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45節(jié)
他不是cao之過急,他是下手過狠。 就像今天一樣,故意挑一個很關鍵的時間點把事情亮出來,徹底絕了兩家聯姻的可能。 皇上心里都清楚,但她不會明說出來,只是就著長皇子的話輕輕嘆息,“你啊你,都多大了怎么還這么沖動?!?/br> “皇姐教訓的是,”長皇子說,“左右我認了時清做義女,往后兩家也算是親戚?!?/br> 時鞠頷首行禮。 皇上特意把這話點出來就是免得時沈兩家結仇。 皇上像是想起什么,跟長皇子說,“還有常家,也受到一定的懲罰,這次就算了?!?/br> 常悅跟常淑不同,又比年輕時的常母更優(yōu)秀點,屬于可用之人。沒必要被常淑連累,遭到長皇子針對。 長皇子垂眸,“都聽皇姐的?!?/br> “常愛卿提了辭呈,朕很是心痛。”皇上嘴上是這么說的,然而實際行動卻是立馬篩選出能頂替她的人。 朝中不停有新鮮血脈涌入,部分老人是該給這些有能力的年輕人騰地方了。 今天也算常母識大體,雖然退了,但至少全身而退。 在這官場上,有太多人做不到這四個字。 御書房的談話時清不知道,她跟常母常淑一起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不算太熟的人—— 錢燦燦。 錢母的弟弟進宮,做到了貴君,錢燦燦這次進宮是得了新鮮玩意過來呈給他。 一般來說外女都是不能進后宮的,但錢家不同。錢家曾經救過先皇的命,有進宮的特權。 “時清?!?/br> 對方揚聲喊她。 時清是探花,進宮走的御道,出宮走的依舊是御道。 就是金水河上五座橋最中間的那個橋。 錢燦燦沒有功名跟品級,但她依靠錢母世勇候的身份,走的是御道兩側的王公橋。 她還沒上橋,站在那兒抬眼看時清,像是在等她。 時清跟錢燦燦屬實不熟,甚至跟她說過的話還不如跟昨晚只有一面之緣的錢世女說的多。 “聽家姐說,她昨晚遇險,多虧你跟令夫郎出手相助才得以化險為夷,”錢燦燦戴著玉扳指的手抬起,朝時清行了個還算正式的同輩禮,“謝了。” 時清擺手,“也不是我想救,主要是趕上了,而且——” 時清表示,“她給的還挺多?!?/br> “……” 主要是你也不愿意還價啊。 錢燦燦右手摩挲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簪子的事情,是我沒問清楚?!?/br> 指的是時清在巴寶閣給李氏做的簪子,結果卻被錢燦燦讓人送給沈郁了。 若不是這簪子,長皇子不會趕在時家辦宴慶祝的當天登門退婚。 如果沒有退婚,也就不會激發(fā)劇情,更不會娶云執(zhí)。 誰能想到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簪子引起的呢。 錢燦燦甚是隨意的提了一句,也沒明說要道歉,因為她看見常淑了。 “呦狀元啊,怎么從品級橋出來了?”錢燦燦譏諷出聲。 以前常淑裝的人模人樣之前,可沒少罵錢燦燦二世祖。兩人的仇幾乎是從小結下的,見面絕對不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常母拉著掙扎的常淑往外走,常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中間的御道,本來她也是可以從那條最中間的橋走出宮。 現在只能勉強跟著常母從最外側的品級橋走。 她本來就覺得窩火,尤其是在聽到錢燦燦說話后,這種怨意幾乎達到頂峰。 “錢、燦、燦!” 如果說常淑最恨的人,除了時清就是錢燦燦了。 要不是錢燦燦那日在書院出聲譏諷,她也不會沖動的想動手,最后失足跌落水中,更不會擁有這個狗屁系統(tǒng)。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常淑只想保持原樣就行,總不會比現在更丟人現眼,成為拖常家后腿的人。 這一切事情開始的罪魁禍首,就是錢燦燦。 她倆都是庶女,憑什么她過的這么悲慘落得這樣的結局! 腦子里系統(tǒng)的聲音還在持續(xù),常淑沒忍住,直接朝錢燦燦沖過去,“都怨你!” 常母哪里攔得住發(fā)瘋的常淑,甚至被她推倒在地。 時清是真的沒想到常淑這么瘋。 先是想利用沈郁,后又要掐死她,最后跟錢燦燦打起來。 不得不說,她可太“刑”了,這日子一天比一天有“判”頭。 時清說歸說,眼見著兩個人廝打在一起,趕緊先把常母扶起來,揚聲喊不遠處的侍衛(wèi)。 “我看你是想死!”錢燦燦拎著常淑的衣襟。 常淑眸光幽深無光。 [宿主任務失敗,電擊懲罰為五級。] 常淑大叫一聲,“啊——” 她用力推著錢燦燦,兩人同時跌落進金水河中。 冰涼的河水淹沒常淑全身,耳邊別的聲音全都歸于寂靜,只能聽到腦海里系統(tǒng)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本次任務失敗,系統(tǒng)即將脫離宿主。] [失敗者被清除記憶,進度: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 侍衛(wèi)趕來,跳進河里把兩人先后撈上來。 錢燦燦是被常淑推進去的,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 好在就在宮中,御醫(yī)來的極快。 “兩人都只是肺部進水,沒生命問題,醒來就行?!?/br> 御醫(yī)松了口氣,還好沒鬧出人命。 但實際情況跟御醫(yī)說的有點出入。 錢燦燦昏迷的時間更久,而常淑醒來后像是傻了。 [滴,清除完成。] “娘,餓。” 常淑眼神猶如兒童,扯著常母的袖筒咬她衣服。 常淑泡傻了。 錢家剛開始還以為她是想逃避責任裝的,后來才發(fā)現是真的傻了,心智明顯只有兩三歲的水平。 時清回府的路上走神發(fā)呆。 常淑傻了,那這本書的劇情是不是就沒了? 所以她不會被人掛墻頭渴死! 時清瞬間支棱起來,滿懷期待的展開眼前那個透明面板。 娶云執(zhí)中探花的時候,心情都沒有這么緊張激動過。 果然男人跟生命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姓名:時清 年齡:17 身份:炮灰 生命條:血皮。 “……” 對不起,打擾了。 時清頹然往身后一躺,生無可戀,像條沒有夢想的咸魚。 她累了,毀滅吧。 女主都傻了,她怎么還是即將狗帶的狀態(tài)? 那墻頭那么大又沒寫著她時清的名字,換個人掛不行嗎? 時清回到府中,蹲在自己的棺材前扯著袖筒輕輕擦拭。 她的寶貝,還好沒送人。 “云執(zhí)呢,”時清問,“我的牡丹花開繡了沒有?!?/br> 她可能真的等著用了。 云執(zhí)剛從外面回來,一身清爽簡單的青衣,長發(fā)束成馬尾用青色發(fā)帶扎上,干脆利落。 他神清氣爽狀態(tài)極好,光看著就像棵生機勃勃的翠竹,沾著清晨水珠,充滿蓬勃朝氣。 跟蹲在棺材邊像棵紅色毒蘑菇的時清形成鮮明對比。 “……” “你干嘛去了?”時清站起來,“這都是些什么?” 最主要的是,“你哪來的銀子?” 這幾個箱子光看起來就不是五兩銀子能解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