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diǎn)頻夫郎(女尊) 第23節(jié)
他往后退,“你別過來啊,我不打女人?!?/br> 時清站在輕輕哼,掀起眼皮睨他,“沒事,我一視同仁,沒有性別歧視?!?/br> 少年武功是高,就是太過單純?nèi)菀纵p易信人,沒真正見過人心。 時清也不是真不講道理的人,剛才她裝病就能把云執(zhí)騙過來,足以說明—— 他傻。 雖然不知道他跟誰學(xué)的武功,但會繡牡丹就行。 時清只顧得了自己,對別人不想好奇。 “沒看出來小公子還挺多才多藝的啊,既會行騙還會翻墻,又懂刺繡?!?/br> 時清把輕紗遞還給他,“你那天翻我墻干嘛?” 云執(zhí)摸不清時清的態(tài)度,半信半疑的伸出兩根手指從她手里夾著輕紗扯過來,沒正面回答,“我翻墻頭的時候差點(diǎn)被你嚇?biāo)?,咱們也算兩清了?!?/br> “你說兩清就兩清?”時清雙手抱懷,往前走半步。 云執(zhí)立馬感覺到身高的劣勢,他往后踩在花壇上,往上一站,瞬間比時清高出一頭。 云執(zhí)居高臨下,氣勢十足,“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太小氣了吧。” 時清頭回感覺堵心,又覺得好笑,這是什么樣的身高執(zhí)念。 她跟著站上去,又比云執(zhí)高三指。 時清微微挑眉,“你幫我繡牡丹,我就大氣。” 云執(zhí)哪里會繡牡丹,他心虛的問,“那你還嫁……還娶我嗎?” “娶。” 第19章 時云兩家的親事就是走個過場,當(dāng)著雙方母父跟冰人的面交換一下生辰八字。 成親的日期時家找人專門翻過老黃歷,對方說時清的生肖跟明年的屬相相沖,不適合成親。 如果娶正夫的話,要么今年要么后年。 后年的話時間間隔太久變數(shù)太大,兩家的意思是不如今年把事情辦了。 如今三月,初春時節(jié),最遲到年底辦婚事,這期間還有很長時間可以籌備。 “太久了,”時清怕自己等不及,提議說,“要不月底吧?!?/br> “月底?!”李氏驚詫的看她。 時清剛才就進(jìn)來了,說院子里的花一般般,沒有牡丹,還掃興的看見一株狗尾巴草,沒意思就回來了。 云主君怔怔的想:他租借的都是名品,怎么可能讓狗尾巴草這種低賤的東西混進(jìn)來? 李氏伸手拉著時清的手腕,用僅能兩人聽見的音量低聲詢問,“你跟爹爹老實(shí)交代,你這么急著成親到底為什么?” 不是他多想,實(shí)在是時清太著急結(jié)婚,像是掩飾什么。 李氏從小在民風(fēng)還算開放的小縣城長大,那邊不少男子跟女人隨便找個柴火堆就能私定終身,等男子有了身孕,女人才急著把他娶回家,免得月份大了顯懷被人看出來說閑話。 可婚事cao辦的太急,根本不用看男子肚子很多人就猜到是為什么。 要么是家里有人重病時日無多趕著沖喜,要么是男方有了。 李氏雖然心底不喜老爺子,但看他的身體也算硬朗,沒有半分時日無多的跡象。 那么只能是—— 云執(zhí)有了! 李氏被自己的猜測嚇一跳,伸手連連輕輕拍打時清的手臂,“你這孩子,怎么那么急啊。” 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情?怪不得她堅持要娶云執(zhí),原來是這個原因。 時清一臉茫然。 她當(dāng)然急了,她再不著急一點(diǎn),牡丹萬一繡不完怎么辦? 等云執(zhí)燒給她嗎? 然后她穿著艷壓冥府? 整點(diǎn)陽間的事情行不行。 時清被李氏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 她爹是怎么了? 李氏轉(zhuǎn)身在時鞠耳邊私語,把自己的猜測簡短的說了一遍。 時鞠抬眸看時清,隨后用眼神安撫李氏。時清有沒有做那樣出格的事情,時鞠比李氏清楚。 “這是你們兩人的婚事,你自己說了也不能作數(shù),不如問問云執(zhí)的意見?”時鞠跟云母說,“若是兩個孩子都同意,我們做大人的也不好有異議對吧?” “時大人說的對,”云主君攬過話茬,“當(dāng)母父的肯定都是以孩子為主?!?/br> 他可不愿意云執(zhí)跟時家訂親后還住在云府,到時候自己可不得拿對時家的態(tài)度天天供著他,還不如早嫁出去早了事。 況且這婚期是時家定的,傳出去外人只會說時家急著娶云執(zhí)是因為看重,而不是他這個做主君的容不下庶子。時云兩家身份懸殊擺在明面上呢,他哪里反抗得了。 “月底啊……”云執(zhí)臉都被時清看見了,這次進(jìn)來就沒戴面紗。 李氏視線止不住的往他平坦緊實(shí)的小腹上看,袖子遮掩下的兩只手絞在一起。 幾個月了啊? 真是委屈這孩子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替時清瞞著。 “雖然趕了點(diǎn),但執(zhí)兒你放心,該有的咱們時家定然不會比旁人少半分,甚至給你的只會更多?!崩钍夏柯缎奶劾⒕?,就當(dāng)是彌補(bǔ)了吧。 云主君眼睛微亮,側(cè)眸給云執(zhí)使眼色,嘴上卻說著,“咱們也不是那等迂腐人家,雖然你母親跟我都舍不得你這么早的嫁出去,但只要你同意我們就依著你?!?/br> 看看,多開明多疼愛孩子的一對母父啊。 云執(zhí)看向時清,“怎么月底,月中不行嗎?” “……” 這還有一個比時清更急的。 云執(zhí)頂著一屋子人的視線兩眼茫然。 他說錯什么了嗎? 時清娶他是為了繡花,他嫁給時清是為了聘禮,兩人各懷目的,就走個流程而已,月中就可以。 “那就月中,”李氏扯著僵硬的嘴角點(diǎn)頭,“既然執(zhí)兒都說了月中,咱們就挑月中的好日子辦事情?!?/br> 李氏心里肯定:至少兩個月了,到月底可能會顯懷。 這個月的十八號就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嫁娶。 日子定下來,接下來兩家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成親不像想的那么簡單,各種繁文禮節(jié)走下來,這剩余的十多天里,兩家大人恐怕要忙的腳不沾地。 從云府離開的時候,李氏沒忍住拉著云執(zhí)的雙手說,“好孩子,委屈你了,這事都怪時清不懂事,不然婚事不至于cao辦的這么急?!?/br> 他指的是月下小草堆。 云執(zhí)理解岔了,他當(dāng)李氏說的是急著成親呢,“這事不怪時清?!?/br> 云執(zhí)一臉誠懇,“是我先主動的?!?/br> 他在花園里主動問的,要是不問清楚,時清不娶了,他上哪兒弄盤纏行走江湖。 李氏被云執(zhí)驚的抽了口涼氣,半響兒不知道說什么。 啊這…… 竟然是云執(zhí)主動的。 回到時府,只剩下李氏跟時鞠的時候,李氏沒忍住說,“定然是我猜測的那樣,時清跟云執(zhí)已經(jīng)……” 他不好意思說,就用兩根食指對了對。 時鞠有點(diǎn)想笑,忍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李氏懟回來,“你們女人都這樣,你以前跟我成親前不也偷偷拉過我手嗎,清兒是你的女兒,肯定跟你有學(xué)有樣?!?/br> 時鞠不好說話了,她抬手抵唇輕咳,“我、我去書房處理公務(wù),清兒的親事……” “我請了冰人cao辦,你就放心吧?!庇绣X都能鬼推磨,更何況辦一場婚事。 老爺子跟張氏不是覺得他不行嗎?那自己就行給他們看。 時鞠出去,下了臺階站在院子里抬頭朝時清的庭院方向眺望,單手背在身后才輕輕皺起眉頭。 時清到底想做什么。 時清什么也不想做,能茍一天賺一天。 蜜合忙著給她選衣服,“小主子過兩日參加春日宴,定要穿的最好看,把那什么淑比下去?!?/br> “不用?!睍r清擺手。 蜜合當(dāng)她大氣,不屑于跟常淑比試,滿肚子馬屁還沒開始拍,就聽時清吐出瓜子皮繼續(xù)說,“不用挑含蓄低調(diào)的顏色,咱要穿就穿最高調(diào)張揚(yáng)的那身?!?/br> 老娘要艷壓所有人! “……” 李氏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話,“清兒要出門?” 時清本來癱在軟榻上嗑瓜子,聽見聲音立馬坐起來,“爹?!?/br> “我讓人來給你量婚服尺寸,”李氏示意身后的裁縫上前,自己坐在軟榻上問她剛才的話題,“去玩嗎?” 時清以前從來不出門,自從大病一場后連書院都不去,念書都是府里請先生上門教。 如今難得見她愿意出去還挺感慨,“你這個年紀(jì),就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看看,總待在府里算怎么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