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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眼尾勾了勾,“既如此,暗鷹在此,恭祝王爺早登大統(tǒng)?!?/br> 劉瑱眼底的笑意真了些,“多謝暗鷹大人了?!?/br> 魅影點了點頭,而后垂下眼眸道,“時候也不早了,王爺若無其它的事,暗鷹就告辭了?!?/br> 劉瑱笑了笑,“不留下喝杯茶?”說著,還朝她比了比一旁的茶具。 魅影鳳眼一勾,“不了,王爺也別喝了,免得睡不著。” 劉瑱哈哈兩聲后,就見魅影幾個起落,沒了人影。 屋中一片靜寂,劉瑱嘴角的笑收了回來。 “王爺還要刺殺齊彥嗎?”一旁在暗處隱著的黑衣人頓了頓,問道。 劉瑱撫了撫大拇指上的扳指,“動手,除了皇城,可是個好機會,何況那暗鷹提供的消息也算可信?!?/br> 黑衣人看向桌上的一副小像,“那……這個呢?” 劉瑱搖搖頭,“這個得留著?!?/br> 若真如那暗鷹所說,這女人是那齊彥心尖兒上的人,那他劉瑱是傻了,才殺她。哼……把她捉了,多少齊彥威脅不了。 黑衣人點點頭,“是。” 劉瑱面色陰寒冷戾,“去安排一下人吧。” 第85章 父皇 謝青硯聽著耳邊馬車轱轆吱呀吱呀的聲音, 嘆了聲氣, 伸手安撫地摸了摸懷里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 這些日子彤玉也不知染了什么病,總也不見好, 來來回回纏綿病榻近月半了他才得了姑母的信,接到信的那刻,他就有些無奈, 姑母對他好時是真的好,可彤玉生病這么久了姑母才來信, 也不知是舍不得用他還是怎么…… 默默嘆了聲氣, 他就換了身衣服就帶著元元來蘇府了一趟。 彤玉的病, 他也仔細看了,寒氣入體,不算嚴重,本應(yīng)是喝幾貼藥就能好,可是…… 都說病由心生, 境由心轉(zhuǎn), 這么拖了許久還不見好, 應(yīng)當是彤玉心里……有些說不出的哀悶…… 他不清楚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使得彤玉好似一下子沒了精氣神兒,可無論怎樣,總要先養(yǎng)好病,他拍了拍她,正欲安慰幾句,一旁的元元就忽然毫無預(yù)兆地暈倒了。 謝青硯是醫(yī)者, 雖有些慌,但也并沒亂了陣腳,一番把脈下來,并未有什么不對,小姑娘身體被他調(diào)養(yǎng)得很好,就連之前的落水落下的病根兒,也好了七八成。 那這……暈倒…… 他皺眉沉思,忽然,他嗅到一股子藿禾的味道。 “這藥,之前是擺在哪處的?” 一旁有個小丫環(huán)抬眼害怕地瞟了瞟,小聲回答,“是……是擺在玉姑娘身旁的桌子上的?!?/br> 藿禾……還擺在她跟前……這就對了。 謝青硯算是知道了這暈倒的緣由。 他熏眼睛用的天腥草本就味重,對于元元的記憶有很大刺激。 藿禾味辛,氣味也刺激,尤其和他身上的天腥草味折合起來,藥效更重,這對于元元,刺激極大。 她……怕是要記起個七七八八了…… 彤玉雖然病中無力,但對于元元暈倒之事也格外關(guān)心,見此,謝青硯并未打算瞞她,就將天腥草以及藿禾之事揀重要的同她說了。 “表兄也看了,彤玉并無大礙,倒是小玉……” “無妨,等她醒了,我回去讓她吃些藥膳?!?/br> 謝青硯并未多留,只待元元醒了就坐馬車離去了。 馬車里,元元如往常一樣蹭到他懷里,可不同的是,今日的她,自暈倒后,沉默得緊。 “元元可要睡一會兒?” 謝青硯在心底嘆了聲氣,緊了緊懷抱,溫聲打破了馬車內(nèi)的寂靜。 元玉一反常態(tài),只沉默著又往他懷里拱緊了。 謝青硯察覺到衣襟淡淡的溫溫潮濕感,心頭有些淡淡的惆悵,可他并未說話,只靜靜地抱著她,讓她任性地肆意地無聲哭了個暢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里忽然傳來小姑娘悶悶的哭腔,又霸道又卑微。 “阿硯,你不許離開我。” 她抱著他,雙手纏得緊緊地。 “你不許忽然離開我?!?/br> 她又一次重復(fù),聲音里的霸道少了些,害怕和祈求卻多了。 小傻子,他才舍不得…… 謝青硯嘴角輕輕牽起,他低下頭,模糊地看見她毛茸茸的黑發(fā),雙唇輕貼上去,而后笑著順著她, “嗯,我不離開你?!?/br> 他溫柔的聲音中帶著能讓人安穩(wěn)的感覺,元玉紅著眼睛抬起腦袋,眼淚在眼眶中要眨不眨,“阿硯,我要嫁給你?!?/br> 謝青硯聞言,眉梢眼角都暈染上笑意,“好?!?/br> 元玉牽起他的手,低下頭,眼睛里有眼淚眨了下去,滾在馬車底。 她眨眨眼睛,想起記憶力那個時常摸著她頭頂?shù)哪腥?,眼眶里熱意怎么都散不去…?/br> “喊什么阿靖……喊父皇……” “小丫頭,父皇給你做了桃花酥……來嘗一口……” “不聽話,要打板子了,這次可不唬你,上的可不會是加了棉花的板子了……” “唉……愁啊,父皇天天愁許多事,最愁的可不就是你,把你養(yǎng)成這樣,以后可去哪里找個像父皇這樣疼你寵你的人啊?” 父皇…… 她猛地縮進他懷里,小聲哽咽,“你怎么找到我這么晚?” 他……都沒來得及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