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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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親口問一問,永順十六年皇帝的生母瑾妃隨先帝南巡,在蘇州香消玉殞,跟姑母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她不相信姑母會害了瑾妃??僧?dāng)那證人證據(jù)出現(xiàn)時,無人可辯。 現(xiàn)在讓她如何問出口!又怎敢問出口! 姜蜜淚眼婆娑,怯聲道:“姑母,棠棠還未入宮便如此兇險。今日僥幸是避過一回,也不知下回在哪兒等著棠棠。姑母,我害怕……我 、我可不可以不去爭了?” 姜蜜很是緊張,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姑母的底線。 姜太后沉默了半晌,笑了一聲,她拿起姜蜜手上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淚水,“真是說孩子話。前些日子不是一說起皇上便害羞嗎?這會兒便不傾慕了?哪能說不入宮了就不入宮了?” “今日皇上唯獨賞了你古琴,還是大名鼎鼎的綠綺。想來他對你是上心了,只要這回遞上去的名單皇帝點頭了,你便可以早早來宮中與姑母相伴。等你坐上了皇后位子,其余的人也蹦跶不起來?!?/br> 姜蜜難掩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姑母不會那么輕易地答應(yīng)。姜家花了這么精力教養(yǎng)她,就是想讓她能夠在宮中有一席之位,能夠延續(xù)姜家的榮光。 只是事情不會像姑母所說的那樣順利。 前世蕭懷衍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冊立皇后,也沒有納妃。 他是次年才開始納妃,而皇后的位置一直給沈家留著。 姑母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姜蜜回到暖閣時,月亮已經(jīng)出來了,冷冷地清輝顯得秋夜更涼了。 秋玉迎了出來:“姑娘,你總算回來了。乾清宮的公公送了一把琴過來,說是皇上賞的。奴婢不敢動,一直擺在桌上?!?/br> 姜蜜繞過屏風(fēng),便看到那把隱隱透著綠光的古琴。 目光又移到貓窩里,里頭空蕩蕩的,她轉(zhuǎn)頭問道:“怎不見綿綿?” 秋玉:“奴婢本來要抱著綿綿回來的,乾清宮的那位小成公公叫住了奴婢,帶著奴婢去了太醫(yī)院找李太醫(yī)給綿綿包扎了。太醫(yī)說擔(dān)心綿綿五臟六腑有損,先留在他那兒觀察一個晚上,明兒再去接回來?!?/br> 姜蜜皺了皺眉,成忠?他什么時候會管這等閑事了? 秋玉給姜蜜倒了一杯茶,“姑娘你便放心罷,奴婢離開的時候看著綿綿精神好多了。” 姜蜜接過茶盞,喝了兩口,舒緩一點便放了下來。 姜蜜站在桌前伸手摸了摸綠綺的琴弦,有種荒謬又不可思議的感覺。 前世備受寵愛的柔妃心心念念的綠綺,竟然會到了她的手里。 若是前世的自己定會欣喜萬分。 只可惜現(xiàn)在,這琴于她沒有半分意義。 她感慨地?fù)崦偕辖豢椀奶俾y樣,忽地摸到了一處觸感有些異樣,順著縫隙用力一按,出現(xiàn)了一個暗格。 姜蜜見那暗格之中存放著一張泛黃的紙張。 她好奇地拿了出來,將紙張翻開。 只一眼,姜蜜臉上的血色褪盡,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背脊隱隱發(fā)涼。 秋玉察覺不對,上去扶住姜蜜,關(guān)切道:“姑娘,你怎么了?” 姜蜜手腳發(fā)軟,不想自己竟然犯了這么大一個錯。 手中的紙張上面是潦草的曲譜,像是信手閑余之作,只有若干個段落,并不完整。 而她前世時,也曾見過這張曲譜,是在御書房被他強壓在桌上時,掙扎之間掀翻了一本書,從中掉落而出。 事后他將那曲譜撿了起來,告訴她,這是他在逆王之亂時隨手所作。 當(dāng)時她只看了幾眼,便記住那曲譜。 后來彈琴時,會不自覺地將記住的曲譜融入她所作的曲子當(dāng)中。那時她總是遺憾那首曲子未能在他壽辰時獻(xiàn)出,一次次的修改,一次次的完善,想著往后能將最好的呈現(xiàn)給他。 而她此前在大殿上彈的曲子,正是融入后的曲子。 此時的她,根本就不該知道那曲譜,更不可能彈出來。 蕭懷衍是不是聽出來了? 他疑心那么重,會相信這是一種巧合嗎? 他將綠綺賞賜給她,是故意讓她發(fā)現(xiàn)暗格,從而發(fā)現(xiàn)曲譜。 這一次,還是在告誡嗎? 姜蜜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怕,不要慌。 天下巧合之事那么多,她只要不承認(rèn),沒有人知道她看過那曲子。 …… “微臣查過承恩侯府三房都未曾有人去過云州。姜家的那位三姑娘從未出過京城,甚少參加各家的宴席?!?/br> 御前話說之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氣質(zhì)冷冽,相貌冷峻,右眉峰處有著一道刀疤,憑添幾分肅殺之氣。此人正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裴池。 蕭懷衍翻著手里的卷案,唇角噙著一抹笑,“從未出過京城?難道天下當(dāng)真有如此巧合之事?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br> 蕭懷衍薄唇勾了勾,眼中未見絲毫笑意。 第十三章 男人抬手一揮,將礙事的奏折掃到地上。 “里面是什么聲音?可是陛下忙完了?李公公,這人參雞湯得讓皇上趁熱喝才行,便讓本宮進(jìn)去罷?!?/br> 外頭的話傳進(jìn)來,讓蜷縮在桌上的女子惟恐那扇雕花大門會被推開。 “柔妃娘娘,皇上批折子不喜人打攪。您若是貿(mào)然進(jìn)去了,奴才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外頭的人沉默了片刻,似有顧慮?!耙擦T,本宮將參湯交給你了,可要叮囑皇上喝呀?!?/br> “娘娘放心,恭送柔妃娘娘。” 陽光透過琉璃窗照得一室明亮,瞧著凄艷又可憐。 男人將累極的女子撈到懷中,手拿著一張曲譜,漫不經(jīng)心地道:“多大點事,怎還哭得這般傷心?” …… 翌日,姜蜜坐在妝奩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嘆息一聲,面上施了點薄粉,眼睛還有點發(fā)紅微腫。 她昨夜睡得很不安寧,夢里面亂糟糟的,又在睡夢里哭著醒過來。 還好這次沒有將秋玉給吵醒。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再在這皇宮里待下去她恐怕真得被嚇出病來了。 姜蜜想到要去跟姑母辭行,怕她擔(dān)心,便化了個桃花妝,將眼睛的紅腫遮掩一番。 只是這一畫完,本就姝艷的容顏媚態(tài)更濃了,那雙杏眼只需微微一彎,便如同一把小鉤子在人心上撓癢。 姜蜜到達(dá)正殿時,剛好姜太后在用早膳,她見姜蜜走過來,眼中露出驚艷之色,她讓姜蜜在一旁坐下,陪著她用早膳。 “棠棠今日這模樣,姑母能多用一碗粥了。秀色可餐,哀家總算是體驗了一回?!碧蟠蛉さ?。 姜蜜掩唇一笑,故意道:“那姑母趕緊多看兩眼,要是等棠棠回家去了,姑母便不能隨時見到了?!?/br> 姜蜜陪著姜太后又用了半碗粳米粥。 姜太后吃了七分飽,便放下了筷子。 姜蜜為太后奉上一杯熱茶,乖巧的候在一邊。 姜太后道:“這回,姑母也不多留你。萬壽節(jié)過了,便等皇上那邊的消息罷。” 姜蜜見姜太后這般輕易地答應(yīng)了,她欣喜萬分,總算可以出宮了。 現(xiàn)在皇上還未納妃,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便有太后姑母在,也不好一直待著宮里面。昨兒就聽說宴席一散賢太妃的侄女謝明姍便同謝國公府的人一道回去了。 姜蜜就知道今天一定順利,她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從姑母寢殿出來,她腳步輕快,她得趕緊去吩咐秋玉把綿綿接回來,然后出宮回家! 剛走下臺階,與前方正過來的一行人撞個正著。 姜蜜見到為首的那個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離她只有幾步之遠(yuǎn),生生忍住想要逃走的沖動,側(cè)過身子低頭福禮:“皇上萬福?!?/br> “不必多禮?!笔拺蜒軠芈暬卮?。 姜蜜等著他進(jìn)去殿內(nèi),可他卻站在沒走。。 姜蜜也只好原地不動。 蕭懷衍的目光在姜蜜臉上停了一瞬,繼而笑著道:“姜姑娘,你很怕朕?” “臣、臣女惶恐?!苯勖粶?zhǔn)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便抬起頭來。”蕭懷衍的語氣還是那樣溫和平易近人。 這句話像是要把姜蜜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喚醒,她緩緩抬起頭來,眼睛卻不敢看他,鴉青烏密的眼睫顫了顫。 那張濃桃艷李的臉盡管極力忍耐,那股子怯意卻是藏不住。 蕭懷衍捻了一下拇指的玉扳指,問道:“朕忘了問姜姑娘了,那把綠綺可還用的習(xí)慣?” 他這話是何意? 在試探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曲譜?還是有另外的懷疑? 姜蜜猶豫一下,道:“回陛下,綠綺于臣女來說太過貴重了,實在受之有愧。還望陛下能收回成命,將這把綠綺留給它真正的主人?!?/br> 蕭懷衍見她低眉順眼說著推拒的話,唇邊的笑意漸濃。 他朝姜蜜走近一步,聞到她身上淡淡地清香,眼神微涼,笑了一聲,“姜姑娘,欲迎還拒的把戲玩多了,便不新鮮了。” 說完,他沒有再看姜蜜一眼負(fù)手踏上臺階,朝慈寧宮殿內(nèi)走去。 姜蜜佇立在那里,冷汗淋淋,風(fēng)一吹濕透的里衣貼在身上冰冷刺骨。 她回到暖閣,喝了一杯熱茶身子才漸漸暖和過來。 這時秋玉從太醫(yī)院抱著綿綿回來了。 姜蜜見綿綿的左腿用紗布巴扎固定了,她摸摸了它的腦袋。小家伙蹭了蹭她的手回應(yīng),小聲的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