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dāng)不了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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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圍觀了那場賭局,他很清晰地認(rèn)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晏雙非常地善于偽裝。 他在紀(jì)遙、秦羽白,甚至是紀(jì)文嵩面前都保持了不一樣的人設(shè),更奇妙的是,無論他作出什么行為,對方都不會產(chǎn)生違和感,微妙地在不同的人設(shè)中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這些人對他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他愿意花費心思在他們面前偽裝。 而他…… “叔叔,還有煙嗎?” ……只是個眼熟的叔叔罷了。 戚斐云淡淡道:“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車?yán)锍闊?。?/br> 晏雙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的輕蔑,“少來了,是秦羽白讓你來接我的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不過是個窮醫(yī)生罷了,別在我這兒裝蒜?!?/br> 真是敏銳,連是秦羽白讓他來接人都猜出來了。 很好,又見識到了之前沒見識過的更惡劣的一面。 戚斐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有再次挑起這個人的興趣,但很顯然,對于既沒有利用價值也不感興趣的人,這個人會變得相當(dāng)?shù)臎]有耐心。 戚斐云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手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了煙和火。 “謝了。” 毫無誠意的道謝。 片刻之后,火機點燃煙草的聲音利落地響了一聲,煙草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里迅速散開。 戚斐云用余光注視著晏雙。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淡的晏雙。 穿著純白的西服,看上去跟他很適合,烏發(fā)柔軟地勾勒著清純的面部輪廓,嘴唇是天生略有厚度且上翹的豐潤,叼著煙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性感,可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漆黑的眼珠像某種冷血動物一般慢慢地轉(zhuǎn)到眼尾,晏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有人用惡心的眼神盯著我看?!?/br> 依舊是毫不留情地釋放惡意。 看樣子他現(xiàn)在心情很壞。 戚斐云移開了目光,注視著前方盤旋下山的公路。 晏雙也收回了眼神,看著窗外吸了口煙,呼出一串白色的煙霧。 “想男人了?!?/br> 戚斐云面色穩(wěn)重,依舊將車開得很穩(wěn)。 “你別看秦羽白這人看上去很有魄力很強勢,其實他很乖很可愛的……” 晏雙談起秦羽白的語氣在戚斐云聽來依舊是帶著一點柔軟的懷念的。 看來催眠的效果依舊很強烈地影響著他的情感。 “像條狗似的?!?/br> 晏雙轉(zhuǎn)過臉,一根手指撐著額頭,煙草在他的指尖燃燒著,對著開車的戚斐云露出了個模模糊糊的笑容,“很會舔?!?/br> 心跳是平穩(wěn)的,握住方向盤的掌心溫度微妙地有些上升,也或許是因為方向盤上冰冷的皮革反襯的原因。 大腿忽然感受到了壓迫。 坐在他身邊的人將自己的雙腳翹在了他的大腿上。 戚斐云輕瞥了他一眼。 晏雙面向他側(cè)坐著,安全帶在他身上扭得像一條蛇,高挑的身軀像是被過短的繩索給束縛住了一樣,雪白的西服外套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他屈著膝蓋,頭靠在車窗上,穿著皮鞋的雙腳將男人的大腿作為了腳凳,無意識地輕輕擺動著。 “雖然算是已經(jīng)分手了,不過還是會想念他的身體,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晏雙抽著煙,態(tài)度竟然變得有些一本正經(jīng),很嚴(yán)肅地在和戚斐云討論起自己的情感話題,像是在認(rèn)真地征求他的意見。 戚斐云仍是沉默,腹部被不耐煩的青年用鞋尖戳了一下。 “說話,你是啞巴嗎?” 【戚老師,你怎么不出聲?你是啞巴嗎?】 相似的內(nèi)容,不同的語氣。 對他的溫柔繾綣已經(jīng)是過去式。 現(xiàn)在只有冷漠與無視。 戚斐云從不后悔自己所作出的任何一個決定。 到現(xiàn)在為止,仍然是這樣。 是他想要恢復(fù)和晏雙這樣毫不相關(guān)的關(guān)系,他得償所愿。 “不奇怪,”他態(tài)度溫和,語氣也很平常,“這說明也許你還愛著他?!?/br> “噗——” 晏雙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笑了出來。 他只笑了一聲就停下了,雙手交疊,一副像是在心理咨詢師做咨詢的姿態(tài),“你的理論真是荒謬,想念身體就是愛嗎?你是外科醫(yī)生吧,我看你處理他們傷口的樣子很熟練?!?/br> “我是外科醫(yī)生。” “怪不得,說出來的話全是扯淡?!?/br> 晏雙又吸了口煙。 “我現(xiàn)在看你也挺不錯的,我愛上你了嗎?” 戚斐云無動于衷。 皮鞋尖又在腹部敲了敲,“又不說話了,我在跟你求愛呢。” 寂靜的盤山公路,車輛正順著它蜿蜒而下,沿路的路燈散發(fā)著凄幽的光芒,猶如手術(shù)臺上的無影燈,一閃一閃地照過兩張表情不一的臉孔。 公路到了盡頭,車速也逐漸放緩,靠邊停在了一盞路燈下。 戚斐云轉(zhuǎn)過臉,他的臉色依舊很平靜,“你在向我求愛?” 晏雙叼著還未抽完的煙,眼神和表情都在笑,語氣漫不經(jīng)心,“……是啊?!?/br> “我接受。” 穩(wěn)重又干練的男人用一臉冷漠地表情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一直在撩撥他的青年似乎被他這樣干脆利落的態(tài)度給震住了,嘴里叼著的煙順著張開的嘴唇掉了下去。 戚斐云正盯著晏雙,那雙灰色的眼眸在路燈的映照下,半是亮光,半是陰影,他解開了安全帶,在晏雙微怔的神情中俯身靠了過去。 原本放在他大腿上的小腿被迫彎曲地被反壓了回去。 屬于男人的氣息和味道也隨之如網(wǎng)一般籠罩住了面容白皙的青年。 晏雙凝視著他上方的男人,絲毫不見慌亂,笑意淡淡,“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煙掉了?!?/br> 戚斐云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煙,隨后坐直了,搖下車窗把已經(jīng)熄滅的煙扔了出去,他用他的態(tài)度在表明他的立場——別再開玩笑。 秋日冷冽的空氣進(jìn)入車內(nèi),吹散了煙草的味道。 晏雙也重新坐直了,按下了他那一邊的車窗。 兩人安靜地坐著,任夜風(fēng)將發(fā)絲吹得凌亂。 情緒平復(fù)冷靜,戚斐云伸手想去重新發(fā)動車,晏雙又看了過來,“你叫什么名字?” 他問的語氣很認(rèn)真,戚斐云的手不由頓住,他轉(zhuǎn)過臉,道:“這很重要嗎?” “理論上來說不太重要,”晏雙平淡道,“不過不知道名字,很影響我叫床時候的發(fā)揮。” 煙灰色眼瞳凝視著晏雙。 雖然不敢說完全了解晏雙,可戚斐云心里很清楚,晏雙剛剛只不過是在耍他而已,而現(xiàn)在,他這樣平靜的模樣,好像是真的認(rèn)真了起來。 “……戚斐云?!?/br> 晏雙聽后念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后忽然露齒一笑。 “算了,名字不喜歡,不做了?!?/br> 終究還是被耍了。 戚斐云卻半點沒有想要生氣的感覺。 他甚至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完全不受他支配的感到了一種另類的愉悅。 像在玩一場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道關(guān)卡有多難的游戲。 沒有通關(guān)秘訣,沒有攻略手冊,除了拿自己去頭破血流地碰運氣,沒有其他的辦法。 而這游戲的主人對玩家的態(tài)度也極其的隨意——愛玩不玩。 車輛重新發(fā)動。 車內(nèi)的氣氛開始變回“正常”。 “嗡嗡——” 手機的嗡鳴聲極有存在感地響起。 是從晏雙的口袋里傳出來的聲音。 而晏雙只是撐著臉望向窗外,車窗沒有關(guān),將他柔順的黑發(fā)吹得亂擺,那一臉冷漠的神情似孤獨又似寂寞。 應(yīng)該也不完全是在演戲吧? 根據(jù)催眠的效應(yīng),晏雙將所有情感都投射在秦羽白一個人身上,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替身。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應(yīng)該也是在難過吧?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晏雙撐著臉,面無表情道,“但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十分鐘之內(nèi)如果你不能到家給我做飯的話,”晏雙斜睨過來,“你這輩子也沒機會跟我上床了?!?/br> 車輛停在樓下。 晏雙走路的姿勢自由散漫,催促著戚斐云,“快點快點,你就剩三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