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寵冠六宮了 第18節(jié)
這樣想著,錢氏便要上車離開。 可沒等她上了馬車,卻見那前來送和離書的人竟然直接拿出了漿糊就把和離書往墻上貼去,周圍本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一下子便都圍在了那堵墻旁。 守門的小廝哪里會料到這人敢如此大膽,他倒是有心擠進去把那和離書給撕下來,可沒等他擠進去,便聽有人把和離書的內(nèi)容給念了出來。 “妾身五年前嫁入裴家……妾身無意效仿娥皇和女英,所以寫下此和離書,愿一別兩寬,永不相見?!?/br> 在場的人雖是看熱鬧的,可讀完這和離書,尤其看到那句無意效仿娥皇和女英,便見有人直接朝錢氏吐了口水,道:“這好人家的姑娘怎會搶自己jiejie的夫君,要我說,該是有人見不得徐氏當(dāng)了這世子夫人,所以一早就想著讓自己的女兒取而代之了。” 一旁,又有人道:“是啊,也難怪世子夫人要和離,這樣的齷齪事兒可不是誰都能忍的?!?/br> 錢氏這些年也算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走到哪里不適被人恭維著,何曾被眾人這樣侮、辱過。 她登時氣的眼睛都紅了,可沒等她上前去理論,卻被金嬤嬤拽著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緩緩離開,金嬤嬤這才勸著錢氏道:“夫人,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去和老爺商量該怎么勸得大姑娘回心轉(zhuǎn)意,您和那些人置氣,又有什么用呢?” 錢氏卻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也沒想到事情怎么就到了這樣的境地。 明明,明明徐瓊之前是那樣的好性子,在自己面前雖稱不上做小伏低,可也是極其尊自己這個繼母的。 怎么現(xiàn)在,卻這樣咄咄逼人,絲毫不知道退讓。 尤其錢氏一想到一會兒回去見了老爺,她心里就不由有些怵。 老爺若知道事情鬧騰到這般局面,如何能不生氣。 只怕會惱了自己當(dāng)初點頭讓女兒往西北去的。 這邊,錢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鎮(zhèn)國公府后院里,鎮(zhèn)國公夫人高氏聞著徐瓊竟然直接讓人貼了和離書在墻上,一口氣差點兒沒有喘上來。 她只感覺心都揪在了一起,滿目慍怒的看著鎮(zhèn)國公老夫人道:“母親,您看看這徐氏,這世間怎有她如此壞心眼兒的人。這不是故意打行哥兒的臉嗎?就這樣的毒婦,您如何還能容她再進了我們裴家的門?!?/br> 高氏氣都要氣死了,尤其想到那和離書上那句,無意效仿娥皇和女英,這陰陽怪氣的樣子,不是故意羞、辱她的寶貝兒子嗎? 高氏實在想不明白,她還能有什么理由容了這樣的人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兒媳。 可沒等高氏再和鎮(zhèn)國公老夫人哭求,卻見丫鬟進來回稟,“老夫人,世子爺過來了?!?/br> 聽說兒子過來了,高氏如何還能沉得住氣,直接便朝門口走去,而沒等裴令行開口,高氏直接便抓了他的胳膊道:“行兒啊,徐氏這一肚子的壞水,我們之前當(dāng)真是眼拙了。可你別擔(dān)心,有你姑母在,這京城哪家的貴女不能由你挑,到時候……” 高氏的話還未說完,鎮(zhèn)國公老夫人一個茶杯就扔了過來,厲聲道:“你說的什么胡話!” 見老夫人動怒,高氏到底沒忍住,落下淚來。 可沒等她開口再說什么,卻聽裴令行沉聲道:“母親,瓊兒是我的發(fā)妻,在我心里,世間沒有人能取代她的。所以,方才那樣的話,母親勿要再提及了?!?/br> 聽著兒子這話,高氏直接就懵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裴令行道:“行哥兒啊,她今日這所作所為,哪里是品德高尚的女子會做的。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做你的枕邊人。你可別昏了頭啊。” 鎮(zhèn)國公府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延禧宮里,昭貴妃也是一臉的鐵青。 她又是惱怒侄子做了這樣的荒唐事,這招、惹哪家的姑娘不好,偏偏招、惹了那徐氏的繼妹,這樣的齷齪事,可不就惹了眾人非議了。 可比起這個,昭貴妃更氣的是,徐氏這么一只小白兔竟然會做出這樣決絕的事情來。 故意算計二太太前去捉、jian不成,竟然還提出和離,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 這若非昭貴妃很肯定這徐氏外頭絕不可能有了人,她當(dāng)真要往這方面去懷疑徐氏了。 否則,什么樣的人會不給自己留任何的余地,能做到這樣的魚死網(wǎng)破。 “娘娘,您先別擔(dān)心,老夫人已經(jīng)安排那錢氏去好好勸慰徐氏去了,您別忘記了,這徐氏可是有個胞弟的,她再是能豁得出去,還能當(dāng)真不顧及這胞弟了。許今日的事情,也只是一時氣瘋了,所以才做下這樣的荒唐事?!?/br> 昭貴妃自然不懷疑錢氏和徐鶴年勸不動這徐瓊,畢竟,徐瓊的生母早早就去了,如今這世間她的至親之人,可不就是這徐家少爺了。 可即便是如此,昭貴妃還是覺著心里窩火極了。 這徐瓊能這樣置鎮(zhèn)國公府的顏面不顧,連帶著讓她都跟著沒臉,昭貴妃是絕對不能再留她了。 見昭貴妃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李嬤嬤哪里能不知道娘娘的心思,忙寬慰自家娘娘道:“娘娘,您便放心吧,眼下勸了這徐氏回府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等這風(fēng)頭過去了,有老夫人和國公夫人在,還能再讓留著這徐氏不成?” 昭貴妃聽著這話,嘴角微翹,可那笑容卻并未有半分到了眼底,道:“是啊,徐氏既然自尋死路,那誰都幫不了她的?!?/br> 昭貴妃說完,又有些奚落道:“這徐氏當(dāng)真是蠢呢,為了爭臉面,為了一時之氣,竟然絲毫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你說,她莫不是愛、慘了行哥兒,所以才這般執(zhí)拗嗎?” 這話卻是把李嬤嬤給問住了。 這在她看來,徐氏出身不高,能坐穩(wěn)這世子夫人的位子,已經(jīng)該知足了。而且,若如娘娘所說,她是愛、慘了世子爺,那怎么著都該給自己留條后路的,可她卻沒有。 這事兒,便是李嬤嬤見慣了宮里這么些的起起伏伏,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東暖閣 鎮(zhèn)國公府的一舉一動又如何能瞞得過承寧帝。 只讓承寧帝沒想到的是,他到底是小覷了這徐氏。 那日他瞧著宮宴上徐氏算計了那鎮(zhèn)國公府姑娘,他雖覺著徐氏有些聰慧,可除此之外,他也并未多想。 可這么一個弱女子,竟然會想到利用二太太去捉、jian,來戳穿裴令行和她那繼妹的丑事,之后,也未如尋常的正室一般給了這繼妹下馬威,做足威風(fēng),反而是提出和離,直接離開鎮(zhèn)國公府。 這著實不像是一個尋常女子呢。 畢竟,換作這京城的任何一個貴女,大鬧一場也不過是借著這個拿捏了夫君的把柄,然后逼著這繼妹做小伏低,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最終她還是這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還要和鎮(zhèn)國公世子一同度日的。 可這徐氏,竟然真的要和離,這樣女子,便是說她為奇女子,也不為過的。 當(dāng)然,讓承寧帝更心生感慨的是那句,妾身無意效仿娥皇和女英,所以寫下此和離書,愿一別兩寬,永不相見。 好一個無意效仿,便是承寧帝看了這句,都要贊嘆一聲的。 一旁,戚海見皇上眼中的笑意,笑著道:“皇上,這徐氏所為,當(dāng)真不像是尋常女子做出來的,這便是尋常男子,恐也沒有她的決絕和聰慧呢?!?/br> “只是還是可惜了,她即便是這樣鬧騰一場,又如何會是鎮(zhèn)國公府的對手呢?尤其還有貴妃娘娘在,只怕……” 說到這,戚海故意頓了一頓。 承寧帝聽他這話,卻是笑罵道:“你這老狐貍,竟也敢試探朕?” 戚海聽著這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道:“皇上,奴才哪敢呢。奴才只是覺著,這些年皇上許久未對一個人感興趣了。而這徐氏,若就這樣香消玉殞了,豈不可惜?!?/br> 戚海這些年侍奉御前,確實是揣測圣心行事??杉幢闳绱耍讲牌鋵嵥差H為冒了險。 可好在是,他這險沒白冒。 因為皇上并未真的動怒,而且看得出,皇上對這徐氏,確實也有些上心了。 第23章 耳光 她怎就不能乖乖的,為了家族,忍…… 慈寧宮里,姜太后姑侄也在說著體己話。 對于姜太后來說,鎮(zhèn)國公世子這次凱旋歸來,皇上還特意給他宮中設(shè)宴,姜太后心里如何能舒服。這若照著鎮(zhèn)國公世子這勢頭,只怕昭貴妃會愈發(fā)野心勃勃,假以時日,怕是連自己都奈何她不得的。 可姜太后沒想到的是,她都還沒來得及出手,這鎮(zhèn)國公世子便鬧出這樣的風(fēng)、波來。 “這鎮(zhèn)國公世子看來哀家之前是高看他了,就這樣連后宅之事都壓制不住的男人,怎會配做哀家的對手呢?” 姜太后說著,眼中滿滿都是不屑。 一旁,姜皇后也沒有想到,鎮(zhèn)國公世子會栽了這么一個跟頭,可她卻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徐氏怎就有這樣的膽子,鬧騰成這樣。 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徐氏,雖是戶部侍郎徐鶴年的嫡長女,可她那生母卻是出自商戶,這樣的她原該謹(jǐn)小慎微的,又怎會這樣讓鎮(zhèn)國公府顏面掃地。 姜皇后潛邸時便侍奉皇上身邊,所以她見慣了無數(shù)的女人,環(huán)、肥燕、瘦,可不管哪一個,她都覺著沒有徐氏這么愚蠢的。 她鬧騰成這樣要和離,可和離之后,昭貴妃當(dāng)真能夠饒恕她嗎? 聽著姜皇后的疑惑,姜太后卻是冷了臉,道:“你想這些做什么?徐氏的愚蠢不正幫了我們嗎?” 說完,她看著姜皇后,又道:“皇后,你不覺著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這事兒嗎?” 姜皇后聽著這話,卻是試探道:“姑母的意思,是我們安排人趁機彈劾了這鎮(zhèn)國公世子?” 姜皇后這話才說完,便見姜太后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這些年怎就心思如此簡單,這彈劾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可你身為皇后,難道就不覺著自己可以借此給昭貴妃難堪?” 姜皇后愈發(fā)糊涂了,喃喃道:“姑母,我……” 見她這樣子,姜太后也不指望她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暗暗嘆息一聲道:“徐氏這些年獨守空閨,賢良淑德,聲名在外,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大可以召了這徐氏入宮來安撫一番?!?/br> 姜皇后聽著,卻是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真的有些不明白,此舉到底有什么意義。 看姜皇后什么都不懂,姜太后差點兒沒有暈過去,不過沒等姜太后動怒,一旁竇嬤嬤緩緩解釋道:“娘娘,您是正宮皇后,徐氏又是鎮(zhèn)國公世子的發(fā)妻,出了這樣的事情,您安撫徐氏,豈不是給了昭貴妃娘娘一記狠厲的耳光?!?/br> 姜皇后聽著,終于恍然大悟道:“是啊,本宮怎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這些年,貴妃儼然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借著這徐氏,本宮便提醒提醒昭貴妃別忘記了自己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也不過是個妾室?!?/br> 宮里昭貴妃和姜太后姑侄各有心思,而此時的戶部侍郎府,卻是亂成了一團。 因著錢氏已經(jīng)和鎮(zhèn)國公老夫人說了大話,三日之內(nèi)一定會把徐瓊勸回去。所以,錢氏便是再不愿,也只能找徐鶴年商量此事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徐鶴年一見著她,卻是怒氣沖沖的,一記狠厲的耳光便甩了過來:“你這蠢貨,當(dāng)初若不是你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讓妙兒追了鎮(zhèn)國公世子往西北去,何以會弄出今日這樣的事情來?!?/br> 錢氏心里雖有準(zhǔn)備,徐鶴年會動怒,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兩人相敬如賓這么些年,徐鶴年竟然會動手打她。 要知道,當(dāng)初她瞧上徐鶴年,蓋因他溫文爾雅,所以,她怎么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可她再不愿意相信,臉頰火、辣、辣的痛卻是騙不了她的,她頓時委屈極了,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老爺,您莫非忘了,當(dāng)初妙兒往西北去,老爺您也是點了頭的啊。您不能出了事兒,便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在我頭上啊。” “這些年,我為了這家,付出了多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怎能這樣待我?!?/br> 徐鶴年聽錢氏竟然還敢狡辯,卻是更生氣了。 這錢氏,若不是仗著自己是懷寧侯府嫡出的姑娘,怎有膽子在自己震怒的時候這般委屈。 說到底,她怕是私心就覺著這些年是自己倚仗了那懷寧侯府,壓根就沒瞧得起自己。 想到這一點,徐鶴年更生氣了,冷冷看著錢氏道:“連個兒子都給我生不下來,竟還敢在這里拿喬。怎么,你以為我徐鶴年混到今日這樣的位子,難道一切都是倚仗你那娘家?” “可我徐鶴年堂堂狀元,便是沒有你那娘家,遲早也會飛黃騰達的?!?/br> 錢氏怎么都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一句委屈,竟然會讓徐鶴年如此生氣。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徐鶴年,可她卻不由有些害怕。 她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為了徐鶴年的仕途,多少次的求了娘家,而這些,她以為徐鶴年是心存感激的。可現(xiàn)在看來,她想錯了。 徐鶴年不僅沒有感激,反倒是覺著傷了自己的自尊。 可她便是再委屈,她這會兒又能做什么? 當(dāng)年她千方百計要嫁給徐鶴年,如今她怎么可能放棄。何況,徐鶴年眼瞅著便要坐到戶部尚書的位子了,她日后便是尚書夫人,說不準(zhǔn)還能得了誥命。 自己怎會蠢到這個時候和徐鶴年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