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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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誰都不像,我不會為任何人自殺,也不會像你一樣,自以為冷血,本質卻是懦弱?!?/br> “你誰都不相信,因為你不敢——” 那眼神,狠厲又毒辣,紀文嵩心頭一震,忽得有種被咬住喉嚨的刺痛感。 “先生?!遍T口的保鏢小心翼翼地問候了一聲。 紀文嵩一揚手,“進來?!?/br> 保鏢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紀文嵩聽完,目光掃了倔強得令他束手無策的兒子一眼,神情忽然放松了下來。 “好,你想走,我就讓你走。” “不過走之前,你得先跟我見一個人?!?/br> 庭院內,月光皎潔,灑在挺直的肩頭,佇立在楓樹旁的人見父子二人出來便輕鞠了一躬。 “幾年前,我就邀請過你來這里工作,這次你終于來了,”紀文嵩笑容淺淡,“果然好事多磨?!?/br> “多謝紀先生抬舉?!?/br> “在我身邊工作,你的一切都必須對我毫無保留,你明白嗎?” “明白?!?/br> “很好,”紀文嵩掃了身側板著臉的紀遙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現在告訴我這個蠢兒子,昨晚你跟誰過的夜?!?/br> 庭院里懸掛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燈光如同鬼火一般閃爍,在金絲邊眼鏡上跳躍著。 回答的聲音極其的冷靜。 “晏雙?!?/br> 第99章 “嗡——” 指紋錯誤的提示音響了三遍,跳出了遠程報警的信息。 晏雙笑了。 果然不是人人都是綠帽奴。 醫(yī)生的脾氣可真大。 都好心給他直播現場版了,怎么還把他的指紋都給刪了? 可惡。 戚斐云到底有沒有把秦羽白的囑咐放在眼里? 下次見到秦羽白,他必陰陽怪氣地告狀嗷。 以醫(yī)生的忙碌程度,估計也要到后半夜才能回來。 晏雙干脆在門口坐下。 一層樓兩個渣攻,誰先回來誰就把他撿走,簡直公平。 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簡直比打拳還要累,但還是不一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永遠也不會感到疲倦的,被甜美的蛋糕所包圍,盛光明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這種輕松只維持到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 走廊里的燈亮著,將門口單薄的身影照得很清晰,令人無法忽視。 破舊的帆布包堆在腳邊,膝蓋上攤著一本書,手上拿著筆正在低著頭寫畫。 晏雙看上去就像是忘帶鑰匙只能在門口寫作業(yè)的小孩子。 電梯快要重新關上時,盛光明才如夢初醒般按了鍵跨出電梯。 坐在地上的人聽到動靜抬起了臉,晏雙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和他打招呼就繼續(xù)低下了頭。 盛光明已經做好了寒暄的準備,音節(jié)到了嘴邊,烏發(fā)垂落的畫面將他要開口說出的“晚上好”扼在了喉嚨里。 他怔了怔,又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屋門,垂下眼睫,一言不發(fā)地去開了自己的房門。 之前都是晏雙主動打的招呼。 他們好像的確不是能打招呼的關系。 “嘭——” 厚重的門關上,盛光明放下袋子脫外套。 腦海里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面。 昨晚已經被趕出去了。 今天又來了。 外套掛上衣架,將尚未研究品嘗完的糕點放到廚房,盛光明洗了手,輕搖了搖頭。 冰箱門拉開,里頭整齊地擺放著他之前買回來的冰啤酒。 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兩人一起喝啤酒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很在意這個人。 一個……誤入歧途的優(yōu)秀男孩,總是讓人覺得可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這么聰明的人,應該輪不到別人去指教。 盛光明定了定神,拿出了一罐啤酒。 今天吃了太多的甜食,口腔里積累了太多的甜味,晚上吃一點清爽的小菜好了。 又在廚房里忙碌了一會兒,桌上多了一個涼菜,一個炒菜,擺放好啤酒還有炒面,非常單身漢的晚餐。 盛光明很滿意,吃了兩口之后,筷子卻慢慢放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深色的大門。 腳步挪到門口,打開室外的監(jiān)控,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側影仍然坐在地上。 從他回來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手不知不覺地握在了門把手上。 盛光明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語道:“用你多管閑事?又沒吵到你,關你什么事?” 掌心慢慢放開。 回到餐桌前,盛光明拿出手機邊看別人上傳的制作蛋糕的視頻邊吃晚飯。 飯后清潔整理的工作全部做完后,盛光明換上了一身夜跑的衣服,在客廳里原地跳了兩下后推開了房門,他低著頭盡量去避開身邊人的視線。 結果是他多慮了。 一直從他出來到電梯門關上,晏雙始終都低著頭。 盛光明微微皺了皺眉,他記得之前晏雙都是直接指紋開鎖進去的,當時他看到的時候還感慨鄰居的心真大,怎么……是鄰居把晏雙的指紋刪除了? 所以晏雙為什么還要來? 吵架了? 這種關系……也會吵架嗎? 內心的疑惑一直到夜跑結束上來都沒有得到解答。 晏雙依舊坐在門口,只是沒有在看書,他彎著腰,將側臉靠在膝蓋,目光望著走廊盡頭的窗戶。 盛光明平復著運動后的氣喘,腳步遲疑地走向自己家的房門,伸手去開門時,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在等他?” 怎么一開口就說了句廢話,盛光明悄然皺了下眉。 “嗯?!?/br> 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回復。 晏雙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跟他溝通的興趣。 明明白天遇見的時候還是“盛先生”“盛先生”的叫著,話很多的樣子。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小李說起張老先生兒子的事情后,晏雙一下子整個人都黯淡了下去。 盛光明邊思索著邊推開了門,輕帶上門后,白天繁雜話語中的一個詞匯忽然跳進了他的腦海。 “賭債”。 剛帶上的門被反手推開。 “你要不要……進來等?” 盛光明的家與戚斐云的家格局沒有任何差別,只是里面的裝修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量明快、簡潔的色彩運用,柔軟的布藝沙發(fā)比皮質沙發(fā)顯得更低調溫馨,地毯也是溫暖的棕色,就連墻上掛著的紅色拳套也令人感到一種活潑熱情的奔放。 這不單單只是一間房子。 這是一個家。 “隨便坐,”盛光明喝了口水,“晚飯吃了嗎?” “我晚上隨便炒了兩菜,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吃剩下的,你要不想——”他指了指料理臺的紙袋,“那還有蛋糕,不過你吃的時候每個都得給我留一半,我還得研究它們的口味?!?/br> “謝謝,”晏雙挎著包站在玄關沒動,“我不餓?!?/br> 他不說吃了,卻只說不餓。 盛光明還從未見過晏雙這么拘謹的樣子,一下真還有點不習慣。 “沒關系,你隨便吃點兒?!?/br> 他邊說邊從冰箱里拿出晚上沒吃完的菜,順手又拿了罐啤酒,擺好了碗筷,道:“我去洗個澡,你自便?!?/br> 他人進浴室后,晏雙依舊是挎著包沒動,而是拿出了手機,慢條斯理地給戚斐云發(fā)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