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44節(jié)
李氏余光瞥見兩個孩子都眼巴巴地朝自己跟時鞠這邊看,老臉一熱,連忙松開妻主的手,拿起筷子說,“吃飯吃飯。” 時鞠垂眸笑了下,將手臂收回來。 李氏見云執(zhí)喜歡雞腿,便把自己面前干凈的小碗推過去,里面放著時清剛才夾過來的雞腿,“我倒是忘了提醒廚子多給你燉幾只?!?/br> 云執(zhí)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吃不了那么多,兩只就夠了?!?/br> 時清揶揄他,“一只雞也就兩條腿,你還想吃幾個?。俊?/br> “都吃,”云執(zhí)護(hù)著面前的小碗,眉眼得意,故意炫耀,“爹給的,得吃完?!?/br> 時清笑他,“出息。” 兩人拌嘴的時候,時鞠跟李氏兩個家長基本不插話,也不會多問。 李氏跟云執(zhí)說,“你去宮里,要跟著時清?!?/br> 他原意是怕云執(zhí)被人給欺負(fù)了,但聽在云執(zhí)耳朵里就是怕時清被人給欺負(fù)了。 云執(zhí)端著雞腿重重點頭,“您放心,我肯定保護(hù)好她。” 李氏一笑,“傻孩子,我是要你保護(hù)好自己。” 他真是越看云執(zhí)越喜歡,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孩子。 云執(zhí)頓了頓,跟著笑了下,“好?!?/br> 時清雖然嘲諷拉怪能力一流,但今天需要被保護(hù)的肯定不是她,也不是云執(zhí)。 群臣現(xiàn)在最大的關(guān)注點全在錢大人身上。 她們對庶女的身份沒有什么偏見,也沒覺得當(dāng)上戶部尚書必須要是嫡出的身份。 可錢大人不同。 她對庶女是什么態(tài)度誰人不知? 原本眾人只當(dāng)她是年幼時被庶女害過,這才留下心理陰影。等有了孩子后,怕世女錢煥煥遇到同樣的威脅,便故意將錢燦燦養(yǎng)廢。 結(jié)果呢? 事實跟想象幾乎截然相反,原來她才是那個庶女! 簡直震驚全家。 雖說這件事情對錢大人的官途沒什么影響,畢竟是錢府私事,但眾臣總覺得再看她時心里有點奇怪別扭。 盡管如此,官場上的寒暄跟客套還是不能少的。 今日錢大人重返朝堂,大臣們見著她免不得問兩句她的身體情況。 至于別的,哪怕心里再好奇,也是半句不敢多說。 不管想的什么,面上擺出來的全是關(guān)心的神色。 誰會閑著沒事當(dāng)著錢大人的面問她庶女的事情??? ……時清會。 她就愛干這種損事。 皇上跟君后還在后宮接受皇女們的見禮,這會兒群臣和她們的家眷都在前面自由聊天說話。 時清如今任職戶部,作為下屬,關(guān)心上峰是肯定的。 輪到她的時候,時清朝錢大人一笑。 錢母右眼皮登時就是一跳,背在身后的手指都攥了起來。 她先發(fā)制人,面無表情地看向時清,“聽侍郎說,你跟戶部所有人相處的都不是很愉快?” 都不用聽說了,光看今天戶部里沒一個人愿意跟時清站在一起就知道她這幾日人緣如何。 時清嘆息,十分苦惱,“我也試圖努力過跟她們好好相處,奈何失敗了。” 有人請喝酒她都去了,只是喝吐的那個人不是她而已。 時清表示,“后來我才明白,跟我相處的不愉快,不是我的問題,完全是她們的原因?!?/br> 時清掃向錢大人身后的同僚們,語氣了然: “我性格這么好,酒量也不差,公務(wù)處理的更棒了。她們不喜歡我,純屬因為她們太平庸,見著我會自卑,這才在您面前擠兌我?!?/br> 時清表示,“不過我都理解,嫉妒嘛,很正常?!?/br> “……”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嗎? 錢大人本來一肚子要訓(xùn)斥的話就這么被堵在喉嚨里面。 她頓了頓,硬是把沒說完的話接下去,冷著臉說道: “我知道你從督察院剛過來,但既然來了戶部就是戶部的人,就必須按戶部的規(guī)矩行事?!?/br> 錢母看向時清,音調(diào)沉緩,“這兒,可不像督察院,由你放肆?!?/br> 說得好像她把戶部拆了似的。 前幾日時清剛?cè)霊舨康臅r候,錢大人沒能訓(xùn)話,而侍郎她們的下馬威反被時清一腳踢翻,這才導(dǎo)致眾人拿捏不了她。 錢大人今天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讓時清難堪來了,要她以后在戶部抬不起頭。 時清微微挑眉,主動詢問,“錢大人,咱也不兜圈子,您跟她們是不是都對我不滿意???” 眾人瞪向她。 這還用說,難道她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 整個戶部就時清一個外人,她們怎么可能對時清滿意。 尤其是時清公務(wù)上挑不出毛病,私下里又特別會喝,根本不存在酒后亂來留下把柄的情況。 時清笑,“不滿意好辦啊。” 時清拇指點向身后不遠(yuǎn)處的時鞠,“不滿意就讓督察院參我啊,都御史就在那兒,需要我替你們引薦嗎?” 眾人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幾步遠(yuǎn)的督察院那邊,時鞠單手負(fù)在身后,站在人堆里。 平時神情淡漠不愛言語的人,這會兒正跟下屬們介紹她身邊的女婿,眼里帶有淡淡笑意,像是很驕傲自豪。 跟她去告時清的狀? “……” 這不是羊提溜著小老虎的尾巴讓大老虎主持公道嗎! 誰倒霉還不是明擺著的? 眾人被噎的一頓,連錢大人一時間都沒想好說什么。 她跟時鞠的不合只能是私下里的,面上還是你好我好的樣子,不可能公然敵對。 錢大人沒話說了,時清有。 她往前走了半步,離錢大人更近了。 時清表示:“您聽?wèi)舨渴汤烧f了不少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作為下屬我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您這個上峰呢?” 錢大人心頭突跳,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出于本能要攔住時清的話茬,但還是晚了一步,被她給問出來。 時清滿臉好奇,“滿京都在傳您是庶女的事兒,這是真的嗎?” 錢大人的臉色當(dāng)場就冷了下來,氣息都亂了,手指攥緊,胸膛起伏明顯,強(qiáng)忍著不發(fā)火。 戶部侍郎立馬沖上來訓(xùn)斥時清,“這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情嗎?” 她反應(yīng)越大,越有股欲蓋彌彰的意味。 錢大人側(cè)眸睨了眼戶部侍郎,戶部侍郎頭瞬間低到抬不起來,往后退了下去。 “時清。”錢大人也朝時清走進(jìn)半步,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拳之隔。 錢大人臉色陰沉,看向時清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般沉甸甸地壓下來。 她嗤笑,“少跟我玩這些。” 錢大人雙手攥拳背在身后,微微傾身在時清耳邊說,“你跟你娘就是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把我擠下去?!?/br> 錢大人就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時家在背后搞鬼。 “謠言是真是假又如何,以我今日的身份地位,誰敢在我面前多嘴?我勸你老實點,不然你跟錢燦燦,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時清側(cè)頭看向錢大人,皺眉問,“這跟錢燦燦有什么關(guān)系?” 錢大人輕呵一聲,“跟她有沒有關(guān)系,你心里清楚。” 雖然錢煥煥沒查出這事是誰干的,但傳的大街小巷都是,肯定有錢燦燦的手筆。 這個孽畜,上次就該趁她傷要她命,要是當(dāng)時心再狠一點,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了。 錢大人跟時清說這話的時候,言語里的殺意根本沒有半分掩飾,妥妥就是威脅。 她拿時清一時沒辦法,但拿錢燦燦還能沒辦法? 從錢燦燦那兒,肯定能問出點什么。 只是她這兩日事情太多沒回過神往錢燦燦身上想,這才讓她逍遙了幾天。 錢大人站直了身子,目露譏諷不屑,“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豈能在你這小陰溝里翻了船?你若是想對付我,不如想想別的法子。” 時清笑,故意拿庶出刺激她,“大風(fēng)大浪見識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庶出的你才需要經(jīng)歷風(fēng)浪,嫡出的我就不需要?!?/br> 一針扎過去,錢大人嘴角下撇,下顎緊繃。 “至于錢燦燦,”時清抬手,捏在一起的拇指跟食指中指分開,跟她說,“你把格局打開一點,這事怎么就不能是錢煥煥干的呢?” “你也不能因為你這個庶女不干人事,就以己度人把事情都安在錢燦燦頭上啊?!?/br> “錢燦燦是想弄死你,萬一錢煥煥比她還想呢?” 瞧瞧她這個母親當(dāng)?shù)?,成功促進(jìn)了嫡庶姐妹倆的感情。犧牲她一個,幸福老錢家。 錢大人眸光輕顫,瞳仁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