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diǎn)頻夫郎(女尊) 第18節(jié)
冬蘭雙手朝她遞上幾道明黃符紙。 “哪里來的?”時鞠皺眉,伸手拿過一張捻了捻,遞到鼻子前輕輕嗅,語氣肯定,“妙音山的?!?/br> 冬蘭點(diǎn)頭,壓低聲音說,“老爺子剛才把小主子叫過來后,差人放在她枕頭下的,我們的人看見后就給拿出來?!?/br> 時鞠眉頭擰的更深。 妙音山娘娘廟的符紙向來不好求,就是因?yàn)楦裢獾撵`驗(yàn),所以不是誰去都能求到的。 時清最近太跳,老爺子明顯察覺到她的異常,白天的白浮道人應(yīng)該也是他請陳老帶來的。 “大人,我們應(yīng)該放回去嗎?”冬蘭也不知道自家大人從幾年前起就差人監(jiān)視自己親生女兒的原因,畢竟這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該問的。 她們只需要把小主子院里所有異常的事情如實(shí)稟報就行,別的不該多猜。 時鞠捏緊手里的符紙,安靜的站在門口。 屋里還在說話,聲音穿過厚布簾子傳出來。 “這門親事說什么我都不同意。”老爺子亮出自己的底線。 時清一腳踩上去,“沒人問您的意見,現(xiàn)在討論的是選日子?!?/br> “你真要娶一個商人之子?” 時清茫然,“一下子娶兩個也不合適吧……” 她體貼的說,“您要是覺得一個太少,我回頭再娶兩個上門,這都可以商量?!?/br> “……” 老爺子雞同鴨講,開始搬人,“時鞠!” 時清喊道,“你叫我娘有什么用,是我娶又不是她娶。這事是誰的嗓門大誰說的算是嗎?” “你懂個屁!”這還是老爺子氣急第一次說這種話。 時清點(diǎn)點(diǎn)頭,特別贊同的說,“對,我懂您?!?/br> “……” 李氏抬手用袖子遮了下嘴,明明是這么嚴(yán)肅的場合,他卻有點(diǎn)想笑。 以前他在老爺子這兒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現(xiàn)在好像也沒這么怕了。 門口時鞠聽的眼皮直跳,垂眸將符紙折疊起來塞進(jìn)袖筒里,“找?guī)讖堫伾喾碌陌采穹埛呕卦帯!?/br> 時鞠整理袖筒,遲疑一瞬還是說,“把我們的人撤回吧,以后無須再監(jiān)視?!?/br> “那老爺子買通的人呢?”冬蘭低頭問。 “那就是時清自己的事情了。”時鞠揮手讓冬蘭下去,掀開簾子進(jìn)屋,出聲結(jié)束這場爭吵。 “父親,這門親事我跟阿鈺都沒有意見。此事涉及眾多,不方便同您說?!?/br> 老爺子驚詫的愣在原地,緩聲點(diǎn)頭,“好啊好啊,你們一家子的事情不需要我這個外人插手是吧?我這個當(dāng)?shù)恼f的話不算了是嗎?” “瞧姥爺您說的,老雙標(biāo)了。” 時清翹著腿,“您都不讓我聽我爹的,您女兒為什么要聽她爹的?就因?yàn)樗らT大年紀(jì)老?那我爹學(xué)不來?!?/br> 老爺子被時清的話堵住,半句都反駁不出來。 從老爺子院里出來后,時鞠側(cè)眸看時清,“以后成了家就該收收心,別再有些怪異的癖好。” 時清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說的是那口棺材。 那是她花重金打造的第二個家!沒有品位。 可能今天事情多,晚上時清這一覺睡到格外香,直到一覺醒來扒拉下透明面板,才猛地醒神。 透明面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個“任務(wù)”。 后面跟著五個大字:參加春日宴。 除了這個變動外別的倒是沒什么變化,生命條依舊紅的扎眼。 時清邊洗漱邊想,這是面板催促她趕緊完成炮灰的任務(wù)下線,犧牲自己成全女主? 這年頭女主光環(huán)還牛逼到催她這個有血有rou有思想的炮灰去送死了! 這都不叫臉大,這分明是不要臉啊。 那自己要是不“幫”女主一把,是不是都對不起她這核善的性子? 常府中。 常淑剛挨過系統(tǒng)細(xì)密的電流懲罰,眼神陰翳,眼睛里布滿紅血絲,像是要吃人。 她勉強(qiáng)撐著床板坐起來,四肢肌rou依舊會不受控制的抽搐痙攣。 系統(tǒng)說懲罰任務(wù)調(diào)整到晚上,但是沒說具體時辰。 她從天色擦黑就坐在床上等,硬是熬了一宿,眼睛酸澀即將睡著時,懲罰姍姍來遲,像是故意折磨她,告訴她任務(wù)失敗的代價有多大。 常淑雖然是庶女,但真沒吃過皮rou苦,哪怕系統(tǒng)說了這是一級電擊她依舊覺得難以忍受。 最難以忍受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 梳洗用的桌子就在床旁邊,常淑對著銅鏡看鏡子里面頭發(fā)高聳的自己,瞳孔顫動放大,像是看見鬼一樣難以接受。 本來服帖垂在身后的柔順頭發(fā)跟個朝天掃帚似的全都直挺挺的豎起來! 看起來就跟被雷劈過一樣。 她“啊——”的大叫一聲一拳砸碎鏡子。 時、清! 常淑咬牙切齒,拳頭抵在桌面上。 要不是她果斷拒絕春日宴的邀請,自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怎么出去見人! “咚咚?!?/br>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常淑猛地側(cè)頭看,厲聲喊,“不許進(jìn)來!有話就在外面說?!?/br> 下人嚇了一跳,怯懦的回復(fù),“主子,時府來人傳話?!?/br> 常淑呼吸沉沉,以為是時喜,“說?!?/br> 她試圖搶救,勉強(qiáng)往下扒拉自己的頭發(fā),奈何電擊效果沒過去,頭發(fā)死活下不來。 破碎的鏡面里能看到,剛才還能算是一把九成新的整齊朝天掃帚,被她扒拉幾把后看起來亂糟糟的跟把被人用到四處劈叉的掃帚頭子一樣。 “……” 啊啊啊啊?。。。∵€不如剛才呢! 常淑氣的腮幫子繃緊,心里對時清的怒氣達(dá)到頂峰,胸口血?dú)夥俊?/br> 偏偏這時下人的聲音傳進(jìn)來,“時家小主子時清派人傳話說,她將按時去赴春日宴,說您聽到消息后不用太高興也不要太激動,這都是她應(yīng)該做的。” “噗——”常淑生生一口血吐出來。 早干嘛呢! 她懲罰都挨完了,時清又改口說要去了?這不是耍她玩嗎! 常淑現(xiàn)在弄死時清的心都有。 這個炮灰,可真她姥爺?shù)臅馊税。?/br> 第15章 清晨,老爺子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 老徐過來伺候他洗漱,輕聲問,“主子又沒睡好?” 老爺子擺擺手不想多提。自從時清被退婚后,他就像是做了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時家一天之間淪為京城笑柄不說,連時清本人都跟著變了個性子。 以前他總埋怨時清嘴笨木訥太過于老實(shí)沉默,這樣的孩子哪里能有前途。可現(xiàn)在他說一句話時清有十句話等著跟他抬杠,句句扎心窩子,怎么噎人她怎么來。 這才短短幾天,感覺家里像是過了幾年般漫長。他只要想到時清可能是被什么上身,晚上連眼睛都閉不攏,更別提睡好了。 老年人本就覺少,再加上心頭裝著事,老爺子幾乎是兩眼睜著等天亮。 好在昨天下午去妙音山誠心求了符,著人偷偷放在時清的枕頭下面。能不能把時家變回原樣,全看昨晚今早了。 老爺子披著衣裳坐在床沿邊,問老徐,“時清那邊可有什么動靜傳來?” “我一早就派人盯著呢,”老徐將用溫?zé)崴竦拿磉f給老爺子,“那邊院子里照常晚起,咱們的人進(jìn)不去,東西也取不出來。” 那符靈著呢,若是時清真有問題,符紙就會發(fā)揮效用,明黃鮮潤的一張紙最后變的干枯打卷,這就意味著驅(qū)除成功。若是符紙保持原樣未動,則代表時清正常。 老爺子擦完臉將毛巾遞給老徐,伸手拿過拐杖拄著,像是手里有東西心里才有些底氣。 他閉了閉眼睛,在心里求妙音山娘娘保佑,讓原來的時清回來吧,讓時家一切回歸正常。 “老爺子,大主君來探望您了?!苯鸨K站在門口傳話。 “老大家的來了?”老爺子臉上總算露出幾分輕松神色。 要說這三個女兒中自己最喜歡的女婿,那就要說老大時融娶的夫郎了。 這是他親自挑選的,無論是從家世還是樣貌品性,都特別合他心意。 “我這就出去?!?/br> 老爺子收拾好剛出來,老大時融的夫郎張氏就連忙快步迎上來,接替老徐的位置伸手扶住老爺子的手臂。 張氏今年四十多歲,身形清瘦,容貌跟老三家的李氏比起來就像是菊花碰見了牡丹,寡淡樸素,不如對方年輕。但看起來就本分孝順,最能討人歡心。 這不,張氏剛扶住老爺子就開始說,“父親,聽喜兒說您昨日身子不爽,我心里實(shí)在是惦記,這才一早就著急忙慌的趕過來,還希望沒擾您休息?!?/br> “說什么呢,我巴不得你天天過來?!崩蠣斪有χ呐膹埵系氖直?,讓老徐趕緊上茶拿果子糕點(diǎn)。 時喜也來了,剛才在外面,現(xiàn)在看見老爺子出來才進(jìn)屋,嘴巴脆甜的喊,“姥爺?!?/br>