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82節(jié)
也虧得多飛了兩圈,時清才看見同樣是四品官員,李家的占地規(guī)模就比常家大多了。 時清根據(jù)光亮跟方位找到李蕓慶的主屋,輕手輕腳的掀開一塊瓦。 云執(zhí)不好意思看,坐在旁邊給她放風(fēng)。 也是巧了,李蕓慶今天不在府里,主屋雖有光亮,卻是她那寵侍在收拾東西。 時清嘆息,感覺白來了一趟。 她正準(zhǔn)備把瓦片蓋上,結(jié)果卻看見李孜自己一人走了進來。 李孜這人,從上回對云執(zhí)開口沒有半分尊重就能看出來品性惡劣,拿男子當(dāng)玩物。 同樣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她跟錢燦燦比起來簡直差太多。 錢燦燦就是養(yǎng)鳥斗蛐蛐聽聽曲兒,李孜更像是上不得臺面的那種,經(jīng)常進出風(fēng)月場所,年紀(jì)輕輕,從面相就能看出來跟她母親一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時清看見她都覺得晦氣,但也好奇她這時候過來干什么? 按理說大晚上的,李孜見著母親的寵侍怎么著都得避嫌,結(jié)果她卻是直接朝男子走過去,伸手從對方身后一把摟住那纖細(xì)的腰肢,上嘴就啃寵侍的脖頸。 “????!” 臥、艸! 瞎了瞎了。 時清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能撞見這一幕,倒抽了口涼氣。然后開始激動的伸手拍云執(zhí)大腿,示意他快來看熱鬧。 感情李大人這一千兩銀子是給自己整了頂翡翠帽子??! 家門不幸! 云執(zhí)被拍的眼皮直跳,伸手隔著袖筒攥住時清的手,順著她示意的目光往下看,只一眼就迅速別開視線。 那寵侍跟李孜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被她從背后抱住,非但沒有反抗還欲拒還迎。 云執(zhí)低頭往下看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跌在床上。 雖然衣服還好好的穿著,但是接下來要干什么卻很明顯。 時清還在看,云執(zhí)沒忍住伸手從后面遮住她的眼睛,恨鐵不成鋼。 她也不知道害羞! 時清拍掉云執(zhí)的手,故意似的,蓋瓦片的時候?qū)⑼咂鰟屿o。 屋里兩人聽見聲響都是一僵,李孜說,“可能是野貓,母親今天肯定不會早回來?!?/br> 寵侍笑著嗔她,“她要是在,你也不敢這么囂張?!?/br> 兩人繼續(xù)。 時清跟云執(zhí)卻是已經(jīng)離開李家。 “要不,咱們再換一家?”時清問云執(zhí)。 誰能想到會碰見這種事情呢。 云執(zhí)雙手抱劍,“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br> 時清自己也飛不上去啊,她伸手拉云執(zhí)胳膊。 云執(zhí)閃身躲開,抬腳就朝時府方向跑。 長本事了?! “云執(zhí),你給我站住,你珍珠還想不想要了?”時清追他。 云執(zhí)兩根手指堵住耳朵,當(dāng)做聽不見。 他不配合,時清只能提前結(jié)束“暗訪”。 晚上兩人洗漱后睡覺前,云執(zhí)看向屏風(fēng)那邊的時清,眸光閃爍,含糊著說,“你以后,少看這種,不好。” 時清微微挑眉,她也是頭回碰到,說的好像她經(jīng)??匆粯?。 時清剪完燈芯放下銀剪子,問云執(zhí),“我要是保證以后不看,你明天晚上還跟我出去嗎?” 云執(zhí)輕輕嗯了聲。 時清笑,“你臉皮這么薄,怎么行走江湖?!?/br> 別的云執(zhí)不敢說,但江湖上肯定沒有時清這樣的人物。 他不理她,閉著眼睛睡覺。 可能是晚上見到兩人疊在一起的畫面,云執(zhí)夢中竟然夢到那么一幕,只不過主角是他跟時清。 好好的江湖夢,變成了“活春宮”。 清晨云執(zhí)從床上彈坐起來,一腦門的汗,眼尾跟顴骨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睛根本不敢往屏風(fēng)那邊看。 他掀開被褥換了條褻褲,穿好衣服裹著那條臟褲子,從后院飛出去,連正門都沒敢走。 云執(zhí)怕被人看見,硬是走了好遠,自己蹲在小溪邊上,一邊自己紅著耳朵搓褲子,一邊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等時清要完債他就得走。 再留下來,指不定會夢見什么。 時清早上醒來去上朝的時候沒看見云執(zhí),以為他今天起早晨練就沒當(dāng)回事。 早朝上,皇上提起國庫欠銀的事情,語重心長的勸大臣們,能還趕緊還,朕給過你們機會。 這種話題老生常談了,眾臣耳朵都快聽出繭子,根本沒當(dāng)回事。 皇上催皇上的,她們欠她們的。 法不責(zé)眾嘛,皇上總不能一氣之下罷了她們所有人的官。 簡言之,就是抱團不要臉。 左右洪水又淹不到京城,修不修堤壩是地方官員跟百姓的事情,跟她們欠銀有什么關(guān)系? 再說了,皇上的小姑子,安樂王蕭婷玥她也欠著銀子呢。 大家一個比著一個,下朝后主動去還銀子的少之又少。 也是巧了,從金水河橋上過的時候,時清跟李蕓慶走前后腳。 時清揚聲喊,“李大人?!?/br> 李蕓慶上回喝酒喝出陰影,好長一段時間都滴酒不沾,如今聽見時清喊她,頭皮就是一緊。 “小時大人,”李蕓慶陰陽怪氣的問,“你喊我何事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剛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說追討欠銀的事情交給了時清,李蕓慶卻跟她裝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 時清伸出兩只手,“您沒有數(shù),我那賬簿上卻清清楚楚的寫著您先后從國庫借了三次銀子,總計一千兩。” 時清搓了搓手指,問,“您看看什么時候方便,主動送過來?” 李蕓慶笑了,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黨羽,“聽聽小時大人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借了錢,你光找我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為您帽子顏色最綠啊。 時清笑,“我提前給您打個招呼,要是今晚之前我沒收到李府送來的一千兩銀子,您就等著明早在您府門口聽?wèi)虬??!?/br> 李蕓慶疑惑的看著時清的背影,側(cè)頭問跟她交好的孫大人,“她什么意思?” “估計就是裝腔作勢嚇唬人?!睂O大人跟李蕓慶擺手,“你還能被她給嚇???” “圣上是給她撥了一隊御林軍,我就不信她敢用這隊人抄您的家,”孫大人雙手背在身后,“若是她有這個膽子,那才是自尋死路?!?/br> 李蕓慶放下心來,嗤笑道:“不過一個七品的小官,芝麻綠豆大小。若不是時鞠,我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她,如今領(lǐng)了個差事,真拿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br> “她可能還不知道這差事難辦,指不定心里美著呢?!睂O大人笑,“她不是要銀子嗎?你給她送去就是?!?/br> 李蕓慶一愣,“孫姐,你這怎么還向著她說話了?” 兩人都是錢母的手下,多多少少受到些示意,那就是不能讓時清痛痛快快的完成任務(wù)。 錢大人算盤打的好,先讓時清任務(wù)受阻,在期限快到之時,自己再幫她一把。 “我哪里有一千兩現(xiàn)銀,就是有,我怎么可能這么利落的給時清送去。”李蕓慶甩袖。 孫大人忙勸,“你別生氣啊,我讓你還銀子,又沒說一下子還完?!?/br> 孫大人油滑極了,“你先給她送上一點,剩余的就說家里周轉(zhuǎn)不來不就行了?她總不能往死里逼你?!?/br> 李蕓慶渾濁的眼睛一亮,食指點著孫大人,“還是孫姐你厲害。” 兩人說說笑笑往前走,卡著傍晚時分,時府收到兩筆歸還的欠銀。 分別是李蕓慶的十兩銀子,跟孫平眉的三兩。 而這兩人,一個欠一千兩,一個欠三百兩,都不算很小的數(shù)目。 兩家約好了一同過來的,連下人說的話都一樣: “我家大人說了,既然小時大人急著要,便硬湊出一些交過來,剩余的先緩緩,等下個月發(fā)了俸祿再補?!?/br> 說著打發(fā)叫花子一樣,將銀子擲在蜜合端著的托盤上,彼此對視笑了起來。 用下巴看著蜜合,“不是要銀子嗎,你怎么不點啊。” 蜜合這暴脾氣,伸手拿起銀子就砸在對面臉上。 沉甸甸的銀錠子砸中鼻梁,兩個下人尖叫一聲,怒喝蜜合,“你干什么?” 蜜合將托盤扔在兩人身上,罵道,“我干什么?自然是打狗了!狗東西,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么府邸,時家也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時鞠位居都御史,雖然低調(diào),但不代表時府任人欺辱。 她蜜合雖是下人,可出去代表的就是時家的臉面。她被人欺辱,就表明對方看不起的是她背后的時家! 這兩個狗奴才分明沒把她家小主子放在眼里。 蜜合伸手抄過門后面的掃把,就要往兩人身上打。 時清跟云執(zhí)靠著門框嗑瓜子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