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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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從側(cè)殿出來后,外面沒有宮人守著。 引她過來的宮人雖出自慈寧宮,但應(yīng)是蕭懷衍安排的人。 看來姑母并沒有派人來尋她,她猶豫一下打算先回宴席上,避開姑母的責問。 姜蜜在快要到宴殿時,沒想到遇上了崔嬤嬤。 崔嬤嬤剛送太醫(yī)出來,正準備被慈寧宮寢殿,便遠遠地看到披風站在細雪中的姜蜜。 崔嬤嬤走了過去,問道:“三姑娘是來求見太后娘娘的嗎?” 姜蜜神色一暗,道:“崔嬤嬤,姑母好些了嗎?” 崔嬤嬤抬手為姜蜜把披風的兜帽戴上,“三姑娘,莫站在雪里,仔細受涼。太后娘娘剛服下藥睡過去了?!?/br> 崔嬤嬤嘆息一聲道:“姑娘,你實在是不該啊。娘娘這會誰也不想見,姑娘先隨承恩侯夫人她們回府吧?!?/br> 崔嬤嬤說完便要離開。 姜蜜沒忍住出聲叫住她,“嬤嬤,請好好照顧姑母。我,我改日來向她請罪?!?/br> 崔嬤嬤深深看她一樣,福了福身,“三姑娘放心吧。老奴先告退了。” 姜蜜腳步有些僵硬地往傳來絲樂聲的宴殿走去,她抬頭看起飄落的飛雪,伸出手接過一片雪花,看著融化在掌心。 這一切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吧。 她把話說著那么決絕,不留余地,以蕭懷衍的驕傲和身份沒有在當時處置她,便是放過她了吧? 在被蕭懷衍逼迫時,她絕望地想到了自戕,可當又有了生的希望,她還是想好好活下去。 這一年四季的景色,她還想多看一看。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過著跟前世不一樣的軌跡,不被困在京城,能夠有機會去見見書里面描述的異地風情。 落雪的夜晚,但愿明日能夠放晴。 宴席散了,姜蜜隨著承恩侯夫人和姜宜走了出來,各家的夫人走過她們身邊時神色各異,亦有關(guān)系親近點的人家會上前恭賀兩聲。 承恩侯夫人臉笑的有點僵,得了這樁求來的賜婚,不笑也得笑了。 正要上馬車時,看到鎮(zhèn)國公世子扶著昭陽大長公主也往這邊走過來。 承恩侯府夫人只好停下來,見過大長公主。 昭陽大長公主對承恩侯府夫人很是客氣,說了兩句話,便扶著身旁嬤嬤的手回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了。 薛靖霖看向戴著兜帽的姜蜜,輕聲地關(guān)切問道:“姜姑娘,你還好吧?” 姜蜜朝他點了點頭。 薛靖霖笑了笑,似是放心了,他朝姜蜜和承恩侯夫人拱手一禮,便也回鎮(zhèn)國公府那邊的馬車里了。 承恩侯夫人見他離開松了一口氣,這地方人來人往,那么多勛貴世家都會瞧見,雖然是賜婚了,可又還沒成親,總歸是不太好。 她讓姜蜜和姜宜也趕緊上馬車,回侯府去。 …… 昭陽大長公主見薛靖霖掀開簾子坐了進來,她笑著道:“這回可如你的意了?” 薛靖霖感激道:“多虧了祖母相助才能順利賜婚?!?/br> 昭陽大長公主搖了搖頭,她喝了一口熱茶,緩緩道:“不,不是我。而是姜蜜那個小姑娘?!?/br> “我沒想到那個小姑娘居然會有那么大的勇氣,違抗太后的命令又用恩情求得陛下不得不賜婚。一開始我還擔心這樣嬌養(yǎng)的小姑娘會不會在宴上被嚇到退縮,她穩(wěn)住了。嗯,擔得上未來的世子夫人?!?/br> 薛靖霖難得見祖母這么夸一個姑娘,他道:“那祖母便早早的將婚期定下,把她迎進咱們公國府?!?/br> 昭陽大長公主道:“賜婚是圣上口諭,圣旨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婚期還得跟他父親相商,這三書六禮流程也不能少,就算再快也得要小半年?!?/br> 薛靖霖皺了皺眉,“還要半年?這都有賜婚了,就不能再快些嗎?” 昭陽大長公主打趣道:“就這么急?這都求著賜婚了,再加快縮短婚期的話,只怕招來一些閑言閑語以為你們兩個早有首尾,她的肚子等不了了,才會這樣急匆匆地進門。” 薛靖霖面上尷尬以手抵拳在唇邊咳了幾聲,他道:“那按祖母的意思來吧。若是能快便快些?!?/br> 昭陽大長公主笑著道:“急什么,你的未來的媳婦又跑不掉?!?/br> 薛靖霖沒有說話,只任大長公主取笑。 他心里頭卻有些不安。 …… 后半夜的雪,越下越大,李福焦急地看著陛下坐在錦繡宮的梅樹下的石椅上許久了,他獨飲手中的酒,任鵝毛大雪飄落在他的身上,還不許宮人上前伺候。 李福擔憂不已,陛下這已經(jīng)是喝了三壺酒了,他早先在交泰殿跟文武百官共飲時已喝了不少,再這么喝下去定要傷身了。 蕭懷衍搖了搖手里的酒壺,又沒了。 他嗤笑一聲,將那酒壺擲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碎片落了一地。 “李福拿酒來?!?/br> 李福聽到召喚才敢上前,他勸道:“陛下,您不要再喝了。您身上的雪都融化了,這雪水浸濕了衣裳寒氣入體,那會傷了圣體的。陛下,您回乾清宮吧?” 蕭懷衍清凌凌地朝李福瞥了一眼,李福一個激靈,他只好讓伺候的人將酒遞上來,他拿了親自送到陛下面前。 蕭懷衍抬手去拿酒,那片已被血漬染紅的袖擺露了出來,李福大驚失色,“陛下,您的手怎么了?” 第六十二章 聽說皇上似乎是病了 蕭懷衍把酒拿到手里,便讓李福滾遠點。 李福有心想勸,可陛下定是聽不進去的,他親自給姜姑娘賜了婚,這會心里肯定不痛快。 陛下對姜姑娘的心思,他們幾個貼身伺候的最清楚了,只是沒想到姜姑娘竟然膽子大到逼著陛下賜婚。 唉,陛下心里頭的邪火不發(fā)出來,只怕是要成隱患…… 李福邊走邊搖頭,他得去把顧院判過來。 也不知道陛下那傷到底是怎么來了,從那片血跡看起來傷的不淺啊。 夜色之中滿天飛雪,寒風將梅花吹落,紅艷如血的花瓣和純白的雪交織。 溫熱的酒早已涼透,一口烈酒入喉,蕭懷衍的頭疼得更厲害了,可這股痛意讓他越發(fā)清醒。 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又聽到了孔嬤嬤的又慌又急的聲音。 “六皇子您不能哭,不能怨,更不能恨,您要笑。娘娘已經(jīng)沒了,圣眷也失去了,嬤嬤也不知道還能陪您多久,您不能讓那些人看出您的恨,您要忍耐才能在這宮中活下去。我的小殿下,您要無害、溫順、寬容才能讓敵人給你喘息的機會?!?/br> “您不能有喜歡的東西。便是有也要把您喜歡的東西藏起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就會如同那條小狗,不知不覺就被弄死了。還會有更多的人利用您的喜歡傷害于您,小殿下您記住了嗎?” 孔嬤嬤跟他說完這些話,第二天就在井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 母妃的錦繡宮從此封了起來,他被送去了賢妃宮中。 時隔這么多年,他回到了皇宮,成為了大魏的主人,錦繡宮也重新開啟。 這一株梅花,還是如同母妃在世開的這么如火如荼,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 蕭懷衍低低的笑起來,俊美的臉上卻橫生著一股森冷的戾氣。 他的縱容換來的是誆騙和愚弄。 蕭懷衍冷笑一聲,摁住生疼的額頭,耳邊嗡嗡作響。 “陛下萬福金安?!?/br> “謝陛下賞賜。” “陛下,您嘗一嘗好不好?” “陛下,您喜歡嗎?” 嬌嬌軟軟的聲音,如風一般吹過來,送入耳中。 那欣喜的聲音漸漸地又變了。 “求陛下成全?!?/br> “不,不可以!你不能這種做!” “蕭懷衍,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從未想過入宮?!?/br> 哭泣哀求的聲音如刺骨的寒風,刮的人生疼。 蕭懷衍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響,驅(qū)散那聲音。 他倏地睜開眼,從懷里拿出一根金簪,那金簪尾沾著血跡。 蕭懷衍握住這金簪站了起來,幾瓣飄落的梅花都隨之動作掉落地上。 不遠處早就候著的李福等人,見陛下起身了,便趕緊讓內(nèi)侍們將御攆抬過去。 蕭懷衍一言不發(fā)的坐上御攆回到乾清宮,顧院判便上前為他包扎傷口。 無人敢多問一句。 李??粗鴤谀敲瓷羁此评锼拢睦锛{悶?zāi)睦飦淼拇炭湍軌蚪韨昧吮菹拢?/br> 本來龍體受傷這等大事要錦衣衛(wèi)徹查,可陛下提也未提一句。 他的神情讓他們也不敢多嘴。 李福端來祛寒湯,“陛下,您在風雪里待了那么久,喝點湯藥祛祛寒吧?” 蕭懷衍淡淡地道:“擱著吧。” 李福只好將藥放下,退了下去。 蕭懷衍睡下后不久,額頭開始發(fā)燙,頭疼欲裂,酒意亦上來了。 他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恍惚之間又陷入了夢境之中。 濃霧散去,蕭懷衍此時站在布置雅靜的院子里,瞧著應(yīng)是后妃所住的殿宇,四周都沒有宮人,他站在門外,聽到了一道細細的抽泣聲。 那哭聲中帶著一絲惶恐和委屈,“秋玉,我好像又惹怒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