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 第140節(jié)
陸小胖聽完他爹這番話,不亞于是五雷轟頂,驚恐地看向眼前紅衣美人,一段來自于童年的痛苦灰暗的記憶翻涌而來。 不得志也是嚇傻了:“靠靠靠!言卿,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言卿微笑,非常平靜:“我沒跟你說過我之前聲名敗壞嗎,你以為只是斷袖那么簡單?我啊,欺男霸女,無惡不作?!?/br> 這就不得不再次夸夸七公公了。 一次百城會晤上,陸家的小少爺不小心迷了路,小時候他沒那么肥頭大耳,白白胖胖粉雕玉琢,像個小饅頭。 好巧不巧讓“慧眼識珠”的七公公看見了! 七公公琢磨著這一款少年他以前從來沒試過,說不定言卿見了會獸欲大發(fā)呢? 于是五花大綁,把陸小胖扒光了送到言卿平日用來小憩的廂房。 十方城當(dāng)時對紅蓮之榭的傳言堪稱驚悚,陸小胖以為自己要邊被cao邊被吃,被cao一下就咬掉身上一塊rou,硬生生嚇得鼻涕眼淚直流,還尿了一地。 言卿還沒走近廂房就聽到了哭聲,硬生生氣笑了,拿著折扇一臉嫌棄往后走。后面他直接毀了這間廂房,讓七公公沒日沒夜給他重新創(chuàng)了一間出來。 陸小胖自然是也想到了這段往事,所有yin邪的念想灰飛煙滅,他現(xiàn)在看到言卿,臉色煞白,他永永遠(yuǎn)遠(yuǎn)也不會忘記那個老太監(jiān)捏著拂塵,打量算計他的眼神。更不會忘記那些人把他五花大綁時,對他的恐嚇。 “在少城主那里,想要少受點罪,就不要掙扎!少城主一個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也沒人敢追究?!?/br> “我告訴你,少城主興致來了,喜歡見血,喜歡吃人,懂嗎?” “爹,嗚嗚嗚爹!爹,救我!” 陸小胖嚇得屁滾尿流,躲到了陸盟身后。 陸盟也是被言卿的突然到訪搞得頭都大了,跪在地上涕淚連連,萬分悔恨為什么要讓言卿看到自己的兒子。 “少城主,求求你放過小胖吧,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嗚嗚嗚您想要什么樣的人,我都給您送床上,求求你放過小胖。” 不得志:“……” 第110章 十方城(六) 言卿:“我喜歡的人你連他衣角都碰不到。還有,快閉嘴吧,我現(xiàn)在家里有人,潔身自好得很。” “是是是,是屬下冒犯了?!备浅侵髀牭竭@話喜極而泣,拿手背抹眼淚,就差和自己兒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言卿嫌他們這一老一少擱這丟人現(xiàn)眼,揮揮手叫陸小胖先滾,陸盟留下。 “你給我說說,這梅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陸盟帶著言卿去了內(nèi)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回少城主,梅城是近幾十年才創(chuàng)立的。因為它的出現(xiàn)魔域現(xiàn)在分為了兩派,一派歸順于梅城,一派誓死不從?!?/br> 他說完馬上開始假惺惺表忠心:“少城主,其實我也不想投誠的,但是我們腐水城位置不好啊。梅城想打進(jìn)來那叫一個輕輕松松,不像一些城池,他們有海溝天塹、沼澤寒地,可以限制外敵,安然無恙?!?/br> 陸盟舉起雙手,眼噙熱淚說。 “少城主,雖然我假意投靠梅家,但是我的心始終是向著十方城的?。∧阋嘈艑傧拢 ?/br> 言卿點頭。 你們確實心向著十方城,當(dāng)年十方城不打起來心里就不痛快。 淮明子閉關(guān)時,巧言令色攛掇他篡位;等他閉關(guān)時,又憂心忡忡請求淮明子將他解決。 不愧是“忠義兩全”的魔域城主們。 言卿微笑表示受用,又問道:“你既然歸順了梅城,怎么沒有去上重天?” 陸盟提到這就臉色一變,嘆氣道:“屬下還有個兒子啊,我要是去了上重天,小胖肯定會被欺負(fù)的。” 當(dāng)年紅蓮之榭發(fā)生的事,讓這位老父親從此患上了被害妄想癥,覺得誰都在覬覦他兒子。 “……擔(dān)心得居然毫無道理。”言卿吐槽完,又道:“你能察覺到每盞燈的方向嗎?” 陸盟搖頭:“不能,只有等亮在腐水城境內(nèi),屬下才能感知到?!?/br> 言卿點頭:“不用休息了,你現(xiàn)在就送我去梅城吧。”他想趕緊見到謝識衣。 陸盟:“?。可俪侵?,這……” 言卿道:“你要是擔(dān)心你兒子被禽獸指染,可以把他帶上?!?/br> 言卿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陸盟居然真的帶上了陸小胖。言卿抱著不得志,往那邊看一眼,陸小胖就臉色煞白、兩腿發(fā)抖。 為了不被他看上,陸小胖專門學(xué)習(xí)了當(dāng)年十方城眾人的風(fēng)格,胭脂水粉一重一重,紅配綠賊喜慶。頗有當(dāng)年言卿出行,滿街無論男女老少都濃妝艷抹、“彩衣娛親”的架勢。 言卿嫌辣眼睛沒有再多看,徑直坐上了翼鳥。 翼鳥是魔域常用的一種通行工具,翅膀非常大,扇云動風(fēng)、瞬息千里。 言卿并沒有在腐水城待多久,他對魔域的地形和每座城池都了如指掌。在他的地盤上,不是很怕秦家。除此之外,言卿的魂絲對于百城城主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脅。 畢竟這一百位城主,有一半是魔種。 言卿跟謝識衣重逢是在燼城。相逢的場景也挺有意思,他乘著翼鳥,風(fēng)塵仆仆地降落在素以“荒yin”著稱的燼城門前,而謝識衣一邊擦去劍上的血一邊從里面走出。 陸盟覺得眼前的人眼熟,但是他老眼昏花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是誰。陸盟看到謝識衣來者不善一身殺戮,趕忙護(hù)在了言卿身前。 “來者何人!竟然膽敢在少城主面前放肆!站?。 ?/br> 言卿嫌他擋住自己視線,揪著他衣領(lǐng)把他甩到一邊,瀟瀟灑灑從翼鳥上跳了下去。 “滾開。” 陸盟在后面叫苦連天,忠心耿耿:“哎喲少城主小心,這人來勢洶洶,一看就很危險啊,少城主您別過去!” 言卿朝謝識衣跑過去,他腕上的紅絲與墨發(fā)飛揚,像是昏暗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謝識衣見他走過來,也停下腳步,將鋒利冰冷的不悔劍收起。 言卿沖過去,抱住他的腰,唇角高高揚起:“夫人,我來遲了?!?/br> 謝識衣漆黑清寒的眼眸染上點笑意,平靜道:“嗯,確實有點遲,有什么懲罰嗎?” 言卿說:“等下再說?!?/br> 陸盟趴在翼鳥上后面人看傻了,聽到言卿的“夫人”兩個字表情不亞于五雷轟頂。他旁邊又湊出一張臉上,紅紅青青正是陸小胖。 陸小胖揪著翼鳥脖子上的毛發(fā),同樣震驚:“這人就是少城主夫人?!” 陸盟臉色發(fā)灰:“對啊。” 陸小胖一個激動直接把鳥毛給揪了下來:“靠!爹,我看少城主和少夫人感情好得很啊,少城主說不定真要為夫人守身如玉。”陸小胖這回真的是被感動到了,涕淚連連:“這是什么愛情啊,嗚嗚嗚這也太感人了吧。爹,我要守護(hù)他們的愛情一輩子!” 陸盟心想可不是嘛、有了少城主夫人,言卿就再也不會殘害他人了。他悻悻然:“是啊,少城主有歸宿我也開心。” 如果十方城還在的話,守護(hù)少城主“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應(yīng)該是每個居民發(fā)自肺腑想要做的事。為了少城主的愛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言卿之前在魔域的一百年身邊沒一個親近下屬,因為他知道“衷心”這兩個字在魔域就是個笑話。所以他根本沒理會陸家父子心里彎彎繞繞,只是跟謝識衣說明白自己的計劃。 “幺幺,我們不能按梅城給的路走,容易打草驚蛇。” “我想走另一條路去梅城?!?/br> 魔域并不是一個秩序森嚴(yán)的地方,魔域百城各自稱王,不會像上重天一樣出了點變故就快速層層上報。故意隱瞞、可以遮掩、拖延時間的事,魔域中人沒少做。大概只有在對抗上重天進(jìn)攻時,魔域眾人才會齊心協(xié)力。 “這次可能我們又要走一遍萬鬼窟了。” 在萬鬼窟東境的淵城,言卿重新見到了七公公。 七公公是和淵城城主一起見他的。 這兩人上來就先表演了一場撕心裂肺的忠仆落淚,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來表達(dá)敬仰思慕之情,把謝識衣看得低笑出聲。 “……” 言卿一個人的時候把他們當(dāng)猴子看,現(xiàn)在現(xiàn)場有了謝識衣多多少少覺得羞恥,讓他們直接滾。 七公公在走之前,還上趕著邀功,說在他不在的這幾個時辰他又翻譯好了一本書,當(dāng)著謝識衣的面說的,順便把那書交給了謝識衣,擠眉弄眼殷勤道:“少夫人。少城主研習(xí)床術(shù)那么久,對您的寵愛日月可鑒啊——不過不能少城主一人努力啊,也請您多多擔(dān)待?!?/br> 言卿:“……” 謝識衣伸手接過那本春宮圖,從從容容說:“好。” 言卿遲早要把七公公這個蠢貨掐死。 淵城城主要先幫忙處理完萬鬼窟前梅城的眼線,所以他們暫時在淵城呆了一晚上。 燭火惶惶照著白骨大殿,寢室內(nèi),言卿直接把那本書搶了過來,說:“不許看!” 謝識衣似笑非笑說:“只準(zhǔn)你看不準(zhǔn)我看?少城主,你未免過于霸道。” 言卿惱羞成怒:“你別聽那老太監(jiān)瞎說,魔域的一百年我名聲就是被他搞沒的,他又在誣陷我!” 謝識衣:“嗯,你在魔域的名聲確實挺差的。” 言卿一愣,忽然想到謝識衣是從燼城劍尖染血殺出來的,馬上神色一變、小心翼翼問:“你、你在燼城聽到了什么?” 謝識衣:“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傳言?!?/br> 言卿:“……” 謝識衣眼眸帶笑,戲謔說:“怪不得你指責(zé)我在上重天不夠親民?!?/br> 他俯下身,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輕碰著言卿的臉,道:“原來十方城無論男女老少,當(dāng)年都心驚膽戰(zhàn),生怕被你這個‘親民’的少城主帶進(jìn)紅蓮之榭啊?!?/br> 言卿被他視線看的頭皮發(fā)麻。 謝識衣又把目光落到他手里的書上,說:“怎么,一百年與民同樂還不夠你研習(xí)的嗎?!?/br> 言卿說:“你聽我解釋!” 謝識衣非常理智:“嗯,解釋吧?!?/br> 言卿:“……”真要他解釋言卿又解釋不出什么來了。他縱容七公公敗壞他名聲,一個原因是懶得搭理,另一個原因就是覺得與其讓那些人纏上他,不如讓他們都怕他。 言卿心想真晦氣。 謝識衣看他的表情,忍笑說:“少城主,看了那么多書,不試試嗎?” 言卿還在絞盡腦汁怎么推鍋呢,沒想到謝識衣居然就這么轉(zhuǎn)移了話題,還主動邀請。 他一下子被這個喜訊砸暈了頭,眨眨眼,強(qiáng)忍喜悅,頗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試試?現(xiàn)在嗎?” 謝識衣的手往下落到了言卿的衣襟上,垂下眸,笑說:“嗯,我說過我陪你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