜館。

    顧淵停在原地，表情，目送著她們離開。夜色如潮水一樣蔓延，淹沒了周圍的建筑和他的身影。

    小電動開出好一段距離，直到離開這座歐式建筑的范圍，喬瀟川才疑惑地開口：“噯，你不是跟顧淵一起嗎？怎么你先走了，吵架了嗎？”

    方琤否認(rèn)：“不是，他們還有事，而且我跟他的朋友不是很熟悉，就先走了?！?/br>
    “對了。”想起重要的事，喬瀟川下意識側(cè)頭看她一眼。

    “小琤，采訪的事情，怎么樣，顧淵他有沒有……”她屏住呼吸，緊張地問，“答應(yīng)？”

    方琤垂下眼瞼，聲音像是混雜進(jìn)一絲失落：“串串，顧淵他……”

    喬瀟川似是，連忙安慰：“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沒答應(yīng)也不要緊的，你別傷心，我本來也沒報什么?！?/br>
    方琤冷不丁地說出一句：“他答應(yīng)了?！?/br>
    喬瀟川：“啥？”

    小電動猛地一個急剎，差點讓車上的人人仰馬翻。

    方琤扶住了她的腰，才穩(wěn)住了身體：“啊串串你怎么了？”

    喬瀟川回過頭，佯作生氣，伸手就要撓她癢癢：“小方琤你這個壞東西，居然耍我?！?/br>
    方琤立刻求饒：“喬女俠饒命，我錯了！我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嘛。我這么艱辛幫你聯(lián)系他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喬瀟川停下動作，輕哼一聲：“看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就將功抵過吧?！?/br>
    她發(fā)動小電動，重新上路。

    想到什么，喬瀟川又問：“對了，那他什么時候有空接受采訪？”

    方琤說：“我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自己聯(lián)系他？”

    “也行?！?/br>
    喬瀟川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

    ***

    知道顧淵上午接受了電視臺記者采訪的事情，許秉文無疑是驚訝的。

    “老大之前不是怎么也不肯接受采訪嗎？怎么突然改變意了？”

    任由他如何琢磨，也想不出個究竟。

    這時候，辦室的門被推開。

    實習(xí)生小劉吃力地把一份大且沉重的包裹搬進(jìn)辦室。

    許秉文連忙走上去把他將包裹搬進(jìn)來。

    他好奇地問：“哎，小劉，這是什么？”

    小劉說：“是顧隊的包裹，剛剛快遞送來的。”

    許秉文問：“那老大人呢？去哪了？”

    胡可可沒有回頭，隨口答了一句：“哦，他去開會了?！?/br>
    許秉文盯著桌上的包裹，陷入了沉思。

    半個小時后，顧淵開完會回來。

    許秉文立即招呼道：“老大，這里有一個你的包裹?！?/br>
    “什么人寄來的？”

    顧淵只是隨口問了句，便回到辦桌，去忙自己的事。

    “我也不知道，上面沒寫?！痹S秉文試探地問，“要不要拆開看看？”

    顧淵沒有回頭，毫不在意扔去一句：“你拆吧。”

    許秉文搓搓手：“那我不客氣了。”

    他馬上找來剪刀，把包裹的膠帶剪開，順利打開紙箱，讓里面的東西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許秉文及時向顧淵匯報：“老大，是一箱牛奶！”

    牛奶？

    顧淵動作一頓，立刻起身走上前。

    箱子里，二十四瓶牛奶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是熟悉的牌子。

    顧淵怔住，眸中似有暗色。

    許秉文眼尖：“哎，這里面還有一張卡片。”

    不必他提醒，顧淵已經(jīng)看見了。

    顧淵把卡片抽出來，卡片是折疊式的。他打開——是同樣熟悉的手寫字。

    TO顧淵，

    給你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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