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靠美食暴富 第69節(jié)
只不過當時左修恒為了給她,特意叫人新開了大門,新砌了墻和江東王府隔了起來??隙ㄊ遣荒苜u的。 林伯和林嬸土生土長的揚州人,年紀大了不想奔波,剛好留下來照顧宅子。 等一切都打點妥當,左修恒也從軍營趕了回來,在家住了幾天。 九月二十八這日一大早,古月瑤跟著左修恒啟程,一行人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浩浩蕩蕩出了揚州城,往北直奔京城而去。 怕古月瑤勞累,還想帶她見見世面,左修恒下令每日只白天趕路,晚上一定要在客棧落腳。 走走停停,邊走邊玩,平時左修恒等人最多走上半個月的路程,這一次愣是走了一個半月還多,一直到十月下旬,眾人才到了京城。 天氣已經(jīng)漸冷,古月瑤從揚州城穿著單薄的衣衫,此刻已經(jīng)換上了夾襖,還要披了披風,坐在馬車里才不覺得冷。 馬車在傍晚時分進了城門,又晃晃悠悠走了半個時辰,天徹底黑了下來,才停在了王府大門口。 左修恒先一步下車,一身白色錦袍長身玉立站在車轅邊上,對站在車廂門口好奇打量四周的古月瑤伸出手,語氣溫柔:“阿瑤,來,到家了?!?/br> 第74章 74 京城的江東王府,比揚州城的江東王府還要大上一倍不止。 碩大的江東王府空曠得很,只有左修恒和古月瑤兩個主子,但古月瑤在王府住了十多天安頓下來之后,還是帶著自己一伙人搬了出去。 雖說她和左修恒都不在意,但畢竟兩個人名不正言不順的,她就這么住上門來了,這事在外人看來,好說不好聽。 早在剛來京城前幾天,她就讓左修恒幫她找了個宅子,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花了她兩萬多兩。 院子不是很大,但勝在地段好,且離左修恒拿來讓古月瑤開菜館的那個鋪面也很近。 從揚州城到京城的路上,在古月瑤的軟磨硬泡下,左修恒已經(jīng)把皇宮里幾位大人物對她的態(tài)度給摸清了。 皇上和皇后對二人在一起的態(tài)度是樂見其成。左修恒是皇上唯一的親弟弟,早幾年為了守護大興江山多番出生入死,又在皇上登基大業(yè)上鼎力相助。 皇上了解這個弟弟的脾氣,不想因為一個女子鬧得兄弟二人出了意見,就想順了他的意。皇后自然是聽皇上的。 太上皇身體不好,每日只是吃齋念佛,已經(jīng)不管世事。 只有左修恒的母親,太后娘娘,對左修恒要娶古月瑤這么個小廚娘堅決反對。 古月瑤也問清楚了,太后的底線是答應(yīng)她做一個側(cè)妃,但正妃必須是高門貴女。 古月瑤理解太后作為一個母親的堅持,但是她不能接受左修恒娶了她再娶別人。 古月瑤曾心平氣和開誠公布地跟左修恒說過,她倒是不計較做正妃還是側(cè)妃,只要左修恒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但當左修恒哪一日要是還想娶其他女子,那么兩個人就和平分開。他娶他的嬌妻美妾,她就離開京城,逛遍大山大水,過她的瀟灑日子。 當時左修恒聽古月瑤居然有離開他的意思,當即冷了臉,把古月瑤按在懷里好一頓懲罰。等古月瑤上氣不接下氣才放開她,擁著她說,他這一輩子有她一人足矣,也讓古月瑤斷了想離開他去逍遙的念頭。 古月瑤原本以為,來了京城之后,左修恒會張羅著帶她進宮去見見太后,或者會讓她給太后做幾道菜討好一下太后,但左修恒卻一直沒提這事。 想著左修恒說一切有他,古月瑤也就沒問,只顧專心忙著開菜館的事情。 怕古月瑤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辦事不方便,左修恒給她安排了一個王府的管事,任憑她差遣。古月瑤就讓柱子跟著管事四處跑,緊鑼密鼓地張羅著菜館開張各項事宜。 王府管事能力非凡,帶著柱子把古月瑤要辦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古月瑤帶來的伙計們也都很給力,不到一個月時間,京城古記私房菜館就開張大吉。 左修恒果然說話算話,真的從皇上那里給她要了一個皇上親筆題字的牌匾來。有了這塊御賜牌匾,古月瑤無需做任何宣傳,剛開業(yè)第一天,食客就已絡(luò)繹不絕。 開業(yè)這一天,皇上在左修恒陪伴下帶著兩名護衛(wèi)悄然而至,點了菜館的第一桌菜。吃完之后,對古月瑤的廚藝贊嘆不已,還特意把古月瑤喊來見了一面。 看著站在一起的一對璧人,皇上笑著點了點左修恒,說了句:“皇弟好福氣?!闭f完起身走了。 等皇上一走,左修恒就讓人把皇上對古月瑤的菜贊不絕口的話傳了出去。 那之后,古記私房菜館的名聲就在京城傳開了,各方食客們蜂擁而至,古月瑤每天忙得胳膊腿都是酸的。 無奈之下,在開業(yè)五天之后,古記私房菜館又像揚州城那樣,采取了提前預(yù)約,限時限量。 菜館每天營業(yè)時間,從晌午到天黑之前,每日二十桌,每桌限量最多十道菜。且每隔七日休息一日。 錢是賺不完的,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當然最主要的,古月瑤現(xiàn)在不缺錢。 既然不缺銀子,那就沒必要像在揚州城那樣,好幾個月也不休息一天,把自己和大家伙都搞得很累。 有張有弛,才是生活之道。更何況,現(xiàn)在的菜館不是靠走量,完全是靠她那無人可及的廚藝,以及皇上和左修恒這兩位大興最尊貴的人給菜館帶來的名氣。 有兩位大佬撐腰,也沒什么不長眼的人敢上門找麻煩,古月瑤只管埋頭賺銀子。 古月瑤有先見之明,當初把菜價定的比在揚州城還高上好幾成,雖然每日她只是忙活不過三四個時辰,但銀子還是如流水一般嘩啦啦進了口袋。 轉(zhuǎn)眼就到了臘月中旬,這一日菜館歇業(yè)休息。想著有幾日沒見左修恒了,吃過早飯,古月瑤就帶著飛燕和柱子來到了王府。一進門就聽說左修恒一早就進宮去了還沒回來。 左修恒發(fā)過話,整個江東王府對待古月瑤都恭敬無比,儼然把她當成了王妃一般。古月瑤也不扭捏,在江東王府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行動自如。 想著左修恒最近也不知忙些什么,已經(jīng)好幾天沒到菜館來吃飯了,古月瑤就直接去了廚房,親自動手張羅午飯。 同一時刻,左修恒在皇宮里,太后宮里跪著。母子倆都黑著臉。這是這兩個月來,母子二人不知道第多少次對峙了。 百善孝為先,沒有得到太后這個母親的允許,左修恒沒辦法堂堂正正地娶古月瑤進門。 雖然古月瑤說過,只要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不在乎正妃還是側(cè)妃。只要他心中有她,對她好,她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jié)。 可他左修恒在乎。他放在心上的姑娘,他一定要給她最好的體面。 所以,把古月瑤帶來京城這幾個月,雖然他沒和古月瑤透漏什么,但他一直在跟太后爭取??商髤s異常固執(zhí),不論左修恒怎么說,她死活不松口。 左修恒邀請?zhí)蟪鰧m,想讓她去菜館嘗嘗古月瑤做的菜,再順便看看這個姑娘是不是個好姑娘。 太后卻不給左修恒面子,只說上了年紀,走不動了,懶得折騰。 可太后話里話外地,卻在隱晦地指責左修恒不懂事,還勞煩她一個長輩出宮去見一個小廚娘,對此更加不滿。 云嬤嬤更是私下里勸說左修恒,讓他最好帶小廚娘進宮來,讓小廚娘在宮里給太后做頓飯,說不定太后吃得高興就松了口。 可左修恒也是死犟,怕古月瑤進宮受了委屈,愣是不讓。 不僅不讓,他還加派了人手暗地里護著古月瑤,生怕太后背著他把人帶進宮去為難。 好在,太后也忌憚自己這個小兒子的臭脾氣,私下里沒敢做什么有損身份的事。 但母子倆誰也不想讓,這事就一直這么僵持著。 眼看著要過年了,雖然古月瑤對二人成親一事從來沒有追問過一句,但左修恒想給她一個交代。這不,今天就拉了皇上來做說客。 可太后見兄弟二人一個鼻孔出氣倒是更氣了。逮著皇上就是一連串的問題,什么皇后那自打生了頭胎,為什么這么久了再沒動靜。不光皇后沒動靜,怎么其他妃子那也都沒懷上。埋怨皇上不要只顧著忙政務(wù),身為天子,子嗣那也是頭等大事。 左一句,右一句,皇上招架不住,自己先跑了。臨走前,沖左修恒無奈搖了搖頭,讓他自求多福。 太后嫌左修恒跪在她面前礙眼,靠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左修恒冷著臉跪在地上,也不起身。低著頭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因著古月瑤容貌上和他的皇姑母永安公主有幾分相像,前一日,左修恒還曾去求過永安公主。 他想讓永安公主收古月瑤為義女,給古月瑤一個身份,再在太后那里幫著說幾句好話。 畢竟永安公主多年前曾救過太后的命,這對年齡相仿的姑嫂一直親如姐妹。若是永安公主能幫著在太后面前說上幾句好話,說不定還真有用。 奈何一直孤身一人,從不曾嫁人的永安公主脾氣異常古怪,前面還靜靜地聽著左修恒說話,聽完只是冷冷地說,太后看不上的,她也幫不上忙。 左修恒為了勸服她,提起古月瑤還和她有幾分相像,希望永安公主見上一面。 可這句話不知道怎么惹怒了永安公主,抓起身邊的東西不管不顧就砸向左修恒,嘴里還罵著說什么人都想來騙她。 事情沒辦成,還被潑了一身的茶水,左修恒黑著臉離開。 眼看著就過年了,事情還毫無進展,左修恒心急如焚,這幾日都沒去菜館看古月瑤。 每次面對古月瑤那雙一見到他就亮晶晶的眸子,他就覺得自己沒用。 若不是不想委屈了古月瑤,不想讓她被人指點,受人非議,他真想不管不顧直接娶了她進門。 他左修恒,一個在鬼門關(guān)溜達過多少回的人,他什么都不在乎??伤纳系墓媚锊恍?。 左修恒跪在地上,沉默許久,終于抬起頭,看著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太后,開口問道:“太后,是不是非要我二人同樣出身,您才會答應(yīng)我二人成親?” 同樣的出身?太后睜眼,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左修恒。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緩緩開口:“恒兒,你是皇家貴胄,有幾人能與你有同樣的出身,母后不強求她……” 左修恒語氣鄭重又問了一遍:“請?zhí)蠡卮?,是不是非要我二人同樣出身,您才會答?yīng)我二人成親?” 兩個人的出身怎么能一樣?太后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明白左修恒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左修恒一大早地就來她宮里氣她,太后已經(jīng)被她煩的不行,此刻只想快點打發(fā)他走,自己好歇一會兒。 見他追著問那沒頭沒腦的問題,太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是?!?/br> “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弊笮藓闫鹕?,施禮告退。 太后看著那腳步匆匆的背影,招了云嬤嬤進來:“他什么意思啊這是?” 云嬤嬤也搖搖頭:“回太后的話,老奴也不知王爺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br> 一個時辰之后,謎底解開了。一個小太監(jiān)神色慌張地跑進來,撲通就跪:“太后娘娘,不好了,江東王殿下他、殿下他……” “王爺他怎么了,你快說啊!”見太后一臉著急,把正在喝的銀耳羹往桌上一頓,怒斥道。 小太監(jiān)磕了個頭,把腦袋就杵在地上沒敢抬起來,聲音哆嗦得不成樣:“殿下他去了楚湘樓,做、做了小倌?!?/br> “什么,做了小倌?”太后臉色大變,捂著額頭直接往后一栽,當場就暈了過去。 “太后,太后!”“太后娘娘!”“快傳太醫(yī)!”頃刻間,太后宮里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同一時間,古月瑤在江東王府做好了一桌子飯菜,正裹著厚厚的毛領(lǐng)大氅,抱著手爐,站在左修恒的院子門口向大門口的方向張望著。 就見遠處一人連跑帶走急步匆匆朝這邊趕來,待那人走進,一看是程遇。 古月瑤笑著問:“程遇,王爺怎么不見人,這飯菜都要涼了?” 程遇幾番欲言又止,在古月瑤的連番追問下,終是單膝跪地拱手相求:“求阿瑤姑娘去把王爺帶出來?!?/br> “王爺在哪?可是在宮里?人還好嗎?”古月瑤神色一凜,心猛地揪了起來。 左修恒受傷了?中毒了?被皇上或者太后責罰了?為什么要用帶這個字? 剎那間,古月瑤腦中閃過無數(shù)可能。 程遇低著頭:“王爺為了和阿瑤姑娘有同樣的出身,去了楚湘樓,自己賣身為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