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15節(jié)
這樣的如意郎君誰不想要呢! 姜蜜對外了解的甚少,也沒怎么跟著侯夫人、太太們出去參加宴席。 對現(xiàn)下京城勛貴的那些未定親的公子情況不是很清楚。 愁啊愁,她現(xiàn)在從哪里去找那么合適的人選呢! 姜蜜在榻上翻來覆去。 …… 過了兩天,承恩侯夫人派人送了些新鮮的螃蟹去沅芷院,還讓丫鬟向姜蜜問個(gè)話,說是明日她會(huì)領(lǐng)著姜宜去千霜寺上香,問姜蜜要不要一道前往。 姜蜜正想著怎么出去探探消息,大伯母這邊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她讓丫鬟帶著話回去,說她也想去寺廟祈福,便打攪大伯母了。 姜蜜靜下來回想了一下,這個(gè)時(shí)候,不就是大伯母給宜jiejie相看對象嗎? 把她一塊叫上,這樣便不會(huì)顯得那么刻意了。 若是宜jiejie與那人相看對眼,便兩相歡喜。 沒看上,也就當(dāng)姐妹二人一道來祈福上香。 她也正好想從宜jiejie和大伯母那兒側(cè)面探聽一下,如今京城里還有哪些未定親的公子,能稍微符合她所想的要求。 前世她此時(shí)正因在宮里損了名節(jié),這會(huì)還躲在屋子里暗自傷心,根本不敢出門。 估計(jì)那會(huì)大伯母也不會(huì)讓人來問她。 姜蜜讓夏若去一趟汀蘭院,跟太太說一聲,她明兒和大伯母宜jiejie一道要去千霜寺。 …… 承恩侯夫人陳氏正在幫姜宜挑選明日要戴的簪子。 正拿起一只碧璽掛珠長簪,姜宜推拒道:“母親,這個(gè)略老氣。” 陳氏搖了搖放下,又拿了一只碧玉七寶玲瓏簪,“這個(gè)倒看著活潑點(diǎn)?!?/br> 姜宜還是不太滿意。 姜宜忍不住抱怨道:“母親,為何我去相看的只能是戶部侍郎的嫡次子,而姜蜜卻能入宮伺候皇上。姑母未免也太偏心了,我才是承恩侯府的嫡女啊。”明明是她父親襲爵位,憑什么姑母就那么看重姜蜜。 陳氏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當(dāng)初太后娘娘派人過來教導(dǎo)你們倆,是誰先喊疼喊累撐不住的?你也不看看人家姜蜜多耐得住苦,寒冬酷暑都不落下練習(xí)。你呢?琴棋書畫哪樣能比得過她?就連那學(xué)習(xí)跳舞,不過是給你壓壓腿,下下腰,你便疼得哭爹喊娘,嚷著不練了不練了?!?/br> 姜宜被陳氏數(shù)落的如同鵪鶉一般,縮了縮脖子,嘟著嘴道:“那羞死人的舞,哪個(gè)規(guī)矩人家的姑娘會(huì)學(xué)啊。” 陳氏氣急:“你本事去太后娘娘面前嚷嚷。你以為進(jìn)宮是伺候皇上是好事?你這不關(guān)風(fēng)的嘴,什么情緒都露在面上的性子,就算讓你進(jìn)宮了,你能在那群人精里能活多久?” “再這么使性子,我便跟戶部侍郎夫人去封信,便說你得了風(fēng)寒,相看一事便算了?!?/br> 姜宜見陳氏要拂袖而去,她又上前拉住陳氏,“我、我不說便是了。母親,都定好了日子,哪能說改就改。再說姜蜜不是也要一道去上香嗎?改來改去多麻煩!” 陳氏見她就嘴硬,冷言道:“簪子還挑不挑?不挑我便讓人都撤下了?!?/br> 姜宜抿了抿唇,隨意指了一根簪子。 …… 翌日,蘇氏為姜蜜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里面鋪著柔軟的白色毯子,放著舒適的軟枕,茶具、棋盤都一一應(yīng)全。 馬車慢悠悠地朝千霜寺出發(fā)。 姜蜜手里翻著一本閑書,一旁的秋玉為她斟上一杯熱騰騰的茶。 清新的茶香溢滿車廂。 車窗外有暖陽照進(jìn)來,姜蜜閉著眼睛,心想若是沒有那么多紛紛擾擾,這日子該多愜意呀! 姜蜜睡得迷迷糊糊時(shí),馬車停了下來。 秋玉低聲喚道:“姑娘,千霜寺到了。” 姜蜜揉了揉眼睛,正迷瞪著,露出半睡半醒的嬌態(tài)。 秋玉扶著姜蜜下了馬車。 姜蜜穿了一身穿繡金蓮錦裙,身姿窈窕,行走間娉娉裊裊,肌膚勝雪,兩頰因剛剛睡醒泛著淡淡地紅暈,一眼看去,無端地讓人心跳臉紅。 姜宜走過去不由問道:“棠棠,你的胭脂是哪家香粉店買的?” 姜蜜摸了摸臉,有些不明所以,“宜jiejie,我沒有抹胭脂啊?!?/br> 姜宜又朝她發(fā)髻上一看,只簡單地戴了個(gè)玉簪珠花。 姜宜低哼一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承恩侯夫人看著那對姐妹失笑道:“我們該去正殿了,別誤了吉時(shí)?!?/br> 第一炷香是要看時(shí)辰的,若是誤了時(shí)辰,便不吉利了。 幾人跟著小沙彌行至廟的大殿,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有幾位貴夫人貴女比她們來的要更早,在她們當(dāng)中還有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輕俊秀男子。 承恩侯夫人先是蹙眉,很快又舒展開來。 不是戶部侍郎夫人和她的兒子,而是沈閣老家中的親眷。 兩家人并不熟悉,客氣的相互見了禮一番,寒暄了幾句,便各做各的。 站在沈家家眷之中的沈窈薇,一眼便看到了姝色無雙的姜蜜。 她悄聲對身邊的男子道:“三哥哥,那位便是在萬壽節(jié)宴席上,一曲驚人的姜姑娘。你朝思暮想的那把綠綺就在這姜姑娘手里呢!” 男子皺了皺眉,輕斥道:“阿薇,不可無禮?!?/br> 第十六章 姜蜜自然也留意到了沈窈薇。 她是真的羨慕沈窈薇,皇后之位有人給她留著,還有一個(gè)連中三元的好哥哥。 剛剛和沈窈薇一同離去的那個(gè)青衫男子應(yīng)就是明年春闈中了狀元的沈謙修吧。 前世聽過他的名字,卻未曾見過。 他倒是跟沈窈薇長得不怎么像。 姜蜜隨著大伯母朝莊嚴(yán)寶相的佛祖跪拜。 她雙手合十,虔誠地許愿,求佛祖保佑,愿她這一世能心如所愿。一愿能夠躲開那位煞星,二愿能讓姜家平平安安,三愿能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姜蜜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三拜之禮后,身旁的姜宜噗嗤一笑,“棠棠拜得如此認(rèn)真,可也是在求姻緣了?” 姜蜜低頭淺笑,“原來宜jiejie是在求姻緣呀?可是有了心儀的郎君了?” 姜宜扭著帕子,臉漲的通紅,伸手便要去撓姜蜜。 承恩侯夫人攔住姜宜道:“你這丫頭想取笑棠棠,倒把自己的心思暴露了。還好意思去撓棠棠……” 承恩侯夫人牽住姜蜜的手往大殿外頭走,“棠棠,別理她。她啊,這會(huì)是緊張了……” “不瞞你說,今兒大伯母是帶你宜jiejie出來相看人家的。我與那侍郎夫人約了在南邊的禪院里,待會(huì)帶你宜jiejie過去瞧一眼。這千霜寺的景色不錯(cuò),你可隨意逛逛,東邊還有棵祈福樹,很是靈驗(yàn)?!?/br> 承恩侯夫人雖然邀了姜蜜一道來千霜寺,卻不愿帶著她去禪院,姜蜜這容色,往那兒一站,那位侍郎家的公子倒不知要看誰了。 姜蜜懂大伯母的意思,“久聞千霜寺的祈福樹,那棠棠先去那邊看看了?!?/br> 承恩侯夫人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這邊結(jié)束了,那讓那小沙彌去尋你。然后咱們一道去齋堂用膳,這兒的齋菜做的還不錯(cuò)?!?/br> …… 姜蜜與承恩侯夫人分開后,戴上帷帽和秋玉在寺內(nèi)逛了逛,千霜寺的香客不少,有求功名的學(xué)子,也有求姻緣的未婚男女,還有求藥簽的病人。 傳聞千霜寺有一高僧出家之前曾是有名的大夫,這里求得的藥簽很是有效。藥王殿求簽的人是最多,姜蜜不愿往人多的地方擠,向小沙彌問了祈福樹的方位,便朝那邊去了。 …… 千霜寺一處僻靜的禪院內(nèi),守備森嚴(yán),屋內(nèi)一慈眉善目的老僧人小心地將一根長針從一華服男子頭上拔出。 “陛下近斷時(shí)日頭疾頻發(fā),可是有什么誘因嗎?” 僧人一邊問道,又將另一處xue位的長針取出。 蕭懷衍閉目道:“沒有。” 僧人從紫檀木盒中取出一顆黑色藥丸聞了聞,又取一點(diǎn)嘗了一下,道:“顧院判的藥也沒有問題。陛下除了頭疾,可還有其他癥狀?” 蕭懷衍并未回答,只轉(zhuǎn)動(dòng)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 僧人見到他這動(dòng)作,眼中含憂道:“陛下既已將戾氣惡念壓制,便還是少將玉扳指取下來。” 那枚玉扳指不僅僅是個(gè)扳指,對蕭懷衍而言更像是一種約束,約束他內(nèi)心那股躍躍欲試地嗜殺躁動(dòng)。 僧人嘆息一聲,拿出一串佛珠,正欲交給面前的天下之主。 蕭懷衍笑道:“朕不用佛珠。這玉扳指便是朕的佛珠?!?/br> 僧人只好作罷,“待陛下舊疾痊愈了,那股邪念自然會(huì)消失的?!?/br> 蕭懷衍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大師,頭疾加重后會(huì)出現(xiàn)幻覺嗎?” “陛下出現(xiàn)過幻覺?”僧人臉上凝重起來。 蕭懷衍:“朕似乎聽到鈴鐺聲……”還有一女子微弱地低泣。 僧人:“鈴鐺聲?陛下是清醒的時(shí)候還是夢境中?” 蕭懷衍:“半夢半醒之間。似是幻覺又像夢境?!?/br> “貧僧還未見過此等癥狀……陛下的舊疾理應(yīng)不該出現(xiàn)如此癥狀才對?!鄙藫?dān)心皇帝的舊疾加重,會(huì)影響他的心性。 蕭懷衍倒不怎么在意,他心里很清楚,殺戮固然是可以震懾令人懼怕,可造成的后果會(huì)麻煩很多,若是披上君子的外衣則省事多了。 世人都愛溫潤能容人的明君,可他知道真實(shí)的自己是個(gè)什么德行。 約不約束自己,也只有他自己說了算。 蕭懷衍反過來寬慰僧人,道:“無須太過在意,或許過段日子便消失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